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直只是北越国皇上图炀让人继续与自己纠缠下去,洵王图尧其实并不在意多耽搁一些时间。
因为这即使不能保证洵王图尧可将北越国皇上图炀拖下皇位,但却足以让洵王图尧多了解一些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应变措施乃至底牌等等。
只是不管如人所料还是事与愿违,当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反击始终停留在某种意义上的口舌之争时,洵王图尧也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从北越国皇上图炀身上得到什么有价值情报了。
所以当祖昌期想要添火时,洵王图尧也是跟着一转矛头道:“祖大人说笑了,本王可没有没完没了,而是一直在等待太后和圣母皇太后殿下的回音,只是有人一直不想听、不敢听太后和圣母皇太后殿下的回音而已。”
不想听?不敢听?
虽然北越国皇上图炀在听到洵王图尧话语时只是微微怨恼了一下,毕竟北越国皇上图炀并不相信圣母皇太后图莲这时会不帮自己,但不管洵王图尧为什么这么说,礼部尚书姚兆及户部尚书纪劬、工部尚书宋天德等人的心中却猛跳了跳。
因为与其他人不同,虽然不是完全知道对方的情况,但三人都以自己的方式得知了圣母皇太后想做女皇上的企图,并一直反对到现在。
所以不知道洵王图尧是不是与圣母皇太后有了什么勾结,三人自然都有些担心。
因为别看洵王图尧现在表现得好像有些咄咄逼人,但真从实力和能力角度去考虑,三人都知道只有圣母皇太后图莲才说得上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真正的敌人。
至于说洵王图尧又为什么在不知道真像的状况下敢将希望寄托在圣母皇太后身上?
原因就是若没有圣母皇太后帮着拦截消息,洵王图尧可帮不了丞相府的忙。
又或者说圣母皇太后不愿再次帮忙,那也不过就是洵王图尧继续按以前的准备来对抗北越国皇上图炀而已。因为再怎么说,洵王图尧已为此事准备了许久。这可不是北越国皇上图炀那样的小孩子可比。
而本就是为了添火加油才冒出来,听到洵王图尧话语后,不等其他人开口,兵部尚书祖昌期就立即说道:“是吗?但不管什么想不想、敢不敢的,我们还是先来听听圣母皇太后的意见再说罢!”
跟着在祖昌期带领众人一起望向藏身在黄帷帐后垂帘听政的圣母皇太后图莲时,微微犹豫了一会。户部尚书纪劬却并没有再阻止。
因为不说纪劬在这里阻止圣母皇太后发表意见只会引起更多人的怀疑和不必要关注,即便纪劬的目的是控制和制约圣母皇太后的野心,他也得先将圣母皇太后的野心想办法曝露,至少是引发出来才行。
不然只有自己和宋天德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的野心,乃至其他人知道也不敢说出来,纪劬可不会自认为只靠自己和宋天德的单打独斗就真能制约圣母皇太后图莲了。
尤其洵王图尧现在同样没放弃争夺皇位,如果能将圣母皇太后图莲的野心引发出来,那也等于其要同时面对两个敌人。
所以有取舍,明进退。这才是真正能阻止圣母皇太后野心的方法。
而不是说等待了多久,在确认已经不会再有人插嘴后,圣母皇太后图莲才在黄帷帐后沉吟一下说道:“既然大家都想听听本宫的意见,本宫就随便说上一说。”
“……那就是丞相府虽然早有异心,但皇上却从没有从如何消除丞相府的异心方向考虑过,只想着丞相府的异心一旦变成为现实,朝廷就有理由直接动手清除了。而这作为一种应对策略来说虽然是无可厚非,但皇上也必然得预先考虑到因此会引发的种种后患才行”
后患?什么后患?是说要面对洵王图尧的皇位争夺战吗?还是有什么更深的东西?
虽然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回复并没有触及任何人利益。至少北越国皇上图炀和洵王图尧都没有急着开口,但会跟着动脑筋的人却并不少。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虽然确实有纵容丞相府不得不走上离京道路的嫌疑。但作为一个已经确定无疑的敌人,谁都不会站在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角度去同情乃至说挽留丞相府。
所以从本质上来说,对敌人越狠也就对自己越有利,这甚至是洵王图尧也不得承认的至理名言。
因此即使有些不满意圣母皇太后轻轻拿起又缓缓放下的做法,洵王图尧还是立即说道:“那圣母皇太后是也觉得皇上应该以退位让贤的方式来承担因此引发的后果了?”
退位让贤?
猛听洵王图尧话语,众人脸上立即多了种浓浓的讽刺味道。
因为不说洵王图尧是否有些操之过急。仅凭圣母皇太后的一句无可厚非,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敢断定自己绝对不用太过担心圣母皇太后的态度。而以此来说,洵王图尧的做法就有些太过无耻了。
可不管无耻不无耻的,洵王图尧却并不认为自己只是在做无用功。
毕竟仅从圣母皇太后图莲没在第一时间驳斥洵王图尧,乃至说没在第一时间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做出相应辩解这点。洵王图尧就知道这里面未必没有值得自己期待的地方。
因为蛇有蛇路,鼠有鼠道,虽然洵王图尧的实力远远不如圣母皇太后图莲,至少不如有天英门支持的圣母皇太后图莲,但不管消息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在做出向北越国皇上图炀发难的决定前,洵王图尧就从那些图氏皇族中得到了一个圣母皇太后图莲在此次事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