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驻扎在其余城头的族兵也带到了军营中来,这个军营便一下子进驻了将近三千兵马,可见想要叛乱世家的实力。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天就彻底黑了下来,还在军营中等待的族兵有些哗然,议论声响起。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
“不是一会儿就送兵器过来吗?怎么还没人来?”
有些性子暴烈的便想从军营中闯出去,但没想到迎头便遇见了从外面进来的陈汤。
陈汤喝道:“尔等想要干什么?zào fǎn不成?”
那领头的族兵将领辩解道:“将军将我们扔在这里不闻不问,天都黑了,我们就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是要给我们发放新的兵甲吗?”
陈汤瞥了一样领头的族兵,来到了众族兵中央,对众人道:“武库那边整理兵甲出了些差错,甲胄数量对不上,将军正在审查,尔等在等一会儿,处理完便会将兵甲送过来!”
“现在尔等将手中的兵器先交出来吧!”
众人一听陈汤的解释便信了大半,但要交出手中的兵刃都还是有些犹豫,纷纷看向自己的头目。
陈汤一瞪眼:“快点!某还等着去给你们领甲胄去,可没时间跟你们浪费!”
无奈之下,众人只能一一交出手中的兵刃,那头目对陈汤道:“还请大人快一些!”
“废话!等着吧!”
陈汤头也不回的带着一箩筐一箩筐的兵刃走了。
等出了帐门,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了。
陈汤对着守在军营外的士卒点点了头,守在门前的士卒同样点头表示明白,不由得紧紧地握住了戟杆,身体挺的笔直。
又过了将近一个多时辰,在众族兵忍耐不住的时候,陈汤带着一大桶一大桶的汤饭过来,一下子便将族兵躁乱的心情压了下去,族兵纷纷排好队,等待着lǐng qǔ晚饭。
而与此同时,万贵带着燕南的重大使命来到了西城门,西城门对于族兵的防御一下子松懈了许多,万家族兵也不在意,领头的首领得到万贵的汇报,惊诧的同时,不疑有他,点头表示知道了。
还留在北平城隶属杨平麾下的暗卫,也就是黑衣人得知族兵被带到了兵营当中,虽然理由是更换兵甲,但直到现在都未出来,所以黑衣人顿时感觉不太稳妥,所以又放出了信鸽将城中的情报准备报告给杨平。
但那信鸽早被等候多时的悬镜司成员将信鸽拦下,拦下信鸽的这位悬镜司士卒乃是马六特意从燕地带过来的训鹰者。
马六乃是跟随车燕的悬镜司的一名统领。
车燕现在与郑福一起护送着诸将的家眷往北平而来。
戴宗与马六早就怀疑城中与城外人用何种方式联系,他二人猜测最有可能的方式便是利用信鸽。
所以这位训鹰者就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所谓的“拦下”便是直接葬送鹰口。
之前黑衣人非常小心,训鹰并没有找到信鸽,不过戴宗猜测以目前形势,城中与城外来往肯定密切,而信鸽必是往杨平大营方向而去,所以便领着训鹰者就在西城方向等候,果然不出所料,在西城方向发现了信鸽的鸟影。
拱卫司与悬镜司就爱收留这些奇人供其办事,果然,在关键时候,立下大功。
然后,根据信鸽起落的方向,戴宗与马六直接找到了黑衣人的藏身之所,经过一番厮杀,五名黑衣人直接被擒杀,本想留下俘虏,但黑衣人直接咬破口中的毒嚢自戕而死,戴宗十分恼怒,不过能将杨平留在城中最后的黑衣人除掉,戴宗等人的目的也就实现了。
杨平现在已经失去了眼睛,城中诸将就等着他自投罗网了。
戌时,按现在的话来说,大概将近晚上九点来钟的时候,陈汤带着一批甲胄走进了大营,吩咐众人将甲胄换上,不过全部换上也才换完一千余人。
之前想闯营的那名家族头目对陈汤问道:“大人,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换防去城头,毕竟敌人还颇有威胁,多一个人便多一分力量。”
陈汤很有耐心的回道:“武库那边有些复杂,涉及到了武库令倒卖军械,将军正在彻查,不过甲胄正在往这边运,你好好待着便是了!再说现在敌军并无异动,今夜应该没什么事了!等有消息,某在来通知你们!”
寥寥几句话,陈汤就又将这群族兵们稳住,而且族兵们已经穿上了一批甲胄,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怀疑,而只是认为武库那里的情况比较糟糕,毕竟不管攻城还是守城,除了粮食,便是兵甲了。
等到深夜,天空阴暗,伸手不见五指,杨平看着漆黑的夜色,暗道:这是老天都在帮助自己啊!
随后指挥大军悄然行进,等待着城头的暗号,这没让杨平等太长的时间,西城头很快亮起了火光。
一闪,两闪。
杨平道:“没错,那便是咱们的内应,城门已开,众将士,随某杀!”
杨平对于自己的武艺颇为自负,而且此次偷袭非常重要,所以杨平必须亲自领队方能心安。
“给某杀!”
离到近处,城门果然已经打开,杨平不疑有他,直接率军闯进了城门口。
“咴咴~~”
杨平只感觉战马发出一声嘶鸣,身子便不由自主的随着战马往前翻去,随着杨平冲在前面的骑兵同样如此,直接被绊倒,战马与马上骑士被一起摔下,摔得是头昏脑涨,浑浑噩噩,不明所以。
更加可怕的便是后面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