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惯例,任何一支进京队伍抵达桕县时都会先将消息传到云兴县,以让云兴县做好迎接的准备工作。
而浚王图浪的抵京队伍和前往西齐城的使团队伍同时进入桕县的消息,更是让云兴县忙了个鸡飞狗跳。
毕竟不说浚王图浪的抵京队伍早在所有人关注中,要知道前往西齐城的使团队伍中可是传说有天英门弟子存在,双方怎么纠结在一起的事不仅让人感到奇怪,更有些人会去因此猜测易嬴前段时间透『露』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至于为什么要说是传说?[
因为,在无人确认天英门弟子加入了使团队伍的状况下,居然在使团队伍抵达西齐城后就传来了有关天英门弟子在使团队伍中的消息,这实在让人颇多思忖。
但不管怎样,在两支队伍结伴抵达桕县,又必将结伴前来云兴县并正式进入京城的状况下,云兴县要为两支队伍准备的事情就非常多。
一是要为浚王图浪寻找安置地方,二也是要为使团队伍,特别是使团队伍中的原西齐国国玺、国书、国器安排存放地方等等。
不过,在众人为此疯狂忙碌起来时,不仅少师府没有任何动静,甚至易嬴还前往京城了。
而如同易嬴所料,虽然浚王图浪明日就会进京,但大明公主却依旧没从乌山营回来,或者说在浚王图浪进入京城前,大明公主基本上也都不可能回来了。
虽然不知大明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干,易嬴却还得去找找太子图炀。
因为,在北越国皇上图韫绝不可能前去迎接浚王图浪的状况下,作为将来的皇位竞争者,太子图炀就必须代表皇室去迎接浚王图浪。
毕竟在所有人眼中,太子图炀和浚王图浪都是直接竞争者。大明公主能“躲”,太子图炀却绝对不能躲。
然后来到宫中,易嬴就直奔宛华宫。
这不是说易嬴就不想直接去太子*找太子,而是易嬴根本就不知道太子现在皇宫中住在什么地方。这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一是因为太子没在皇宫中召见过易嬴,二也是易嬴从没在皇宫中主动寻找过太子,只是在宛华宫见过几次太子而已。
所以要找太子,易嬴就非得去宛华宫问路不可。
不然虽然问那些宫中太监、宫女也不可以,但那就丢脸丢大了。
毕竟易嬴乃是太子少师,谁相信他会连太子住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不过,刚来到宛华宫,易嬴就听到了陆中正正在宛华宫中教导太子的事。虽然易嬴早知道陆中正教导太子的地方就在宛华宫,但也没下到两人竟能敬业到这种程度,甚至大明公主不在宛华宫时也急于学习。
然后当易嬴在宛华宫的偏殿中找到太子图炀时,却不只见到了太子图炀,同样见到了焦皎、焦洁两个小丫头在一起伴着读书。
只是看到易嬴进来,也不等陆中正发话,太子图炀就在桌旁抬脸说道:“易少师是为了浚王爷之事来找本宫吗?”
“下官参见太子殿下,下官正是为了此事前来询问太子殿下要不要率领百官,或者只是率领云兴县官员前去迎接浚王爷而来。”
在陆中正面前,易嬴也不会显得与太子图炀太近乎,也是少见的躬身自称了一句下官。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易嬴的错觉,虽然陆中正教导太子图炀的时间并不长,太子图炀身上竟好像多了许多威严。[
看到易嬴向自己躬身自称下官,图炀眼中也是瞬间一喜。
因为,陆中正就曾对太子图炀说过,想要朝廷百官尊敬他,他就必须首先摆出能让朝廷百官尊敬的样子,然后依照朝廷百官的态度、依照亲疏去区分不同的回应方式,乃至说是惩戒轻重。
而在朝廷百官中,谁又与图炀的关系最亲近?
自然是易嬴。
所以看到易嬴都能对自己恭恭敬敬,不知易嬴乃是怕被陆中正误会的缘故,图炀脸上就一喜道:“易少师多礼了,但易少师认为本宫应该去迎接浚王爷返京吗?”
“……于理应该如此,于情更该如此。”易嬴一脸沉凝道。
于理应该如此,于情更该如此?
听到易嬴话语,太子图炀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也能理解易嬴为什么这么说。
毕竟浚王图浪离京这么久,不说为什么回京,朝廷肯定也要有所表示才行。
虽然他们要让住在云兴县的洵王图尧去迎接浚王图浪是没什么关系,但对于将来必要与浚王图浪有一番争夺的太子图炀而言,他从道理来说也应该去看看自己的竞争对手。
不然就不是图炀在小看浚王图浪,而是图炀被人小看了。
可由于易嬴只说了这些,图炀又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于是望向陆中正说道:“不知道陆少师怎么看这事。”
北越国并没有黑板、粉笔一类东西,所以先生教书都是笔墨纸张一起上阵。与易嬴当初一样,陆中正也是让太子图炀和焦皎、焦洁围在一张书桌旁授课,这样也方便指点。
听到图炀问话,陆中正却是略带疑问的点点头道:“于理虽该如此,于情虽该如此,但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陆少师想说什么?”
身为官员,每人都有自己说话的风格,随着图炀被自己引导追问出声,陆中正却又说道:“……太子殿下忘了大明公主离开前曾说了什么吗?”
“大明公主,你是说……”
虽然易嬴并不知道大明公主在离开前曾对两人说过什么,太子图炀却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