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山上的人听着,我乃大周扬威将军、东禹县侯刘德麾下都尉周仓,识相的,快快下马受降,不然等我东禹大军打入山寨之时,就是尔等丧命之时!”
......
“山上的人听着,扬威将军说了,只诛首恶,其余人等既往不咎,尔等都为大周子民,上有老父老母,下有妻子儿女,休要执迷不悟,冥顽不灵,不然追悔莫及!”
“擒杀大天王秦泽者赏金千两,担任东禹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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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是我啊!你快下来吧!刘德公子仁德,不追究你们罪责,回来过安稳日子不好吗?”一老妇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狗蛋,你听见了吗?你母亲在喊你,等你下来过安生日子,狗蛋你听得见吗?听得见吗?”一士卒手持刘德自制大喇叭在那不断重复着老妇的话。
刘德思索一夜,终于想到一破敌之策,既然强攻不成那么就只有攻心之策了,山上四千贼寇,其中有一千带甲士卒,是贼首秦泽的亲信之兵,应是无法动摇。
而剩下的皆为流民百姓,大多数皆为山下村落里的壮丁,那么只要将他们的木府妻儿招来,不断地去喊山上的亲人,在威胁一番,晓以利害,加上重金悬赏,这样三管齐下,攻心之计可成。
众将一听刘德此计皆大加称赞,纷纷分头行动,一天之内就把怀疑自家亲人被掳上山的百姓找了过来,让他们不断地喊山上的孩子、父亲或者丈夫。
“石头,石头,你这不孝子,你是不是想气死你老子啊!给一帮匪徒当兵有什么出路,你不想你爹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就赶紧他娘的下山!”
......
“爹爹,爹爹,我要爹爹...”一小童扑在母亲怀里不断痛哭,把母亲的衣襟沾湿,妇人也在一旁不断地用手绢擦拭眼泪,不能自己。
秦泽站在寨门之上,听着山下的叫喊声,怒火中烧,一拍女墙,大骂道:“刘德小儿欺人太甚!”
他甚至都感觉到有人不断的偷瞄自己,让自己不寒而栗。
“这是攻心之策啊,刘德不愧为刘尚嫡孙,颇有刘尚当年风采!”马符在一旁赞叹道。
“好了,老二,现在是你想对策的时候,而不是在这里夸赞敌人!”
“现在根本想不到一个好办法,这是一个难解的局面!”马符摇头道。
“哼!老三和老六什么时候能过来!”秦泽冷喝一声。
“已经在路上,小路崎岖,颇为难行,大概会在今晚到达虎头山!”
“让老三他们快点,老三手下皆是自家兄弟,用着放心。对了还有,将咱那一千甲兵以伍为单位,四散开来,替我监视那帮流民,如有异动,就地格杀!”秦泽对马符吩咐道。
“大哥,这是不是太严苛了,这反而容易引起骚乱。”马符劝阻道。
“休要多言,乱世当用重典,一帮不知死活的贱民,如果不对他们狠点,等到晚上说不定他们就砍了我的脑袋下山领赏去了!”秦泽一甩袖子,下了城墙。
“这...”
......
木寨旁一角,几个人在一旁切切私语,“张狗蛋,我好像听见你娘的声音了!”
“那就是我娘。”
“张狗蛋,你想怎么办?”
“咱们偷偷下山吧!我想回家过安生日子,不想整天担惊受怕,你看那些身穿铁甲的人把咱们放在眼里吗?动辄就是打骂,就连猪狗都比咱们自在!”
“嘘,噤声!”一伙伴左右扭头看了看,“铁牛怎么死的你不知道啊!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再说,下山的几条要道皆被首领亲信看守,咱们怎么逃下去!”
“我到有个方法,但是有些危险。”张狗蛋说道。
“什么办法?快快说来与我们听一听。”
“这样...后山...用绳子...”
“这太危险了吧,还不得摔死啊!”
“不行不行,我还想留条命呢...”
几个小伙伴纷纷摇头,均摇头不答应,张狗蛋一阵气馁,刚想在劝,却感到背后发凉,还没等张狗蛋有反应,一阵利风袭来,背后就感觉火辣辣的疼痛,张狗蛋抬眼望去,一身穿着铁甲的大汉手拿皮鞭,狞笑着望着他们几个,双手捏住皮鞭两侧,来回抻的彭彭作响:“大天王明令静止不许交头接耳,切切私语,几个小兔崽子我看上是不想不想活了吧!”
说罢,举起皮鞭来回乱打,疼的几人在地上不断地翻滚,口中呼喊着:“我等错了,饶命啊!”
张狗蛋一个躲闪不及,皮鞭抽中脸颊,皮肉炸裂开来,血花四溅,张狗蛋一阵晕眩,昏死过去。
等张狗蛋醒来,天色昏暗,四周一望,原来是自己营帐,脸上隐隐作痛,用手轻轻触碰,“嘶!”
痛的张狗蛋大声嘶叫,却是无人理会,张狗蛋知道,他们应是去城墙驻守了,只不过因为自己昏了过去,才逃过驻守的命运,张狗蛋知道现在是自己逃离的最好时机,要是以前皆有甲士名为带领实为监视他们,但现在这时,根本无人,如果不趁现在逃离,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张狗蛋撕下一块破布将自己的脸绑了绑,固定住,防止鲜血外流。拿起一捆绳索,趁着夜色,往后山方向去了。
...
后山虽有两条小路通往山下,但是秦泽派了几个亲信领了几百人在此看守,张狗蛋根本就下不了山,但张狗蛋是虎头山附近的村民,其父更是村中有名的猎户,张狗蛋也时常虽父亲上山捕猎,狗蛋知道,有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