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虽然不可能是易少师说的,但如此条理清晰的论调,也绝对不可能仅在一日之间就让人接受、让人信服。”[
“……但如果不仅仅是一日呢?”
如果不仅仅是一日?
忽然听到桑采群话语,花厅中的几人都惊了一惊。
想起当初图稚师父对自己的了解,图潋就说道:“难道国师想说图稚师父早见过易少师,并且是依照易少师的要求对图稚进行教导的?”
“二郡主误会了,真要是那样,不说小郡主绝不可能对易少师崇拜到现在这地步,易少师又怎会偏偏挑中小郡主的师父?毕竟小郡主的武艺虽然不错,但在浚王府中的影响力根本就比不上其他世子、郡主。”
听到桑采群话语,浚王图浪也点了点头。
因为凭着一身武艺,图稚即便并不惧怕浚王府的其他世子、郡主,那些世子、郡主也都在尽量讨好她。但图稚的武艺再怎么高超,她在浚王府中依旧只是一名独行侠。仅知道玩乐,不知道为自己争取利益。
别说与那些已经开始争夺权势的世子、郡主相比,就是图稚的哥哥图嘏想要她试着去争权夺势都办不到。
所以易嬴真的早早开始打浚王府主意,怎么都挑不上图稚。
而随着桑采群解释,图潋也越来越『迷』『惑』道:“国师你想说的究竟是什么?怎么吾听起来怪怪的?”
“很简单,易少师虽然不可能早早就接触小郡主的师父,但却可以早早接触小郡主师父的师门。所以通过对小郡主师父的师门,也就是小郡主师门的了解,易少师自然就可了解小郡主的大致想法了。”
“……小郡主的师门?难道国师想说稚儿也是天英门弟子?”
随着桑采群若有所指的一句话,不仅浚王图浪和二郡主图潋同时瞪大了双眼,甚至王妃姚晶也再次惊呼出声。
图潋也跟着迟疑道:“这,这有可能吗?这也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
而桑采群则是望向双眼已经开始急剧闪烁的浚王图浪说道:“这没什么不可能的,因为那春兰女侠是在什么时候被易少师劫去的?那可是在易少师还在兴城县为官,甚至都没写出《三字经》、《百家姓》的时候。”
“真在那时,即便天英门将错就错把春兰女侠暂时留在了易少师身边,她们又怎会轻易放弃与浚王府的接触。”
“当然,小臣不是说天英门是由那时才开始教导小郡主,而是天英门应该正在那时才发现了小郡主身份,所以才不再派天英门弟子过来辅佐王爷了。因为小郡主即便年龄再小,可也是天英门弟子,这就和东王小郡主是一个道理。”
“……原来如此,真是这样吗?可她们怎么没让稚儿的师父来接触本王?”
虽然天英门没向浚王府再派辅佐的真正原因乃是由于易嬴后来的垂帘听政和女皇上建议,或者干脆就是身为天英门主的大明公主只是想让人去监视浚王图浪,无意再派人辅佐才荒废下来。但随着桑采群错有错处的解释,浚王图浪也若有所思点起头来。
可点头归点头,浚王图浪还是有许多不解。
桑采群则说道:“这也简单,正如她们当初打算派春兰女侠去浚王府辅佐王爷一样,她们会有这种想法,肯定也是知道天英门并没『插』手浚王府事务。所以小郡主能成为天英门弟子与其说是天英门的授意,还不如说是小郡主师父的个人之举。”
“而由于小郡主年纪还小,或者就是干脆还没出师,小郡主师父才不会急于将天英门的事情告诉她,只是想要潜移默化影响小郡主。毕竟在个人来说,小郡主的师父只需要一个资质上好的徒弟,对浚王府的事情没兴趣也是很有可能的。”
“……那国师是说,稚儿极有可能是在香竹镇才知道自己也是天英门弟子身份的?”
有关天英门弟子的事情,浚王府之前并不是没有讨论过,但回忆图稚的种种表现,王妃姚晶并不认为她有可能早知道这点。
但就是从香竹镇开始,图稚突然就开始对天英门表示亲近起来。
虽然图稚也是在香竹镇才与天英门弟子第一次“见面”,但这种亲热却是来得那么迅速、来得那么自然,早已经让姚晶等人疑『惑』许久。
而随着王妃姚晶话语,桑采群也点点头道:“王妃所言甚是,如果不是这样,即便小郡主想要因为武艺关系去亲热天英门弟子,天英门弟子又有必要去亲热小郡主吗?你们想想那些天英门弟子对莫冬妮她们的态度就知道了。”
听到这里,众人终于点了点头。
因为自从在香竹镇遇到那些天英门弟子后,不仅图稚立即缠上了贾堇这个小小郡主,甚至莫冬妮那些浚王府的女护卫也在浚王图浪暗示下开始去试着接触那些天英门弟子。但那些天英门弟子尽管在图稚面前都显得很和善,却一个个都是一副不愿搭理莫冬妮等人的样子。
所以,如果其他理由还不足以证明图稚就是天英门弟子,至少也是一个还没出师的天英门弟子,这个理由却也已经足够了。
因此满脸凝重地望了望云兴县方向,浚王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