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图潋竟敢在朝堂上提出这种奏折?那女人疯了吗?”
由于图韫册封太子一事让育王图濠太过气愤,所以今日一大早,育王图濠就出城打猎散心了,顺便也想独自思考一下接下来的应对方法。
只是没想到,冬天猎物稀少,图濠在打猎中并没有什么好收获。
刚回到育王府,却又听到图潋奏请朝廷允许浚王图浪兴兵境外的消息。[
如果朝廷真允许浚王图浪兴兵境外自立为王,那就等于给了图浪一个自立为王的大义名分。但一直想将继承权拿在手中的育王图濠,却会因此变得一无所获。因为,育王图濠即便可在北越国内控制不少将领帮其夺取皇位,却无法控制他们帮自己出境开辟国土。
而且图韫万一真允许这事,育王图濠再想浑水『摸』鱼就难了。
在育王图濠焦躁得满脸暴怒时,二世子图俟就说道:“父王莫要着急,那只是图潋一厢情愿而已,陛下根本不可能立即同意这事。”
“不可能立即同意这事,那就是随时都可能同意这事了?你是不是这个意思,是不是这个意思?”
狗被『逼』急了都会跳墙,何况是人被『逼』急了。
二世子图俟在育王府三个世子中的身份本就是最低的,但在专心权谋的同时,图俟却又每天穿着粗布灰衣在育王图濠面前现眼。一边表示自己“无意”王位,却又好像在“讽刺”育王图濠不将自己当儿子看一样。
虽然育王图濠平时可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今日却再也无法忍耐。听到图俟有如刺激自己的话语,满腔怒气就都全冲着图俟喷出。
不仅身体冲到图俟面前,双眼更是直瞪图俟,用力挥手叱向图俟。
图俟的眉头却不为人知地皱了皱,低下头说道:“孩儿知罪!”
“知罪?本王要你知罪有何用,你有没有办法,有没有办法。”图濠继续怒吼道。
图俟头也没抬就冷冷说道:“杀图潋。”
“嘶!”
育王图濠今日虽然再没有招什么大臣来府中议事,但作为王爷府,育王府中本身就有一套只属于自己的官吏系统。这不说育王图濠早想造反,而是身为皇室宗亲,只要他们自己有财力,并且达到一定身份,完全可以自行开府立治。
只是育王府的制度只能实行在育王府的控制范围内而已。
这却并非图韫为育王图濠的发明,而是历经几百年发展,北越国为了平息皇室争权的制度延续。
所以这次聚集在育王府内厅中的并不只育王图濠和两个世子,还包括育王府下属的所有府官。只是在听了图俟建议后,几乎所有官员都抽了一口冷气。
因为,育王图濠如果在这时刺杀图潋,即便图韫再想答应浚王图浪也不可能了,浚王图浪同样也会造反。
即便浚王图浪猜出这是育王下的手,恐怕也不会停止起兵。
因为他要为图潋报仇,必得带兵杀到京城才能找育王图濠麻烦。[
否则浚王图浪如果不为图潋报仇,那他就会失信于秦州军民,再无力在北越国争夺皇位了。所以杀图潋,的确是一釜底抽薪之计。只是一般人未必敢出这种计策,一般人也未必会答应这种计策。
“好!杀图潋,就就由你亲自去杀。”神情僵硬一下,育王图濠却并没从愤怒中完全恢复,而是继续瞪向图俟叱道。
图俟却也没犹豫,直接从椅上站起身说道:“孩儿遵命。”
“王爷,不能这样!这万万不可啊!”
看到二世子图俟与育王图濠两人竟斗起气来,王府长吏覃赞立即惊呼一声站起,更是伸手带住了想要离开的图俟胳膊。
因为,刺杀图潋并不是只有好处,同样也有坏处。
育王府能刺杀图潋,其他人也能在京城中进行刺杀。一旦图潋身死引起京城混『乱』,育王府不仅未必能成为最终获胜的人,很可能还会被其他人浑水『摸』鱼,趁势赶超。或许表面上,育王府的确是能争夺皇位的唯一王府,但如果加上那些次一等的郡王府,有野心的人就更多了。
图潋都能刺杀,其他人还有谁不能死。
为向浚王图浪表示善意,恐怕很多人都会想办法向育王府暗中下黑手。
被覃赞拉住,图俟也停住了脚步,只是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看到情况不对,一旁准备看热闹的图仂也不得不说道:“父王,既然皇上不可能立即答应图潋请求,为什么我们不看看情况再说。或者我们能让皇上拒绝这请求,结果不是更好。”
“如何才能让图韫拒绝这请求。”
“孩儿不知。”
图仂也知道自己不以智计见长,望向图俟就再没有说话。
知道自己先前对图俟的态度有问题,这也是图俟一口气提出杀图潋的绝户计原因,育王图濠压了压心中怒气,望向图俟说道:“俟儿你有没有办法让图韫拒绝这请求。”
“皇上必不会拒绝此请求,但父王如果想争取时间,可发动群臣去反对图潋的奏折,毕竟这份奏折原本就有分裂国土的嫌疑。”
淡淡说了一句,图俟却又说道:“当然,这只是治标不治本。”
“怎样才能标本兼治。”
不用图俟补充,育王图濠都知道发动群臣反对图潋奏折是件治标不治本的事,因为要给太子继位让道,图韫就必须帮他清除掉浚王图浪这个最大威胁。知道不答应浚王,浚王就会发兵造反,那些群臣会反对图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