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来到皇宫前,图星、汤艳就看到宫门外排起了长长的车队。
当然,这不是说其他人都好像图星、汤艳一样赶在这个时间进宫,而是作为每日的宫中采办,或者说是因为各种缘由需要出宫办事的宫役、杂务,一般都会选择在这种快要关上宫门的时候进宫。
证据就是正在宫门外排队检查的几乎都是载物马车,载人马车是少之又少。
毕竟与那些住在宫外的人没有太多的进宫、出宫时间限制不同,好不容易出一次宫,没人愿意办完事就立即回宫。[
那不是老实,那是愚钝。
尤其对那些住在宫中的老人来说,这已成了他们忙里偷闲的习惯。
而在走下马车前,望着正从车帘缝隙偷瞄宫女的图星,汤艳也只得暗自摇摇头。
因为在各种压力下,图星现在或许是只能规规矩矩的,可一旦这种压力没有了,那是谁也不能保证图星又会变成怎样。但即使如此,汤艳也不能随意去“叮嘱”图星。因为太多劝说有时只会让人产生逆反心理,何况图星能做这么久时间浪『荡』子,原本逆反心理就很大。
所以,与其去推着图星做改变,还不如让图星自己去发觉需要改变的地方。
这就好像图星居然也能做到指点图里赫、图和漓一样,只要时机到了,男人自然而然就会开始寻求进步。
只是想了想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汤艳就伸手拽了拽图星衣袖道:“行了夫君,你就别看了,再看你也没法将那些宫女看到眼里,要是给人告上去,这不冤死了。”
告上去?冤死了
虽然图星也知道自己现在只就是看看而已,毕竟身为宫女,不管她们有没有得到皇上临幸,在出宫前都是皇上的女人。所以图星尽管做了很久浪『荡』子,但也不敢打皇宫里出来的宫女主意。
可他心中没打宫女主意是一回事,若是看宫女看久了,的确也难保证会不会被人发现告发上去。
真要是被人以此逮住,的确很冤枉。
所以点点头,图星就拉上车帘,收回双眼道:“还是贤妻说的对,来到宫中就不能『乱』看『乱』望才行。”
“夫君知道就好,但夫君如果没事,不如考虑一下待会要怎么在皇后殿下面前开口吧”
“……贤妻说要为夫在皇后殿下面前开口?不是贤妻帮为夫说吗?”网不跳字。
猛听汤艳话语,图星脸上就微微一吓。
毕竟图星前些日子还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浪『荡』子,虽然也曾被图戌郐带着求见过皇后图婧,但当时说话的多都是图戌郐,图星自己根本就没在皇后图婧面前真正开过口。
毕竟从没见过这样的大人物,图星也不知道怎样说话才适当。
所以不是说没信心,图星根本就没想过自己去禀报皇后图婧的事。
而知道图星在担心什么,汤艳就扯了扯图星胸前的官服,并帮他理顺官服上的褶皱道:“夫君怕什么,想想夫君以前的坏名声,即便夫君在皇后殿下面前说错什么话,再坏也坏不到哪去。但夫君万一表现得好,让皇后殿下认为夫君有培养价值,却也极有可能鱼跃龙门呢”[
“这,但万一为夫表现不好怎么办……”
万一表现得好?有培养价值?
虽然汤艳的话语的确充满了诱『惑』,但图星可不会被这种表象轻易冲昏头脑,立即就有些迟疑起来。
毕竟作为京城中知名的浪『荡』子,一直以来图星已经习惯了被人责备,能被自己父亲图戌郐赞誉已经让图星很满足。设法让皇后殿下也赞誉自己?图星可没想过这种事,或者说是不敢去妄想这种事。
“都说夫君不用担心了。”
看出图星没有信心,一边给图星鼓劲,汤艳就说道:“毕竟有妾身同皇后殿下的关系摆在那里,皇后殿下怎么都要给夫君一些面子。而且不是趁着妾身可帮到夫君时在皇后殿下面前历练一下,夫君以为自己以后就一定没有面禀皇上、面禀大明公主的机会?”
“由于这种事躲是躲不掉的,所以一定要更多历练才行。”
一定要经过历练才行?
“……行为夫知道了,那为夫就试试”
虽然汤艳的话让图星听得一阵头皮发麻,但没办法,图星最后只得老老实实点点头。
毕竟不说图星还有没有面禀北越国皇上图韫的机会,以大明公主对宗人府的重视,图星知道自己肯定有直接与大明公主打交道的机会。
以前与大明公主是敌非友,图星还不用担心自己在大明公主面前的表现问题。但现在图星投效皇后殿下也算是大明公主盟友了,迟早都要面对大明公主的各种面询。
所以,不为在皇后殿下面前表现,只为在大明公主面前有好的表现,图星都不能在这里退缩。
然后一路进到宫中,有汤艳带路,根本就没人会阻止两人。
只是说见到皇后图婧时,皇后图婧却望着站在汤艳身后的图星一脸诧异道:“图夫人,你怎么将图司马给带来了。这个时间进宫你们是有什么要事吗?”网不跳字。
“回禀皇后殿下,臣妾夫君确实有一要事得禀告皇后殿下,所以臣妾才会急着带他入宫。”
“是吗?图司马有什么要事禀报本宫。”
虽然总觉得汤艳有些怪异,但望着一旁唯唯诺诺不敢抬头的图星,皇后图婧还是点了点头。
毕竟皇后图婧接受图星的效忠原本就是来自于汤艳的请求,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