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个月中,吴畏经历了一次月圆,也是经历了一次残酷考验。
月圆那天晚上,吴畏熬到十点,找个借口去厕所,在厕所里熬了一个多小时,熬到大家回宿舍休息他才敢回去。也不敢洗脸了,钻进被窝就在克制心魔。
一晚上没睡,心底的狂躁和努力保持清醒的头脑,让他好像分裂了一样。身体随时都要挣扎一下,每一次挣扎,吴畏都要费好大力气才能压下去那种冲动。
他在宿舍里跟自己做斗争,营区宿舍,十名教官没有一个人睡觉,不是站在门口就是站在窗口,门外面还站了几个人,都是一脸严肃表情。
操场中站着何三问和大胡子,俩人都是不解表情,左右巡视一遍,目标锁定在学生兵的宿舍楼。
俩人对视一眼,同时迈步过去。可是刚一抬脚,那种古怪的感觉就没了?
俩人只好停下,用心寻找那种不知名的还带有一点危险的感觉。
没等多久,空气传来波动,依旧是学生兵宿舍楼,俩人再无迟疑,瞬间来到楼前。
来到这里,那种感觉又消失不见,好像在跟他们开玩笑一样。
俩人分开,从两边开始检查宿舍。
一间间走过,用心寻找、体会那种危险感觉,却是始终没找到?
求生是本能,在觉察到危险的时候,吴畏身体里的躁动都会自动平息,所以,两位高手几次从五班宿舍门口经过,也是仔细查看了好多次,始终没有发现。
偏生不能离开,他们俩一退开,那种危险感觉就会出现。
两名高手很不爽,是在戏耍我们么?从夜半开始,直到凌晨三点钟,两名高手整整找了三个小时,硬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们甚至看过每一个学生睡觉的样子……后来都想上楼了,也许问题发生在女生宿舍呢。
七个男生宿舍检查了一遍又一遍,有说梦话的,有打呼噜的,有磨牙的,有胡乱蹬腿的,甚至有猛烈抽搐一下的,就是没找到那种危险感觉的来源。
俩人采用排除法,在每间宿舍门口多站一会儿,可不论站在哪间宿舍门口,那种若有若无的危险感觉都不会再出现。
两位老大很愤怒,心里面已经认定是在戏耍他们。
何三问回头望望,轻轻点下头,十名教官马上跑过来。
这就是十二个人了,盯住每间宿舍,可惜就是没有发现,难道要叫醒每一个人?
有教官小声说话:“能不能是楼上?”
都是这样怀疑,可军营里没有女教官,这是失误。
一群人折腾到凌晨三点,终于撤退。没有叫醒男生,也没有检查女生宿舍。等回到团部楼下面,那种危险感觉又出现了,也许是受到压迫忽然爆发,这一次的感觉特别明显,明显到天上月亮都有回应?
教官们肯定不甘心,又要回去查看,何三问犹豫一下,说声算了。
一声算了,一切事情都解决掉,那种危险感觉也没了,好像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从来没有存在过!
何三问很怒,在老子的地盘被人戏耍了?
因为这种愤怒,天亮后的训练都是随意安排,他做好一切准备,安排好人手,想要在今天晚上抓到那个混蛋。
没有,什么都没有。第二个夜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何三问特意请来了两名女兵,没用上。俩女兵没敢睡觉,一夜都是整装待发,硬生生待了一夜。
等这个夜晚过去,何三问更怒了,又被戏弄了?
军营中有很多高手,也有很多战将,经过前一晚上的异变,这个夜晚有更多高手选择熬夜,他们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可惜,所有人都是失望。
吴畏是最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那一个,一夜没睡啊,自己跟自己拼命,熬到第二天早上,光光的脑袋格外亮,好像是彻底熬光了所有发囊?
教官们没注意,又过去两天才发现吴畏的不一样,衣平问话:“抹油了?”
吴畏立正回话:“报告教官,刚洗过头。”
“哦。”衣平仰头想想:“跑十圈吧,五分钟跑完,行么?”
“报告教官,为什么要跑十圈?”
“军人要有军人的样子,你这一根头发都没有,太不认真了,知道的是天生谢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故意诋毁军人形象。”衣平一副温和表情:“我说的对么?”
吴畏特别想问,为什么丁初可以理光头不受罚……不过还是算了,问题越多受罚越多,想要不受罚就要时刻躲避着教官大人。
于是回话:“教官说的对,请教官计时。”
衣平扔下一句:“不用,我相信你。”然后就走了。
吴畏活动一下手脚,撒丫子跑圈。
他已经习惯了,以何三问为首的一群教官,总能找到各种由头让他跑圈,跑十圈是最温和的惩罚,稍稍激烈一点的,比如扛着扛铃跑……
吴畏跑圈,衣平往回走,只是忽然停住,不对啊,谢顶谢成吴畏这样的、按照这个年纪来说,只有他一个?
不对劲!
可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吴畏很快跑完十圈,马上回去宿舍。
别的地方不敢去,原因,只要教官找不到人,迎接吴畏的一定是跑圈。
上次吴畏大便,教官在宿舍门口等了三分钟,等吴畏一身轻松的从厕所出来,马上迎来三十圈操场自由行。
因为经常被加餐,被很多教官特殊照顾,营区战士十分好奇,打听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