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立飞沉吟了一会,在下车之前,他告诉宋伟民,可是让他继续调查八一六案。但他并不想让宋伟民进专案组,何军权的态度让他觉得,应该换一种方式来调查八一六案。
何军权看到于立飞走了,他又好奇的把尸体拉出来,也像于立飞那样,用强光手电筒和放大镜仔细的观察着。可是他并不是古玩鉴定专家,就算是尸体上有遗留下来的痕迹,他也看不明白。再说了,于立飞根本就不是看这上面的痕迹,他只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
“许处长,我在殡仪馆,我们新来的于局长在死者尸体上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你要不要过来看一下?”何军权说道,他嘴里所说的许处长,大名许颂里,是省公安厅刑侦局大案要案处的刑侦专家。虽然许颂里既不是处长也不是副处长,可人家是大案要案处下来的,何军权总是习惯称之为处长。
“什么线索?”许颂里问,他四十多岁,以前是下面市局刑侦大队的副大队长,经验非常丰富。调到省厅之后,更是经常接触大案要案,让他的眼界更加广阔,经验也更加丰富。
“根据于局长的结论,八一六案死者身上应该有两件古玩。一件是块长方形的玉佩,上面有字或者有图案,用的是阳刻手法,是清初或者明末的物件。``另外一件是一串紫檀佛珠,佛珠共有十四颗,每颗两公分左右,呈紫黑色,应该也是清初的物件。”何军权说道。
“这么详细?”许颂里很是不解的问,死者的尸体他研究过好几天,虽然能看到一些痕迹,可是像于立飞这么准确的说出有两件古玩,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许处长。我看你还是再过来看看吧。”何军权说,虽然时间过了两个月,但尸首基本没变形。有些痕迹,或许要这么长时间才显露出来。他反正是没看出什么名堂,兴许许颂里能看得出来。他虽然对于立飞的说法不赞同,可心里毕竟没有底。
“也好。”何军权说,八一六案一直没有实质性进展,这让他的压力也很大。他可是省厅支援二峰县公安局的破案专家,可现在到了二峰县后毫无建树,处里和厅里的领导。几次向他问起八一六案的进展,他每次都是无地自容。
“何政委,于局长是根据什么作出的判断?”许颂里到殡仪馆之后,仔细观察着尸体,可是跟自己以前看到的没什么区别。如果说一定要有区别的话,可能是颜色更深了。在死者的胸口和手腕上,确实有一些并不明显的痕迹,他只能作出,死者生前戴过饰物。可具体是什么饰物。根本就没办法判断。
“于局长拿着一只强光手电筒和放大镜,足足看了半个多小时。”何军权说道,这正是他迟疑的地方,如果于立飞只是随便看了看。或许他根本就不会理由。可是于立飞足足看了半个多小时,如果真的看出什么名堂,他这个当政委的就只能配合。
“就算拿台显微镜,也看不出什么啊。”许颂里望着何军权手里的强光手电筒和放大镜。又好气又好笑的说。他早就仔细观察过这具尸体。他目光如炬,刚才仔细看过,根本就没有任何痕迹能证明死者生前戴着玉佩和佛珠。只能说死者生前曾经戴过饰物。手腕上不是手表,而是手串之类的东西。
“我也觉得有蹊跷,于局长让下午就派出侦查人员,全力调查这两件古玩的下落。”何军权很是担忧的说,如果因为侦查方向的错误,让专案组无功而返,谁来负这个责任?他是专案组长,最后的责任肯定是他来负。
“这样吧,我们再开个案情分析会,请于局长作指示吧。”许颂里说道,于立飞今天才上任,不管他的结论正确与否,恐怕都必须执行。这不是业务水平的问题,而是政治领导的问题。至于死尸上的问题,他早就研究过,以前看不出什么名堂,现在肯定也是看不出名堂的。
“也好。”何军权说,许颂里是这方面的专家,自己如果能跟他取得一致,也好跟于立飞汇报。于立飞想显示他的领导才能和破案能力无可厚非,但如果要拿八一六案开刀,让全局民警都跟着他瞎胡闹,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但是何军权和许颂里赶回公安局的时候,于立飞已经下去视察工作了。何军权无奈,只好把许颂里请到办公室,跟他商量如何执行于立飞的指示。不管怎么说,于立飞都是一把手,就算他在破案方面没有什么专长,可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许处长,根据于局长的指示,下午必须派出民警去外地调查古玩的下落。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何军权给许颂里倒了杯水,问。
“这样吧,我给于局长打个电话。”许颂里沉吟道,于立飞上任之后,他还没有跟于立飞见过面。原本他想等于立飞回到办公室之后,再去向他汇报一下八一六案的工作。可是没想到于立飞连办公室都没回,直接就去了案发现场。
“也好。”何军权点了点头,也就只有许颂里适合打这个电话了。许颂里的级别虽然比于立飞低,但他是省厅下来的,而且还是指导公安局破案的刑侦专家。
“于局长,我好,我是省公安厅大案要案处的许颂里。是省厅派到二峰县公安局,协助你们侦破八一六案的。”许颂里很是客气的说。
“许处长你好,有什么事吗?”于立飞问,他回到局里之后,突然想到城关派出所看看。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自己开着警车就来了。对城关派出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