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图稚约好待会在皇宫门前见面,易嬴就将图稚在浚王府门前放下了。因为对易嬴来说,真正重要的乃是亲眼确认一下北越国皇帝图韫的身体状况。
而与易嬴道别后,图稚也兴冲冲奔进了浚王府。
虽然按道理来说,浚王府才应该是图稚在北越国京城的家,但不管有理没理,这却是图稚第一次来到浚王府。所以门前的浚王府护卫即便很快认出了图稚,图稚还是一下钻进府中没影了。
因为以自己武艺,图稚并不需要找人帮自己带路。何况易嬴还要进皇宫看皇上,图稚根本不在乎自己如果在浚王府『迷』路会不会耽搁时间。[
而不断落下的绵绵细雨或许在其他地方已形成一种灾难,但在北越国京城,乃至在浚王府中只是平添了一道奇景而已。
好像花园里的奇石、繁花,这时都是隐掩在层层雨雾中显得格外有种蒙胧『色』彩。
换成平常日子,肯定容不得二郡主图潋在这种时候耽搁时间,但由于浚王图浪已来到京城,浚王府的一切事务都由浚王图浪接手,图潋也有了足够空闲时间来做一些平常自己很少做的事。
故而看到这种若雨若雾、山藏雾中的奇丽景『色』,图潋也弄了一个画案在回廊中照本宣科的绘画起来,而这也是图潋的唯一喜好。
所以突然在花园回廊中看到二郡主图潋,图稚就满脸兴奋着飞奔过去道:“哇哇,找到二姐了。”
二姐?
在北越国京城可没几个人能这样称呼图潋,扭头看到图稚奔向自己,图潋就一脸惊讶道:“稚儿。你怎会在王府中,难道是易少师来王府了?他来王府干什么?”
这不怪图潋会惊讶。
因为易嬴如果不来王府,图潋可不认为图稚也会跑回王府。因为图潋即便与图稚交往不多,但也是从王妃姚晶处听说了图稚的不少『性』情。
扑过来抓住图潋胳膊,图稚却是双眼往画案上一扫道:“二姐,你这是画的什么鬼画符啊不过易少师没来,易少师进皇宫去了,他只是让稚儿来通知父王一件事情。”
虽然真正让图稚来浚王府的乃是图稚师父,但图稚年纪虽小,可也不会将这种事随意说出来引人猜疑。
可听到图稚说自己的画是鬼画符,图潋当即翻了翻白眼。
因为图潋即便也知道自己的画当不了大家,但在京城中可也是很受欢迎。
只是,这些细微小节并不值得图潋去挂念,揽住图稚肩膀,图潋就说道:“稚儿你说什么?易少师要你来通知父王一件事,他要通知父王什么事。”
“二姐你也注意到现在的天气不对劲了吧”
“不对劲?这就是多下了些雨吧有什么不对劲的?而且北越国京城下雨,又不等于秦州也会下雨。”
“讨厌,人家说的不是这件事,是皇上,皇上你们应该知道皇上这几日生病了吧”
“……生病?那只是小恙吧宫中御医都说很快没事了。”
没想到易嬴会叫图稚来浚王府说皇上的事情,图潋就有些惊讶。因为与那些不知道北越国皇上图韫身体状况的北越国官员相比,浚王府绝对更关心图韫的病情。[
小嘴一撇,图稚却洋洋得意道:“御医算什么,我们天英门弟子可是说了,皇上现在的病症乃是油尽灯枯之症,哪能用常理去待之。”
“哪能用常理去待之?稚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猛听图稚好像若有所指,图潋脸上也第一次现出了惊吓之『色』。
因为要给各方面多一些时间,浚王图浪别说向朝廷讨要出境立国的旨意,他甚至都没正式进宫拜见过皇上。毕竟当年浚王图浪可也是被北越国皇上图韫赶出京城,要说一点怨恨都没有也不可能。
但浚王图浪即使还有拖一拖的打算,假如北越国皇上图韫的身体不允许他往后拖,那就不是小事了。
而图稚却是仍带着兴奋道:“喔我们天英门弟子说了,这次病情加速了皇上身体的恶化程度,即使他能撑过这次,剩下的时间也从一年变成了半年,万一撑不下去……”
万一撑不下去?
虽然图稚说到这里就有些迟疑,毕竟她也是皇室宗亲,清楚有些话知道也不能明说,但即使如此,图潋的脸『色』还是一阵大变。
顿时不再迟疑,图潋就抓住图稚肩膀道:“稚儿,你这消息确实吗?”
“当然确实,易少师听到这话刚刚才去了皇宫,稚儿只是被他顺道捎来王府见父王的,对了,父王现在哪里……”
“我们一起去见父王。”
御医是什么人?那可是专为皇上和宫中嫔妃诊治的大夫。
但以御医之名或许能让那些官员和平民信服,可如果真放到皇室宗亲身上,乃至说是与天英门弟子对比,图潋就知道这事不可尽信了。毕竟图潋虽然不知道天英门弟子是如何判断北越国皇上图韫还能撑几天的,但江湖高手必然有自己特殊的判断方法。
所以知道情况非同小可,图潋也不敢再耽搁,直接就将图稚带到了浚王图浪面前。
而在花厅中听完图潋禀告,浚王图浪的脸『色』却没有太过紧张,只是望向正朝嘴中塞点心的图稚说道:“稚儿,天英门弟子是在什么情况下说出这话的……”
“……唔,那是易少师问起,嗯,好吃……”
边吃边回答浚王图浪的问话,图稚并不是有多贪吃点心,而是跟着小瑶那个吃货,同样年纪,图稚也很快“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