我刚要离开,胡涂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我疑惑的看着他,之后他做了一件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胡涂居然转过身,又试探性的碰了碰那个人脸,人脸果然没有反映了,胡涂马上把人脸割了下来,我看到割下来的瞬间,人脸就化为了血水,只留下一根阵,针灸用的那种银针。
“你干什么?”
我很不理解胡涂的做法,但是胡涂却说,“留下也是祸害,还不如去了。”
我沉默了,我本身是一个抓鬼的,应该是见鬼就抓,但我又于心不忍,看这个女人,一定是有什么冤情,可现在胡涂已经结果了这个女人,什么都已经成了定局,我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思考,这是什么奇怪的鬼。
事情被遮盖了起来,怎么说呢,应该说这些事情,是医院最拿手的事情,那几个被吓走的专家,也都认为当时应该是幻觉,而我等胡涂提交了报告,处理完所有事情后去找那个叫阿贡的工人。
路上的时候,胡涂心不在焉的,我问他怎么了,他说医院的院长让他去上班,给他很好的待遇,之后我问他那怎么还不开心的样子,他说他不想去,我问他原因,他居然说不想再做医生了。
我奇怪的看着他,他的理想不就是当一名医生吗?现在为什么要不做了?
后来胡涂说,我叫胡涂,但并不糊涂,我不想成为别人赚钱的工具。
我明白了,胡涂是担心变成只会挣钱的工具,也是,这种神奇的手术,除了胡涂,别人也做不了,并且还不能是明目张胆的,都是小心翼翼的私底下做,那么钱呢?也只能是院长的,不会是胡涂的。
后来胡涂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笑了,“我还不如开一家诊所,一定嗷嗷挣钱。”
胡涂就是这个性格,开心的,伤心的,不管是什么事情,就在心里面放一会,过去了之后,就再也不会放在心里。
但我还是担心,就问他到底去不去那个医院,胡涂没说话,但是摇了摇头,很坚定的样子。
我明白了,胡涂还是不想成为一个只会赚钱的工具。
我们最后在一个工棚找到阿贡,他整个人就像还没烧干净的柴火,又黑有瘦,长期的营养不良和劳累让他看上去非常虚弱和疲惫。
我不禁想到,以他这种生活状态,根本无法抵抗一些病的入侵,而一旦生病,他们就如同自然界的优胜劣汰一样被刷掉,因为他们根本没钱治。
阿贡听完我们的陈述,第一句就是:“胖子死了么?”把我们呛了一下,最后胡涂尴尬的说胖子已经没事了,而且恢复的很好。
阿贡对着我们冷笑了下,最后慢慢地说出事的原委。
我们在心脏上看到的那张人脸是个叫小凤的女子,她和丈夫是阿贡的同乡,三人一起来城市打工,阿贡和小凤的丈夫就在胖子的工地打工,小凤则做些散工,本来日子虽然艰苦,但还过得下去,但直到小凤的孩子得了重病急需医药费,而胖子又拖欠工资,小凤的丈夫和工人去要工资,反被警察以骚扰罪抓了起来。
最后没有办法,小凤的丈夫以浑身浇上汽油来威胁胖子,谁知道胖子根本没放眼里,而阿贡的丈夫不小心靠近了工地的明火,结果在胖子面前活活烧死,阿贡没有办法,只能安慰小凤,小凤坚持要告胖子,结果可想而知,没钱没有人脉的小凤,怎么会赢?
而小凤的孩子也因为没有医药费,死在医院的过道,小凤终于疯了。然后消失了,生死也不知道。
阿贡说完后,鄙夷地望着我们,说了句你们可以滚了,然后拍拍身上的土,又去干活了。
我和胡涂相对无言。
胡涂对我说,到底手术刀上的后一句,施仁以救魂到底什么意思?我没回答他,因为我也不知道。
原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但是没想到,第二天胖子包工头就暴毙了,死相很残忍,身上的肉残缺不全,只有脸还能看出这个那死亡的人,就是那个被胡涂救活的胖子。
在我从叶挺那里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胡涂就在我的旁边,他脸上没有怒意也没有笑意,很平静的样子。
我很奇怪胡涂的态度,按理说,他是一个医生,这个手术非常的成功,但是现在病人死了,他是不是应该生气,可是他没有,这是从一个医生的角度讲的,换一个道德的角度,他救了一个不该救的人,并且我知道他现在很后悔,那么应该有笑意。
可是现在却是不悲不喜,这我就不知道胡涂是怎么想的了。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这样的态度?”
胡涂居然从我的面前抽出一根烟,我从来不知道胡涂居然还抽烟,他抽了一口,咳嗽了一下,看来是被呛到了,原来他不会抽烟。
但也没有放下,而是一边抽,一边咳嗽,一边说道:“我明白后面那句话的意思了,施仁以救魂,这句话不是说别人,而是说手持手术刀的本人。”
模模糊糊中,我知道为什么胡涂这个态度了。
死亡是一个大案子,并且还和叶挺有关,不止是叶挺,应该和半尸也有关,我所知道的半尸,在杭州,有小慧和徐凡,那么就是说,这件事情,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和徐凡有关。
叶挺还在追查这件事情,我也去了贫民区,小慧没有走的话,应该还在这里。
李紫悦对我的态度非常的不明朗,我还记得她那天踹了我一脚,虽然不至于让我死,但我也受了伤,如果不是十天的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