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图稚现在即便已不能再被称为小孩子,可她那孩子一样的脾气却的确给队伍增加了许多生气。
而浚王图浪则很干脆地在已掀开车帘的马车内挥挥手道:“你先过来再说。”
“真是的,父王有什么要事不能待会再谈吗?”
再次听到浚王图浪要求,图稚嘴中虽然还在嘟哝,双脚却已经带着吧嗒声奔了过来。
等到图稚来到马车前,浚王图浪就皱着眉头道:“稚儿,你又没抓到前来『骚』扰父王的歹人吗?”
“抓到了啊但又给孩儿放跑了。”
图稚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等到他们下次再来,孩儿再去赶,这就叫赶兔子。孩儿就是想看看,他们能不能一直这样顽固下去。”
等到他们下次再来,孩儿再去赶?
眼见着浚王图浪脸『色』立即黑下来,莫冬妮就说道:“小郡主,你这样不好吧虽然以小郡主武艺,随时都能抓到或是彻底除去他们这些歹人,但小公主如果不帮王爷给他们一些教训,再让他们继续闹下去,对王爷队伍并没好处呢”[
图稚虽然喜欢瞎折腾,但却并不是那种听不进别人说话的娇纵公主。
一听莫冬妮这话,图稚顿时乐道:“父王,难道你是怕他们的『骚』扰影响了队伍士气和紧张感吗?”
“你知道?”
没想到不用莫冬妮解释,图稚自己就能说出这话,浚王图浪就一脸不解地望向了图稚。
因为,图稚要是不知道这事,她还可以当这种“抓兔子”的行为是种游戏,但她若是明知故犯,这里面就不能不说没有任何用意了。
图稚却满脸兴奋地拍了拍胸脯道:“就这些狗密探,孩儿怎能不知道他们想法。他们最多不过就是想在父王去京城的路上,用这种『骚』扰来增加父王的心理压力罢了。”
“狗密探?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他们是哪里的密探。”
“哥哥虽然没告诉过稚儿,但稚儿跟踪过哥哥几回,早就见过这些家伙了。他们都是其他国家在秦州城里活动的密探,好像这次都跟着父王一起出来了,目的就是『骚』扰父王行程,让父王不得安生。”
没想到图稚连这些人想干什么都知道。
浚王图浪也有些恼火道:“原来是他们这些混蛋,既然稚儿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将他们抓起来严惩。”
“抓起来严惩干什么,那不是没有乐趣了?”
“父王如果想要避免这种事,那就应该快马加鞭,用急行军赶路,让稚儿早日去京城见识一下那什么少师大人。不然父王整日在路上游山玩水,孩儿当然也要给自己找点乐趣。”
“不会父王只给自己玩,不给孩儿玩吧”
说到最后,图稚就一脸不服气地别了浚王图浪一眼。
在浚王图浪被图稚双眼别得说不出话时,旁边的王妃姚晶就笑道:“稚儿,你以为急行军容易吗?”
“怎么不容易?”
图稚却嘟起嘴说道:“只要父王跑起来,不说这些狗密探遮遮掩掩地未必能跟得上父王速度。就是光在脑袋中猜,他们也猜不出父王为什么要加快速度。没弄清父王为什么要让队伍加速前,他们哪敢再跑来『骚』扰父王。”
“反正就是这样,父王要游山玩水,孩儿也要游山玩水,孩儿去找母妃了。”
说完图稚也不等姚晶答话,扭过身子就自己跑开了。
显然浚王图浪不让队伍加速,她就还要继续赶兔子玩下去。
而在图稚跑开时,不仅姚晶没叫住她,甚至浚王图浪也一下沉思起来,莫冬妮也说道:“王爷,你看小郡主这话怎么样?”
“稚儿这话虽然是有些道理,但本王又怎能只被几个跳梁小丑般的密探就『逼』得那么快改变行程。”
自从知道『骚』扰自己的乃是从秦州城一路跟来的各国密探时,浚王图浪就格外恼火。
因为,仅是这些人,根本不可能真正袭击浚王图浪。而浚王图浪在秦州城时都没将他们放在眼中过,现在出了秦州,他们居然就敢来『骚』扰浚王图浪,这也让浚王图浪实在有些恼火。
恼火他们不识抬举,恼火他们自不量力。
听到浚王图浪不满,马车旁的国师桑采群就说道:“王爷何必要如此计较呢”
“即便我们的确不该受这些跳梁小丑影响,但王爷又何尝不可借这些跳梁小丑来『操』演一下军士。或许立即前往京城是个选择,但如果能让京城『摸』不准我们的行踪、『摸』不准王爷想法,未必不又是一个选择。”
“国师果然好策”
听完桑采群建言,浚王图浪立即一脸大悦。
因为,如果不是为了这些跳梁小丑般的密探,而是为了京城里的那些王公大臣、皇室宗亲,浚王图浪也的确不能给他们看自己笑话。
而且如果能让京城『摸』不准自己意图,这对浚王图浪前往京城后的事情也大有裨益。
至于说浚王图浪为什么要将王妃姚晶和桑采群都带出来,当然也是为了给那些留在秦州的人多一些活动余地、活动空间。
因为,王妃姚晶如果不随浚王图浪离开,王府里面的那些妃子就不会闹开,而桑采群如果不随浚王图浪离开,那些秦州的大臣和世子、郡主也未必敢真正闹起来。
只有给所有人都留下发挥空间,他们才会在浚王图浪面前展『露』出野心的獠牙。
而不管浚王图浪在这边怎么商议,回到荣妃马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