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二人各有牵挂,都无暇顾及四周的情况。
德拉夫人踩着高跟鞋飞快向顾简繁走过去,愤怒地瞪着他,眼角余光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贝蒂,瞳孔猛地一缩,然后就泪崩了,“贝蒂,贝蒂,我的女儿。”
她毫无形象地跪坐在地上,哭的声泪俱下。
顾简繁冷眼旁观,缄默不言。
德拉夫人哭了一会,突然看向顾简繁,怒声道:“顾简繁,你到底是何居心?就算贝蒂做了错事,可她已经受到惩罚,疯了,死了,可你为什么连她的尸体都不放过?”
乔言意不疾不徐地走到顾简繁身侧,开口:“夫人,你确定她是贝蒂?”
“你什么意思?”德拉夫人一怔。
“不代表脸长成这般模样,就是你的女儿,保不齐是有心人安排了一个与贝蒂容貌相似的女人,放到了你的眼前。”乔言意双臂环抱在胸前,目光耐人寻味,时不时看黎诗诗一眼。
黎诗诗刻意不让自己与她的目光对视。
“你这话什么意思?”德拉夫人也不傻,站起身,不悦道:“你是说地上的人不是我的女儿,还是诗诗是别人安插到我身边的?”她说完,下意识地看向黎诗诗。
黎诗诗顿时就哭了,“妈,我与你相见纯属是偶遇,而且我本来就长这模样,真的不是故意来到你身边的。”怕她不相信,黎诗诗跪到了她的面前。
德拉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虽然心里起了疑,但听她这么说,觉得也有道理。带她回来是自己的意思,不是她自己提出来的。
她先将黎诗诗扶起来,轻声道:“母亲没有怀疑你的意思,你别害怕。”她轻揽着黎诗诗的肩膀,然后看向乔言意,说:“你这样说,若只是想挑拨离间,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你失败了。”
“挑拨离间?”乔言意淡淡轻笑一声,说:“夫人想多了,我不过是随口一提,怕夫人会受骗而已。”她看着黎诗诗,“诗诗小姐看起来纯良无害,必定不会是我所说的那样。”
她感叹地说:“若是自己身边的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想想都觉得让人害怕。”
德拉夫人嘴上虽然还是说她挑拨离间,但心里到底存了疑影。虽然当初仔细查了黎诗诗的底细,但保不齐会有自己漏掉的地方,还是要查查。
黎诗诗以为今天的主角是顾简繁,没想到会被乔言意三言两语牵扯到自己身上来,让德拉夫人怀疑自己,她到底是何用意?
“诗诗是我的女儿,所以这是我的家事,就不用乔小姐多管闲事了。”德拉夫人将视线再度移向顾简繁,说:“顾首长,虽然你是首长,但你也没有权利私自盗走别人的尸体,这件事需要你给国一个解释。”
她这一说,把国都搬了上来。
麻烦不小。
“尸体不是我盗走的。”顾简繁神情冷漠,他现在倒是知道贝蒂的尸体会出现在这了,是给他找麻烦的。这麻烦,如果自己解释不清楚,还不小呢。
德拉夫人显然不相信他的话,“不是你盗的,难道是我女儿的尸体自己跑这来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