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做个后继君主,做个开国之君岂不壮哉?”
“易少师,你是在同吾开玩笑吗?如果朝廷真同意……”
没想到易嬴竟会劝浚王图浪向外起兵,图潋当即就有些不满。因为,北越国虽然一向奉行以战养国之策,但却并不允许驻边将领随意向外起兵,甚至还说什么封赐领土的事情。
不过,图潋刚想叱责易嬴,自己就顿时僵住了。
易嬴更是咧嘴一笑道:“是吧!以前浚王爷没这样想,只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在北越国没有先例。可浚王爷既然已经确定要起兵了,何必再管什么先例不先例的蠢事?当然,二郡主也可试着代浚王爷向朝廷要一个规程。”
“如果能要到合适规程,浚王爷自然是向外起兵胜于向内起兵。不然就是做回现在想做的事情,浚王爷又能损失什么?”
“……易少师能保证朝廷答应这事吗?”
在浚王图浪前往秦州前,秦州原本就是边荒野地。
虽然浚王图浪最近是挖出了不少黄金,甚至为了让图潋能安心留在京城,还让她在回秦州休憩时参观了一下金矿。但在发现金矿前,秦州却已在浚王图浪的四处兴兵下逐渐发展起来。
当然,这些兴兵并没有得到北越国朝廷同意,浚王图浪想着北越国皇位归属,也不敢在外面做出占地为王的荒唐事。
可现在图韫已经封了图炀为太子,不像育王图濠一样近在京城,浚王图浪要想获得北越国皇位就只有造反一途。
那么,既然确定要起兵造反,浚王图浪凭什么还要听北越国朝廷招呼?与其向北越国境内起兵遭到朝廷的平叛打击,向那些已被浚王图浪打怕了的国家起兵,甚至干脆去占领其他国家,自立为王又有什么不可?
如果这事再能得到朝廷认可,得到朝廷支援,却也未必不能一试,而且还可得到一个开国皇帝之名。
即便朝廷不答应,那也不过是回头造反而已,浚王图浪也不会损失什么。
一直想着如何去夺取北越国皇位,图潋却没想到还可以有这种选择。当然,这种选择也必须建立在浚王图浪已不可能兵不血刃夺得北越国皇位的基础上才能实现。
可作为一个选择,能避免成为违逆祖宗的造反逆子,却也真不是没有一试的价值。
因此,简单思考过后,图潋还是很快回到了朝廷是否会答应这事的基础上。
因为朝廷真能答应这事,却是比不答应这事要省事多了。
看到图潋已认可自己主意,易嬴笑道:“二郡主何必去担心朝廷答不答应这事呢?即便现在的朝廷不答应这事,将来太子殿下继位时,为了国内康宁,太子是肯定会答应这事的,不然太子又凭什么像陛下一样去抵挡浚王爷?”
“不过以本县估计,现在的朝廷应该也有六成机会答应这事。”
“毕竟陛下也需要为太子的将来考虑,与其让太子殿下将来不得不答应这事,不如陛下背黑锅替太子答应下来,二郡主以为然否?”
“背黑锅?易少师这话还真有胆说啊!”
似笑非笑横了易嬴一眼,图潋虽然不愿承认自己已被易嬴说服,但这么简单的道理,图潋更不可能看不明白。例如在让穆奋(图炀)成为太子一事上,图韫就已替图炀背了一次黑锅。那为了让图炀的皇位稳固,图韫有什么理由不再去为图炀背一次黑锅?
别人不了解浚王图浪,图韫还会不了解吗?
但以此事来说,值得稀罕的并不是图韫会怎样选择,而是易嬴居然再次为了穆奋(图炀)去坑陷图韫。
被图潋所笑,易嬴一咧嘴道:“这算什么,陛下既然让本官做太子少师,本官自当也为太子出谋献策才是。这就如同二郡主虽然身居京城十余载,至今仍以秦州为念一样。”
“哼,你又懂些什么?还是易少师认为,秦州真是个好地方?”图潋不满道。
易嬴却不为所动,一脸不屑道:“或许秦州以前的确不是个好地方?但二郡主真认为现在的秦州也不是个好地方吗?若不是本官年纪着实太大了些,哼哼……”
“还哼哼呢……”
没想到易嬴竟会冒出这种话,图潋眼带蔑视道:“易少师到底想说什么?还是易少师也有些别样想法?”
“不是本官年纪太大,有些别样想法又真让二郡主这么稀奇吗?又若本官真是没有一些别样想法,二郡主又认为本官出得了这主意。”
“……哼,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希望太子殿下能坐稳江山而已。除此之外,你还能有些什么想法?你又有资格去做些什么?”
虽然图潋也知道易嬴这话应该是实在得不能再实在的大实话,但因为对易嬴的相貌不喜,图潋却怎么都不愿接受这点。仍是毫不客气地打击易嬴,更是从猎国资格上直接贬低易嬴。
换成另一个人,可能会对图潋恼火无比,但易嬴却早知道图潋对自己的态度,更清楚她不是因立场关系不喜自己,却比育王图濠要好相处得多。因此也是全不在意道:“天下自由天下人来坐,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本县只是年龄不随意,想想又有何不可。”
“那你就自己去想吧!”
由于易嬴的话让图潋有了太多想法,而且易嬴的无赖样也让图潋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