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氏血脉又怎样?得罪了李大人,你们就都得死。”
嘴中威胁着,几个密探却都没有停下脚步。
这次图瑗也不再将图思惠推开了,护着图思惠退到牢房角落颤抖着惊惧道:“你们不能,不能这样,你们这样要被诛九族,诛九族的。”[
“诛九族?那更好”
一个密探说道:“别说有李大人在,这种事情绝不可能发生。这辈子我们还不知道哪些人是我们九族呢正好趁这次事情,也让皇上给我们找找九族,你们说是不是”
“是为了李大人,我们万死不辞。”
在密探首领的腿筋都已断了后,自然就再不能做密探了,于是也到了这些人表现的时机。
知道他们如果在这时表现出足够忠心,那就很可能被李冈赏识,成为新的密探首领。密探们都不是害怕,更是越加兴奋起来。
“你,你们都是一群混蛋,你们都不得好死。”
没想到大理寺密探都是些这样的人,藏在图瑗身后,图思惠也有些气愤难当。
密探们当然也不会在这时退缩,更有密探说道:“不得好死?我们就看看现在到底是谁不得好死大家伙儿一块上,管它什么妖魔鬼怪都不可能阻止我们那么多人同时动手。”
“喔杀……”
一声喊杀下,几个密探手中的长剑就都毫不留情的或砍、或刺、或剁地挥向了抱在一起的图瑗和图思惠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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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皇室宗亲,尤其是身为箜郡王的孙女,图瑗也有自己的骄傲。
或许在前面将要被侮辱时,图瑗只能闭着双眼相向,但面对刀剑,图瑗的双眼却比那些扑过来的密探还要睁得大。
“啊”
而图思惠却没有箜郡王一脉那种宁折不曲的心态,看到众多刀剑向自己和婆婆身上刺过来,顿时尖叫一声,紧紧闭上了双眼。
可随着图思惠在图瑗身后发出惊叫声,牢房中又响起了一片“啊啊啊”痛叫声,再次将图思惠的尖叫声淹没在了声浪中。
或许图思惠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图瑗却清楚看到当那些密探手中的长剑将要刺中自己时,中途就随着几个密探的双手抖动飞上了半空,然后几个密探就全都抱着持剑的手臂痛叫起来。
“你,你们都怎么了,难道……”
看到如此诡异的事情,依旧坐在地上的密探首领就大叫了一声。
几个长剑脱手的密探却没有密探首领先前的表现那么失败,捧着各自手臂就痛叫道:“大人,我们的手筋也断了,这,这怎么办啊”
“……快,快拣起你们的长剑,我们出去再说。”
神情僵硬一下,密探首领的眼中虽然也充满了惊惧,但仍是大叫了一声。
而这时图思惠也听到声音睁开双眼道:“娘,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神明保佑,这一定是神明保佑思惠,快,我们快一起拜神。”
不去管那些过去拣起长剑的密探都在干什么,也不去管牢房地面有多阴湿,图瑗就拉着图思惠在牢房中跪下来,“扑通通”地向四下里开始磕头道:“神明保佑,神明保佑……”
如果说前面只是密探首领一个人的腿筋断了,他还可以说是有人在暗中出手。
但现在是几个密探的手筋也全都断了,而且就是在向图瑗和图思惠动手时断的,拣起长剑后,他们已经不敢再多说什么,带着密探首领一起从地上起来,这才关上牢门,满脸惊慌失措地逃出了监牢。
同样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不仅看到这一幕的李家几个妾室、仆『妇』,很快整个监牢中都开始大声高呼道:“神明保佑,神明保佑……神明救命,神明救命……冤枉,小人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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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声将监牢大门在身后关上。
出得监牢后,几个密探脸上虽然都满是恐惧之『色』,但却并没有立即离开。
“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回过神来,现在几个大理寺密探不是腿筋断了就是手筋断了,密探首领也重新变成了他们的主心骨。
“烧烧死他们。”
双脸扭曲一下,也是神情狰狞一下,密探首领却是咬牙切齿说道:“不管他们到底是谁,不管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都要一把火烧死他们,免得被人说我们大理寺的监牢不干净。”
“对,烧死他们,烧死他们。”
在怪力『乱』神论的古代社会,人们可以不怕强盗、不怕军队、不怕皇上,但不得不怕任何神鬼莫测的东西。
因此一听密探首领决定,几个断了手筋的密探也全都兴奋起来。因为在手筋断了后,他们即便也变成了废人,但在一直追随李冈这个酷吏的过程中,他们也可说是整个北越国官场最睚眦必报的人。
如果他们不动辄就睚眦必报,那就不会有人害怕他们。
如果没人害怕他们,他们就会像李冈栽在易嬴手中一样,死得很惨。
“师父,这些人也未免坏透了吧”
“他们居然还想烧掉整座牢房幸好师父先带小瑶出来了,不然我们不也……”看到几个密探都开始用仅余的一只手将附近用于取暖的干柴抱过来,已经藏在附近一处墙檐下的小瑶就开始又气又急道。
“是吧师父就是聪明”
藏在小瑶身边的乔姐却满脸得意道:“如果他们在牢房里也和李府众人一起跪下求神,那还可以说是他们也怕了我们,但从他们还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