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嬴在藏春街的事情很快传入了穆延耳中,穆延虽然没指定信使将易嬴带去藏春街,可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穆延不是因为易嬴拿一个龟公出气吃惊,而是因为易嬴身边竟藏有一个武林高手吃惊。还有就是,那焦玄亲兵的手究竟是如何断的?是不是易嬴斩下的?易嬴又是以什么理由斩下焦玄亲兵的手臂?焦玄又怎会吞下这口气,匆匆出城。
或许一般文官知州不会关心焦玄这样的带兵校尉,可穆延毕竟是由武官转任的知州,不会轻易放松任何一个出现在自己地界内的武官。
“大人,焦杰回来了。”穆延正在书房中思考今日之事,忽然门外传来下人禀告道。
穆延脸『色』一沉,冷声说道:“哼,他还敢回来,他有说什么吗?”[
“焦杰什么都没说,只说有要事面见大人,而且他还将除了小绿外的几个『妓』女都一起带回来了。”
“混帐,他带那些『妓』女回来干什么。让他滚进来。”
穆延不是恼怒焦杰为什么要将几个『妓』女带回来,而是想想易嬴能耐,穆延就知道易嬴肯定有办法将这些『妓』女塞给焦杰。但只要里面没有惹事的小绿,穆延就不会担心。所以一面让焦杰滚进来,穆延也有些期待今天这事的真相。
“大人,大事不好了。”一进书房,焦杰就跪在地上满脸惊惶道。
看到焦杰神情不对劲,穆延脸『色』一沉道:“什么大事不好了,今天的事本官还没好好教训你,你怎么又胡言『乱』语起来。”
“大人,真是大事不好了,那知县易嬴先才在『妓』馆中竟怂恿盂州从佥校尉焦玄造反。”
焦杰虽然不可能说这只是件小事,但也知道自己只能将这事往重里说才能脱身。因为穆延的注意力一旦转到易嬴和焦玄身上,哪还会多管今天的事情是不是焦杰多事扯出来的。
一听这话,穆延果然陡然『色』变道:“你说什么?易知县竟怂恿盂州从佥校尉焦玄造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没想到穆延一下就相信了自己的话,焦杰心中一松。因为再怎么想,易嬴今日即便不是在怂恿焦玄造反,那也是在『逼』迫焦玄造反。只要穆延的注意力全部转到易嬴和焦玄身上,那就没焦杰什么事了。
……,……
北越国的官办驿馆就如同现代社会十年前的『政府』指定宾馆一样,整洁有余,但却精致不足,更不用说与奢华绝对无缘了。
为什么说是十年前?
因为时至今日,那些『政府』指定宾馆早就超过了一般宾馆标准。表面上只是三星级、四星级,实际里面很多服务标准都已达到了五星级。只不过为了方便享受、方便『政府』用公款买单,一直都是按三星级、四星级标准来收费而已。
不过经历了『妓』馆中的风波跌宕后,易嬴却相当满意驿馆中的清静。
因为这也如同现代社会一样,为了各种各样原因,为了私人办事方便。虽然外地官员去往其他城市时都应该住在『政府』指定宾馆中,但那就是做个样子而已。实际很多官员都会在宾馆登记后,另行去外面寻找安全、安静的住处。
甚至很多官员还在经常往来的城市购有自己的房子,养有能帮自己放松的女人、情人等等。一切齐备,无所不包。
所以偌大的驿馆中就只有易嬴几个人,易嬴想不满意都不行。
休息够了,甚至是用过晚膳后,易嬴才让芍『药』将绿衣女子带到房中。不知是不是特别喜绿,女子身上的绯衣换来换去都是绿『色』的。[
见到易嬴,绿衣女子立即跪下道:“大人……,求你给民女做主啊!”
易嬴并没叫绿衣女子起身,而是很享受这种被人跪见,甚至所有现代官员都会享受这种被人跪见的感觉。
何况由上往下望去,跪着的绿衣女子胸脯也显得格外饱满。不过易嬴毕竟在现代官场就已见多识广,视线没做过多停留,很快做出一副不经意的样子道:“你先说说,你叫什么名字,想要本县替你伸什么冤?”
“回大人,民女名叫绿云,乃是秦州人氏,恨那浚王图浪……”
“等,等等,……绿云你说你要告的人乃是浚王图浪,是一个王爷?”突然听到绿云说什么浚王图浪的话,原本还准备细听下去的易嬴立即有些坐不住了,抬手就打断了绿云话语。
这不是说易嬴想不想做个为民请命的清官,而是清官也有些事情能管,有些事情不能管。
被易嬴阻止,绿云显然也知道怎么回事,立即在地上磕头道:“求大人开恩,大人既然能写出《三字经》,一定就能为民女伸冤的。”
绿云的话又让易嬴一怔,因为这就是易嬴讨厌做个清官的最主要原因。因为只要做了清官,到哪都会被人拿着标尺上下衡量,躲都躲不过去。没想到易嬴闲来抄篇《三字经》,也会带来这样的恶果。
不过,绿云的话虽然的确有种挤兑易嬴的感觉,但被翠云这样挤兑,易嬴却不会不满,心中反而有些洋洋得意。
不知易嬴在想什么,看到绿云额头已经磕红,芍『药』不忍道:“老爷,不管这事能不能办,你先让绿云站起来吧!”
“唔!绿云,你先不要磕头了,暂听本县一言可否。”
“谢大人开恩,大人请说。”听到事有转机,绿云赶忙抬起头来。
沉『吟』了一下,易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