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消息汝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孩儿是去收集洵王府、育王府的官员情报,然后就听到京城中到处都有这种传言了。”
“混帐,混帐,混帐……”
接连三个混帐说下来,焦瓒就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
因为即使并没有期待太高,焦瓒原本还准备着明日让焦熊带上洵王府、育王府的官员情报前去禀告北越国皇上图炀,以让北越国皇上图炀认清现在并不是一心对付圣母皇太后图莲的最好时机等等。[
但没想到,这时有关余容出境建国成功的消息竟会传到京城,甚至焦玉还不仅做了余容的皇后,更是怀上了余容的孩子。
看来焦玉确实是没将焦家和北越国皇上图炀放在眼中、放在心里,不然她即使一辈子做余容的情人都不算什么,但她居然真要做余容的皇后,而且还要给余容生孩子,这根本就是在打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嘛!
有这样的母亲在,北越国皇上图炀一辈子都难以抬头,一旦有机会,这甚至就是弹劾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最大罪状了。
而没等焦瓒再说出其他话,外间就传来下人禀告道:“禀告老爷,工部尚书宋大人求见。”
“快,快请……”
虽然不是说把希望都放在了宋天德、放在了其他人身上,听到宋天德来访,对于已经有些灰心丧气的焦瓒来说还是有些大喜过望。甚至于很快就站起身道:“不,还是老夫亲自去迎接。熊儿汝也一起过来。”
“诺!”
看到焦瓒激动的样子,焦熊却是既无奈又苦闷。
因为焦家当初虽然是因为焦玉的关系获得了巨大荣耀,但现在恐怕也要因为焦玉的事情遭遇巨大的灾难了。
因为不管洵王图尧是否会借题发挥,又或者说北越国皇上图炀要不要找人出来为此事负责,恐怕能找的都是焦家。
至于余家?
在余连早就已经去了余国的状况下,焦瓒都不知道现在京城中的余家里面究竟还有没有人。
跟着在外面见到也是一脸难看的宋天德,焦瓒并没有再装模作样,直接就长揖双手道:“宋大人救命,救命啊!”
“焦大人言重了,现在事态虽然糟糕了些。但还没有weixie焦家的可能。相信皇上也不会让人weixie焦家的。”
“老夫是不担心皇上会不会让人weixie焦家,因为真遇上这种事,皇上也是要给自己留一些颜面的。但老夫就是担心皇上会不会推出焦家来掩过……”
“这……”
被焦瓒这么一说,不仅宋天德汗颜了。焦熊也是一副满脸说不出话的样子。
但这真不可能吗?
如果找不到其他人来背这黑锅。要推诿责任。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未必不会叱责焦家教女无方。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即使也是焦玉的血脉又怎样?那也只是一半血脉,更重要的还是先皇图韫的血脉,所以图炀未必就没有将责任推到焦家的可能。[
特别想想现在焦皎、焦洁还在宫中。焦熊都不敢保证她们会不会受牵连。
而宋天德也在脸『色』难看一下后说道:“焦大人,不如我们还是进屋再说吧!”
“有劳宋大人了。”
虽然并不是非得在宋天德面前放低姿态不可,但错已酿成,焦瓒却知道焦家以后都得夹着尾巴做人了。毕竟朝中各种事实已经证明了,北越国皇上图炀并不是个念旧情的皇上,不然又岂会刚登上皇位就与圣母皇太后图莲闹得那么不堪。
何况焦瓒一开始还曾不承认图炀的外孙身份,说不定再将这事翻出来,焦家即使不会万劫不复,但也注定再没有前途了。
跟着去到书房坐下,焦瓒就说道:“宋大人,汝认为皇上会怎么处置这事。”
“这个,真发生这种事,皇上肯定是要对焦家问责的。不过一开始应该只是记下来,只有等到从余国传来正式消息后,皇上才有可能正式处置焦家。又或者说,焦家的机会就在这段时间吧!”
“焦家还有什么机会?”焦熊追问道。
而神情即使仍是极为难看,宋天德还是咬咬牙道:“还望焦大人勿怪,焦家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立即离开京城。”
“只要焦家不留在京城,也就没人还会继续拿太慈夫人的事来诋毁皇上。或者是有,影响也不会那么大。至于焦家要不要前去余国与太慈夫人合流,那就要看焦家自己决断了。当然,这只是本官个人之见,本官到现在都还没进过宫中。”
“多谢宋大人指点,但焦家真没办法了吗?”
虽然不意外宋天德的话语,更有些惊奇宋天德会让焦家去投靠余容和焦玉,焦瓒依旧有些不甘心。
焦熊的神情更是大急道:“那皎妃怎么办?皎妃难道也跟我们一起走,还是自己留在宫中。”
“这……”
只想到焦家的出路,宋天德才想要提议焦家自行离开京城,乃至说是投靠焦玉等等。可现在又来了一个已经成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妃子的焦皎,宋天德顿时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因为焦家若是主动抛弃焦皎,不说焦家的名声肯定得臭大街,太慈夫人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收留焦家。
而让焦皎一起离开,谁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又会怎么想。
甚至于因为焦皎的存在,焦家现在就几乎是寸步难行了。
于是颤抖了一下,焦瓒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差点忘了现在还在宫中的焦皎、焦洁,犹豫一下才说道:“那宋大人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