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虽然允许你们奴隶商人做生意,但可没允许你们用奴隶来羞辱朝廷官员。你们到底是想做生意,还是想看本官笑话?”
“我们,我们当然是做生意……”
突然被易嬴掉转枪口一击,几个奴隶商人脸『色』全变了。
不仅跟在后面的几个奴隶商人全退回了屋子,前面开口的奴隶商人更是只得老老实实向易嬴低头。
易嬴也点点头道:“那本官问你,既然你说今天这事是这师爷和那小商人闹出来的,那你的意思是说,你认为这师爷自己拿得出一万两银子买奴隶了?不然你为什么任他闹下去,却没有叫醒在你嘴中休息的周老爷?难道不是周老爷在看本官笑话?而是你在看本官笑话不成?”
“大人,小人不敢啊!小人绝对没有……”
没想到帮周谨说话,事情却被转泼到自己头上。[
虽然不懂易嬴为什么和平常官员不同,奴隶商人还是一脸惊慌,又有些愤怒地望向了周谨。
看到事情竟变成这样,周谨也知道不能继续下去了。再给易嬴『逼』问下去,奴隶商人肯定不会再帮自己。
手一挥,押着老师爷的家将就提刀一捅,“扑!”一声将长刀捅入老师爷腰后。身体颤抖一下,老师爷却也已经认命,张手向周谨伸了伸手道:“老爷,老奴不才,玷污了老爷名声,求老爷照顾老奴家人……”
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所以你就去吧。
在众人看到家将杀死老师爷全都惊呼出声时,周谨也“扑通!”一声朝易嬴跪下道:“大人,周某家教不严,让大人受屈了,周某现在已经杀了那老匹夫,请大人开恩,开恩啊!”
易嬴不是没看到家将杀人的情景,但却并没有阻止。
因为,事情虽然并非那老师爷引起,但所谓为虎作伥之罪,老师爷也未必逃得了。
不过老师爷死了,换成一般人的气也该消了,不然那就是易嬴在咄咄『逼』人。
甚至秋心这时也是不满地望了周谨一眼,再也没有多说什么。
在所有人都再度将目光望向自己时,易嬴也是翻着双眼,左右望了望跪在地上求饶的周谨,好一会才说道:“不会吧!你以为事情这样就能完了?如果这样事情就完了,你叫本官怎样保证你下次不会做出同样事情。”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求大人开恩,求大人开恩……”
不知易嬴还想干什么,但周谨也已听出易嬴的“杀机”已经去除,心中总算舒了一口气。
由于周谨现在跪在地上,易嬴也看不到周谨表情。但在望了望几个随在周谨身边的家将,特别是一个手中捧着一小珠宝箱的家将后,易嬴脸『色』仍是一沉,肃声说道:“听秋心姑娘说你是叫周谨吧!那么本官现在问你,你是做何生意,为何到京城来的?”
“这个……”
在周谨不知该怎么回答,甚至不知该回答什么时,仍是跪在地上的年轻掌柜就说道:“少师大人,周老爷乃是廑州粮商,此次来京乃是为乌山营送米而来。既然闹事之人已死,还望大人开恩。”
“乌山营?哦!难道周老爷就是因为送米给乌山营,手上得了点钱,所以才敢到奴隶营中撒野是吗?”
终于从年轻掌柜嘴中听到了乌山营几字,易嬴不说高兴还是不高兴,至少这时再提乌山营,问题就没这大了。
听到易嬴还在训斥周谨,年轻掌柜说道:“少师大人,请大人开恩,看在乌山营的面子上……”
“你给我闭嘴!”
随着年轻掌柜搬出乌山营的面子,易嬴立即叱道:“你想要本官看在乌山营的面子上干什么?看在乌山营的面子上放过这个狗头?”
“那照你这样说,以后什么人都可以看在乌山营的面子上来找朝廷官员麻烦了?你再敢拿乌山营的面子在朝廷面前说事,信不信明天乌山营所有将领的人头全部都得落地。”
“小子不敢,小子不是这个意思,请大人开恩……”
今天这事错在什么地方,错在周谨和年轻掌柜踩了易嬴面子,踩了一品官员的面子。所以听到易嬴再次暴怒出声,没有人会去同情年轻掌柜。因为,年轻掌柜明显太急于脱罪,太急于给周谨脱罪,甚至还主动将乌山营给扯了出来。
虽然这时将乌山营扯出来总好过一开始就扯出来,但年轻掌柜显然有将乌山营面子看得太重的趋势。
在年轻掌柜再次向易嬴磕起头时,易嬴也横了一眼周谨道:“哼,早在兴城县时,本官就听说过为富不仁之事。没想到来到京城,竟还同样有此类事情发生。虽然周谨你作为米商给乌山营供米无可指责,但你可不要以为给朝廷供米,便可视朝廷为无物。”
“小人不敢,请大人开恩,请大人开恩……”
“哼,本官管你敢还是不敢,你今天敢在奴隶营中羞辱本官,还不就是因为卖米得了些金银。丹地、三儿,你们去抄一下这些人身上,看他们究竟得了多少金银,竟敢以金银视朝廷官员为无物。”
“奴婢遵命!”
在易嬴下令前,苏三就多次注意到易嬴目光。
因此易嬴一开口,苏三的身体就闪了出去,瞬间抢过家将怀中紧紧抱着的小珠宝箱。
看到苏三抢去小珠宝箱,周谨顾不上还在慢慢走来的丹地,立即惊慌失措道;“不要,不要啊!大人。少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