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无心道:“我问你,吕匡和赵王谁大!”
那凶汉道:“废话!当然是赵王大了!”
聂无心道:“你这脑子总算还有点救,不算太蠢,告诉你吧,我旁边这位便是赵王的亲妹妹清漪郡主!这是清漪郡主的玉佩,这南越王宫中,只此一块!”说着拿着赵清漪随身携带的玉佩在那凶汉面前晃了晃。
那大汉定睛看了一眼这玉佩,顿时吓得面色死灰,扑的一声跪下,全身颤栗,另外那几名恶汉见状,心知不妙,也跟着跪了下来。那凶汉战战兢兢地道:“小人该死,小的该死,不知是郡主驾临,求郡主饶命!”额头上豆大汗珠不停地往下掉。
另外几名恶汉也跟着求饶道:“求郡主饶命啊!”
那西面一桌四人脸色大惊,相互对视了一眼。
赵清漪道:“你们几个对本郡主如此无礼,还想让本郡主饶了你们,简直是妄想!”
那凶汉道:“小人有眼无珠,罪该万死,求郡主开恩!求郡主开恩!”
赵清漪看了一眼聂无心,示意他来拿一下主意,聂无心点了点头,道:“你们几个前倨而后恭的狗腿子!把你们最近干的坏事都给我供出来,如若有半句假话,定叫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那凶汉吓得魂不附体,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这都是我们兄弟几个闲来无事,便到这家酒楼来吃喝,只因平日蛮横惯了,所以看那跑堂和郝掌柜不顺眼,便想找点茬!小人们该死,下次再也不敢了!”
“哼!竟敢撒谎欺瞒郡主,好!给了你们机会自己不把握,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这就把你们全部带回去定罪!”聂无心怒斥道!
那凶汉吓得浑身颤抖,顿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豹哥!兄弟们的命要紧哪,不要再隐瞒了!招了吧!”另一个恶汉对那凶汉道,神情甚是害怕。
那凶汉道:“好!我说,我全说,其实是吕……吕匡公子指使我们这么干的,他要我们每天都到各家汉商酒楼去吃喝打砸闹事,把那些汉商酒楼里的客人全都吓跑,这样汉商就不会和吕公子的姑父田掌柜手下的那些酒楼抢生意了!”
聂无心大惊,怒道:“好卑鄙的计策!继续说下去!想活命的话就给我全都说出来!”
那凶汉道:“小的们只负责到汉商的所有酒楼里闹事,至于田掌柜有没有安排人对其他行当的店铺下手,小人就不知道了!”
聂无心道:“就没有了?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交待清楚!”
那凶汉道:“小人命都攥在公子手中,哪里还敢撒谎!”
聂无心看了一眼赵清漪,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聂无心道:“好!你们全都滚吧!以后若再敢生事,决不轻饶!”
那凶汉道:“不敢了!不敢了!多谢郡主!多谢公子!”其余恶汉也跟着附和,起身便准备离去。
“且慢!”突然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正是那浓眉大眼的汉子。七八名恶汉立即停住脚步,那浓眉大眼的汉子走到聂无心和赵清漪面前,躬身行礼,道:“属下参见清漪郡主!”
赵清漪和聂无心一怔,均感意外,他们根本不认识此人!
赵清漪道:“你是谁啊?”
那汉子道:“启禀郡主,属下乃番禺城护军苏弘!刚才不知郡主身份,未能及时救驾,让郡主受惊了,请郡主恕罪!”
赵清漪道:“原来是苏将军,刚才若不是你们出手相救,聂公子必遭毒手,而我也难逃厄运,苏将军救驾有功,何罪之有!”
苏弘道:“多谢郡主!郡主容禀,这几个恶人万万不可就这么放走,他们受人指使,无端到各家汉商酒楼寻衅闹事,属下怀疑有人正在图谋暴力阻饶汉商在南越的经营,破坏汉越友好局面,公然违抗赵王与太后的施政国策,还请郡主允许属下派人将这一干人等押回去,严加审问!再将审问结果上报赵王和太后!”
赵清漪与聂无心对视了一眼,聂无心道:“清漪,这位苏将军所言甚是啊!”
赵清漪道:“好,就按苏将军说的办!”
苏弘道:“诺!属下遵命!”说完吹了一声口哨,一个满身黑衣的人突然跃入酒楼之中,那人恭恭敬敬地道:“参见清漪郡主,参见苏将军!”
赵清漪和聂无心二人一惊,聂无心在赵清漪耳边低声道:“这个苏弘倒是个神秘的人物啊!”赵清漪点了点头,对那黑衣人道:“免礼!”
苏弘对那黑衣人道:“你立即去找人来把这一干人等带下去,严加看管!”
那黑衣人道:“诺,说着身形一动,便在那七八个恶汉间来回晃了晃,动作极快,瞬间便将那几名恶汉全都点了穴道,纵身跃出,便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