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袁封让入县衙中的独院开始,璩和冉尥、冉楠三人就再没有说话。
这不仅因为璩无意理会冉尥、冉楠,或者说是无意理会所有心怀不轨的冉家人,不算与天英门有着杀弟之仇的冉楠,面对璩的冷眼,冉尥也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冉尥即便想偷师天英门弟子的武艺,却也得等她们对自己放松警惕后才行。
何况此行虽然祸福难料,冉尥相信自己一定有机会看到璩的出手。[
然后等到众人在外间商量完毕,白芎就一脸眉道:“三位,袁大人有请。”
“知道了。”
虽然人在独院中,袁封等人的对话却根本瞒不过璩的双耳。所以依旧只是冷眼望了一下白芎,璩知道自己这次进城就是一个确定袁封等人反叛的确认行动,根本不存在什么替大明公主拉拢他们的必要。
但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可惜的,因为谁都知道大明公主不可能不费一兵一卒的将荨州拿下来。
然后璩和冉尥、冉楠一起来到衙上,却见县衙堂前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当然,这些人不是前来听审的市井小民,全都是鼐县的各种入流或不入流的官员及富户等等能在鼐县中独当一面的人。
等到看见袁封也是一脸得意地站在那里等自己打招呼的样子,璩就从怀中一抽明黄『色』谕旨,大声念道:“大明公主谕旨。”
呃
没想到璩一上来就会拿出大明公主谕旨,众人立即都是一阵干怔。
袁封也是脸『色』一变,随即呵斥道:“住口,你们说那是大明公主谕旨就是大明公主谕旨了?你们别想拿假的大明公主谕旨来骗人。”
“假的大明公主谕旨?你们已经不想验证了?”
“不是不想验证,而是没必要为假的东西验证,来人呐,将他们拿下。”
一声大喝,袁封并不是怕被璩翻盘,而是不想对一个女人多费口舌。然后随着袁封喝声,几十名兵丁立即就从衙门大堂外蜂拥进来,迅速将璩和冉尥、冉楠三人包围在当中。
见状璩也是冷冷一笑道:“哼,原来你们都是大明公主谕旨中意图叛『乱』的贼子吗?那就好,省得吾还要一一区分,我们战场上再见吧”
“轰”一声。
璩的话音刚一落下,众人就听到一个震响,然后就觉得眼前陡然一亮。反应快的人跟着就发现高高的衙门大堂顶上竟然多出了一个大洞,而被众人围在当中的就剩下了冉尥、冉楠两人。
至于说话的璩,这时却已是稳稳站在了被破开的屋顶上。
而没想到璩竟会用这种方法逃走,或者说没想到璩居然是用这种方式逃走,不仅冉尥、冉楠愕然怔住了,袁封也是脸『色』惊变一下,立即伸手指着冉尥、冉楠喝道:“抓住他们两个”
“当当当当。”
虽然冉尥不是没想过挣扎,但在几十名兵丁的围攻下,冉尥可没有璩的武艺去摆脱。[
不过众目睽睽下,璩却根本没离开,只是站在屋顶上仿佛看戏般眼睁睁瞧着袁封抓住了冉尥、冉楠两人。
而虽然成功将冉尥、冉楠抓住,袁封却一点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已然想起了一些有关大明公主是怎样收服培州军的传闻。
不是因为大明公主的身份,而是因为大明公主的武力,或者说是保护大明公主的天英门弟子的镇压,这样才能成功收服培州军。
而袁封以前不相信这点,一是因为天英门弟子传言中都是女人,二是因为袁封绝不相信女人也能有这么高的武艺。
但什么样的人才能在没有任何征兆的状况下破开屋顶逃开?
那不是武林高手,不是天英门的武林高手又是什么?
没想到自己现在竟是在与能将人击成肉酱的天英门弟子对阵,袁封虽然成功逮住了冉尥、冉楠两人,心中还是有些发『毛』。
只是由于璩干看着不说话,袁封也只得在抓住冉尥、冉楠后故做镇定道:“汝是何人?竟敢冒充大明公主身边的谕使,汝还不快快下来束手就缚,否则别怪本将对他们两人不客气。”
“对他们不客气?”
听到袁封威胁,璩嘴边瞬间『露』出一抹冷笑,却又是说道:“哼,汝以为他们是什么人,他们可都是培州冉家的子弟。汝想杀就杀吧吾到要看看育王爷又怎么帮你们向冉丞相交代,或者说冉丞相又会不会为了他们与育王府勾结在一起。”
冉丞相又会不会为了他们与育王府勾结在一起?
虽然不是没想到璩会将自己和冉楠丢下,但猛听这话,冉尥和冉楠的双脸就顿时一沉,知道自己又上了天英门和大明公主的恶当,或者说是不得不上天英门和大明公主的恶当。
因为,不仅他们要“自动受俘”来表现出对大明公主、对朝廷的忠诚,大明公主也需要冉丞相以这件事来表明对朝廷的忠诚。
所以尽管不愿意,天英门弟子真要将那些已经重回培州军中的冉家子弟以同样方式送入意图反抗的荨州军手中,为了证明自己,为了替冉家和冉丞相做证明,他们都不能有丝毫怨言。
而袁封也同样不能不在意冉尥和冉楠身份,顿时脸『色』一惊道:“你们果真是冉家子弟。”
“是的,但我们现在已脱离冉家,只是培州军中的普通士兵,你不要以为能用我们来威胁大明公主,璩女侠快走,不用管我们了。”
不是说身为江湖人,而是冉尥当初就能阻止冉家继续袭击指挥使衙门,现在自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