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楚寒和顾婆子,顾十郎拉着车和顾若娘回到家,就见王二狗媳妇儿领着儿子闺女和王婆子等在门口。
王氏回来的早,也早就看到了,见顾楚寒她们回来,忙叫顾老五。
顾老五了一天,虎皮馄饨好卖,但忙活一天下来实在累的狠,听王二狗家的找事儿,就不愿意动,“她们八成是来要钱的,我们又没有钱给她们还债!去干啥!”
王氏呼吸窒了窒,好言劝他,“那王二狗媳妇儿闹起来可是泼辣的很,还有那王婆子,更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她们肯定也是听说了虎皮馄饨才过来的,娘和九郎她们招架不了,虎皮馄饨被她们要走了咋办?咱还摆不摆摊儿了?”
“二房闹了几次都没要到,哪能就给她们的!”顾老五不以为意,他才不相信老太婆能舍得!
“你可别忘了,她们捏着王二狗的命呢!”王氏有些着恼。
顾老五察觉到她不快,“哎呀!起来了起来了!”有些不耐的起来跟她出来。
王氏笑起来,“也不是拿咱们家的银钱东西去贴,只是出头的帮帮小忙,咱们家也落个好名声不是?咱家十二还要念书,以后考功名呢!你看那些读书人家,名声好的,走到哪都能得好!”
“知道了!”顾老五拉着脸道。
这边王二狗媳妇儿已经说出目的,“顾凌山砍死我男人,可没有偿命!你们也就赔了五十两银子,够干啥的!?我们家二狗被砍死了,家里也没有了男人,没有男劳力干活儿,我们一家子老小吃饭都成问题!你们把虎皮馄饨摊儿给我家一份,我们家也有个营生,也就不找你们了!”
王婆子和王二郎,王燕妮都堵在门口,不让她们进家门,“虎皮馄饨教给我们,以后我们都不找事儿了!”
“你们也知道自己是找事儿?”顾楚寒冷笑。
“你爹砍死我男人!那可是一条人命!”王二狗媳妇儿现在就捏着这个。
顾婆子气的脸发青,“王二狗死了,我儿子也被流放了!你们还拿到丧葬银子,又拿了五十两!你们还想要我家的馄饨方子,没门!”
“你儿子没死!我儿子可是被你儿子砍死了!没命了!”王婆子也跳着脚叫喊着。
看王二狗媳妇儿她们堵门,村里就已经有人看过来,这顾楚寒和顾婆子一回来,就围过来一群看热闹的。
王氏催促着顾老五赶过来,听顾婆子说拿了五十两银子,惊疑半天,“娘!?”
看他们过来,顾婆子心里多少好受一点,又看看众人,大声解释,“知府公子买走了虎皮馄饨方子,我们拿了五十两银子今儿个已经到县衙让县太爷公证着,赔给她们家了!现在她们拿了银子,还想抢馄饨方子!”
一听知府公子买走了虎皮馄饨方子,顾老五吸了口气,“卖了五十两!?”
看热闹的村人也都眼神变了,“那虎皮馄饨还真值钱啊?”
“之前没有这个,卖的也好,值钱!”
“知府公子?那是咱们襄阳府的知府吧?管县太爷的!”
王氏惊讶过,就忍不住皱了皱眉,五十两就把方子卖了,要是不卖,能长长久久的卖,不比一碗端强太多了!他们家估计也不能再卖了!微叹口气,说王二狗媳妇儿和王婆子,“衙门都已经判过了,我三哥也已经服刑了!王二狗当初可是十天后死的,你们不知道使了啥,我们也没有本事,我三哥才判了流放三千里!现在你们又拿到了银子,还想再闹事,可就说不过去了!”
大庆律例,限定时间内没有死亡,不判死刑!打了人十天之内死亡,才会依律判死刑!
顾凌山砍了王二狗,但没有当场砍死。王二狗是第十天过了个时辰死的,只顾家无权无势,也没有银子打通关节,秦老爷指点,顾婆子这才卖房子卖地,使了银子,顾凌山判了流放三千里。
王二狗媳妇儿可不管这个,“我男人就是顾凌山砍死的!他要不砍我男人,我男人就不会死!”
“王二狗是干啥的,大家伙可都知道!他当时可是要强抢我们顾家的孩子!”王氏看她死不讲理就要闹的架势,心里也气恨。
顾楚寒懒的跟她们废话,顾婆子拉着她不让,这家人,动动嘴都能沾上!
连氏远远的冷眼瞧着,撇着嘴不屑哼笑。不教给她,还不是要被人家闹到家里!老三可是砍死了人,看死老太婆能咋办!
那边孙氏听虎皮馄饨方子卖给了知府公子,顿时一震,“当家的!快点!我们也过去!知府公子买走了方子,还卖了好几十两银子!”他们大房要是这个时候也出面,咋着也能得个好!说不定大郎还能得用得用!
顾老大一听,当即就跟她一块,气势冲冲的赶过来。
连氏看大房也出动了,阴了阴脸,怒哼。
那边顾老二叫她,还拿着家伙儿,把情况给她讲一遍,“知府的公子买走了馄饨方子!而且她们肯定也不止卖那五十两!咱也过去帮忙!”
“啥!?你说真的!?”连氏跳起来。
顾老二拿着棍,把扫把塞给她,“走!前儿个闹那一场,也得回回面子!”
连氏忙拿着扫把,跟着他也赶过来,还叫着顾七郎,顾芫娘。
顾芫娘皱着眉不愿意去,装作没听到。
王二狗媳妇儿和王婆子见老顾家几房的人竟然都来帮忙了,她们之前来闹,就没有露面,这次却出来撑腰,不约而同的都哭嚎起来。
哭着嚎着老顾家欺负人,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