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苏三原本就是大明公主的弟子,丹地原本可也是一个极守规矩的天英门弟子,不然也不会让易嬴如此头疼。
可即便如此,随着与易嬴相处日久,两人都渐渐有了些变化。
因此抬了抬双眼,虽然没料到几人竟都那么自觉,图莲却并没有多说什么,这才慢慢打开第一封信观看起来。
不过看完第一封齐谦写给易嬴的信件,图莲的眉头立即就挑了挑说道:“易少师,这是怎么回事?齐谦怎会给你写这样的信件?”[
“回禀公主殿下,齐大人可不止给本官写信了,他同样也给冉丞相和公主殿下写信了,而且三封信的内容还不同。”
一边解释,易嬴也开始慢条斯理吃起东西来。
虽然一般官员不会这么做,也不敢这么做。但易嬴追求大明公主的事情反正都已经相当荒唐,再添一件荒唐事,那也算不上什么。不然易嬴若是在这里主动同大明公主拉开距离,前面的工作就可说完全报废了。
没去管易嬴在自己面前毫无遮掩,听完易嬴解释,图莲脸上第一次『露』出惊『色』道:“三封信?你说三封信的内容不同?”
“公主殿下看看就知道了。”
随着易嬴不再多说,图莲也拿起第二封齐谦给冉鸣的信件看了看,然后再看过齐谦给自己的信件,图莲的脸『色』才稍稍有些和缓道:“原来如此,可这三封信怎么都到了易少师手中?”
“这主要是他们送信到少师府时被乔姐追问了一下,知道他们有三封信,本官就先去了一趟丞相府,再在皇宫前截住了最后一封信。”
一边向大明公主解释自己是如何得到三封信的事,易嬴的嘴中却并没停。
但不去管易嬴的吃相,图莲却皱皱眉头道:“怎么?易少师难道认为齐谦会得到育王图濠信任吗?本宫看这却未必吧”
“我们管齐谦想干什么现在最重要的可是梁谅。”
“梁谅?不说梁谅有没有在山崩处『操』演军队,难道易少师真认为梁谅会自认曾在山崩处『操』演军队吗?”
真认为?
图莲的话让易嬴傻了傻,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很显然,图莲不仅没想到梁谅有可能袭击育王图濠的事,更没想到可以借机在胄州拿到军权的事。毕竟据冉丞相所说,梁谅的奏折早在两日前就已在朝议上有过议论了,图莲根本不可能不知道这事。
可随着易嬴到来,图莲却还没反应出这事的问题,显然她也和冉鸣一样,还需要易嬴提醒一下才成。
当然,这不是说易嬴比冉鸣、图莲两人能干多少,而是作为北越国朝廷的新进官员,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及忠君思想约束,易嬴的想法才会有些与众不同。
因此知道怎么回事后,易嬴就放下手中长筷道:“公主殿下,我们何必要管梁谅有没有在山崩处『操』演军队,既然齐谦投靠了育王爷,朝廷就不可能再去追究齐谦的罪责,因为想追究也没办法追究。”
“这样的话,无法追究齐谦就只能追究梁谅,公主殿下认为梁谅若想要逃避朝臣问罪,他又该怎样做?”
“……该怎样做?”[
“易少师不是说梁谅也会对育王爷……,可朝廷没有下旨啊”
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图莲也很快反应过来。
但她即便已想到梁谅很有可能会因为想要转移目标或将功折罪而去袭击育王府队伍来试图抵消朝廷惩罚,但仍是有些难以相信。
毕竟身为朝廷臣子,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像易嬴一样胡来。
易嬴却一咧嘴道:“公主殿下说的好,朝廷虽然没有下旨抓育王爷,但也没有下旨不抓育王爷啊何况梁谅要抓的可是齐谦,并不是育王爷。即便育王爷在梁谅抓捕齐谦时有什么不测,责任也未必在梁谅身上,所以……”
虽然易嬴和梁谅本人的想法并不尽相同,但什么是官场?什么是政治?无论官场还是政治,全都是相互揣测对方心意的一种行为。
因此一听易嬴话语,图莲眼中再是一亮道:“易少师能确定梁谅会对育王爷动手吗?”
“本官管他对不对育王爷动手……”
发觉图莲居然还是在这种小问题上的绕圈,易嬴干脆也不转弯抹角道:“兵权,本官想说的是兵权不只是赣城兵权,还有整个胄州的兵权,不是公主殿下只得到乌山营就满足了吧”
“兵权,难道你想通过梁谅的事情……”
“这还用说吗?”
感觉图莲的想法还是太过温吞了,易嬴说道:“依照现在的状况,我们完全可以等到育王爷离开胄州时再依当时的状况来具体行动。如果育王爷离开胄州前,梁谅没有动手,那我们就可直接将山崩责任套在梁谅身上,夺了他的兵权。”
“反正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公主殿下不会不知该怎么做吧”
“但反而言之,如果梁谅真想对育王爷动手,只以梁谅个人的兵力却绝对无法撼动育王府的队伍,这样他就必须联络其他胄州官员一起向育王爷下手。但不管他们是想向皇上邀功还是什么,只凭他们未奉圣旨而擅自行动这点,就是公主殿下向胄州下手的最好理由。”
“至于说我们要不要帮助梁谅在胄州除掉育王爷,或者说是帮助育王爷逃脱梁谅袭击,这就要由公主殿下来做决定了。”
“啧”
不得不说,听完易嬴说明,不仅图莲的脸『色』变了变,甚至丹地、苏三的脸『色』也全变了。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