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不知道在内室磨蹭了些什么,若无其事地掀帘出来,叉手问道:“孙女有一事不明,还请祖父示下。”
沈老太爷以为她要强词夺理,沉了脸,坐到外间上首花梨高背椅上,哼道:“你说!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沈濯扬一扬嘴角:“不知这太子詹事府少詹事是个什么职衔?”
沈老太爷皱了皱眉,捻须道:“正四品上。单论品级,还在你父亲之上……”
沈濯笑一笑,姿容雅致,仪态端淑:“明日我有一旧友来京,已经送了信,让我去城门迎候。其父入京侯职,正要在明年开府的太子詹事府里,任少詹事一职。”
沈老太爷的眼睛越瞪越大。
太子詹事府?
有了太子詹事府就意味着要有太子――皇上终于要立储了?
而且,这件事,家中第一个知道的,竟然是沈濯这个黄毛丫头?
他顿时满脑子的纷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而沈濯,则温文欠身拱手长揖:“明日孙女要去接人。所以今日,跪不得祠堂,挨不得训斥,伤不得心,饿不得肚,也,听不得鸡零狗碎、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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