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孙希平就将小雕带回了角鹰山饲养。并且给当时在山上被当做金丝雀关养的魔教少主作个伴。
祝凌阳抬头望向那只越飞越远的雪白雕禽,脸色阴晴不定,嘴里呢喃道:“一眨眼,就连青儿都这么大了。”
角鹰山上鹰禽众多,不过唯独这只翎羽雪白的雕禽,才称得上“海东青”这个名字。
也不等祝凌阳如何感叹,就听身边想起了甩缰声,以及马蹄踩踏的声响。
孙骆涯甩缰而出,穿过厮杀正酣的战场,单骑冲向渝州地界。
贼老大两眼一凌,单手从箭筒中取出三支羽箭,搭上弓,箭头指向那位持剑、策马奔腾而来的俊美男子。
在他的眼中,这位男子女相的年轻人,可不像那些城中华贵的公子哥,只把刀剑挂在腰间做那装饰之物。光是先前一剑就将他的箭矢从箭头处斩开,接着将箭身一分为二的手段,可不是光凭蛮力与运气就能做到的,而是需要实打实的技巧功力。
况且,这位俊美男子的身上,可看不出一丁点的书生意气啊。
贼老大两眼眯起,即便他已中年,可这辈子积攒下来的气力可不是嘴上说的那些圣贤文章,而是实实在在的力气。
贼老大低喝一声,肌肉瞬间鼓胀开来,弓拉满月,三支羽箭锋芒毕露。
咻——!
只听一道破风声,就见三支羽箭一齐飞出,势如破竹。
笔直射杀向那位骑马冲来的年轻男子。
当三支箭矢与自己临近不到五十米时,孙骆涯单手一拍马背,整个人当即从马背上腾起,随后一脚踩在马背上,整个人向前飞去,紧接着,手腕一抖,松开剑柄,鸦九剑立即在他的手心旋转起来,速度奇快,剑花一个紧接着一个,眼花缭乱,不过数息,便将那三支先后到来的羽箭当空截断。
箭断,剑停。
而就在他双脚落地之时,身后不断跑动的枣红马如约而至,与此同时,孙骆涯单手一扯马缰,双脚才刚落地,就又瞬间离地,整个人腾空而起,端坐在了马背上。
如此瑰丽又是真材实料的断箭舞剑花的动作,一气呵成,当他重新上马之时,期间所过的时间也不过是常人三个来回呼吸的时间。
若是场间有那些文人士子,或是闺中少女在场,定会引来一片叫好声。说不定当场就有哪些少女暗许芳心私定终身。更有可能那些腹有诗书气自华的书生,保不齐会吟诗一首,以作褒奖。
“可惜啊可惜……”那位也以同样速度冲杀出战阵,一路跟在魔教少主身后的魔教大长老祝凌阳,在见到自家少主那一系列华丽动作之后,嘴里保不齐有些喟叹。
而在这时,孙骆涯胯下的枣红马已经越过了两州的界碑。
贼老大低声道:“杀!”
一声令下,立刻就有数位擅长下马战斗的壮汉,提刀上前。
孙骆涯收剑入鞘,一拉缰绳,止住枣红马前进的势头,以免被这几人砍断马腿,自己则是一掌拍在马背,身子腾起,越过马头,接着就如一只苍鹰落地一般,迅捷飞落在两名壮汉的面前,壮汉正要挥刀,却不料那人才刚从空中落地,手中拳头却是已经顺势挥砸了出来。
砰砰——
只听两声闷响,那两位才把手中长刀挥砍出一半的壮汉当场飞出,向后倒飞数十米,闷头吐血二三两。
这时候,余下四位挥刀男子先后杀来。孙骆涯脚步一转,身如游龙戏水,步法灵活多变,肩头一侧,堪堪避开两人的左右合击劈砍,当即双拳猛然捶出,体内那股藏匿在窍穴中的劲气一往无前,迅速汇聚在他的右拳上,只听噗的一声响,拳头一穿而过,打烂了那人的胸膛不说,更是把皮肉下的肋骨彻底打断,整只拳头直接穿过了那人的胸膛。至于左手那一拳,只不过是把那名挥刀壮汉打飞出去十来米而已。
孙骆涯看也不看死在自己右拳上的那名壮汉,嘴里正不断地口吐鲜血。而是左手一按此人的脑袋,将右手从他的胸膛中抽出。一只撰紧手指的拳头,鲜血欲滴,啪嗒啪嗒的血液滴答在土地上的声音在余下两人喊杀声中,细如蚊吟,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那两人趁着孙骆涯出手拔拳头的空隙,挥刀砍来,孙骆涯刚拔出拳头力所不逮,地龙游施展,身体后仰,致使身形几乎与地面平行,但两脚却是在地面一瞪一踏,使得整个人向后倒掠而不倒。
避开两人进攻,孙骆涯两脚一顿,身形诡异绷直,面向那位骑在高头大马上,早已重新背弓,这会儿却是抽出了腰间三尺长剑的中年汉子。孙骆涯二话不说,接连数步快速踏出,身形突然一顿,前脚与后脚相错半步,紧接着一拳当着那头枣红马的胸膛轰然捶出。
半步而停,右拳捶出,崩劲退而复返。
只听闻“咔擦”一声,枣红马还来不及嘶鸣,就向后倒飞出去数十丈!
至于马背上的中年男子早已顾不得胯下马匹,轻轻一拍马背,整个人跃起的同时,脚尖一点倒飞而出的骏马马头,借势跃下马头,持剑落地。
贼老大横剑在前,两眼盯着那位早已在下马前就将长剑收回鞘中,弃剑挥拳的年轻人。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年轻人刚才下马时挥出的那两拳,以及一拳打穿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