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孙骆涯在剑道一途走的比较迷糊,缺少一位真正的名师来指路,所以他只知道,自己手中有鸦九剑时所施展的剑气,比起自己用手指作剑施展出来的剑气,威力还要更加的刚猛百倍!
这一点,实际上只要从地上那一堆血水尸块中就能看出。
那五位持刀壮汉,被鸦九剑所施展出的凌冽剑气,给绞碎成了一地的碎尸。
在当时,可谓真的是血雨瓢泼了。
孙骆涯伸出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结果是越擦越脏,衣服上所积攒的血液比他脸上的血水可要多得多。
无奈,只好不去管脸上的血迹,一手驾马,一手牵马,缓缓来到两州界碑这边。
而当他策马来到那三位躺倒在地上,手脚都被捆绑住的劫匪边上时,就松开了马儿的缰绳,然后从马鞍上取下挂在上面的头颅。丢在了地上。
那三名壮汉在见到地上的头颅后,三人之中,没有一人不惊慌变色的,一个个脸色惨白。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那位逃之夭夭的贼老大,居然还是死在了这名年轻男子的手上。
不过,当他们酝酿反想了片刻之后,脸上的情绪稍稍好转,就好像这贼老大会死在这里,应该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至于为什么他们会这样想,想必除了别人,他们自己也需要想好久才能得到答案。
这时候,肖汉从牛车上跳了下来,小跑过去,望向那位凯旋而归的年轻男子,脸上露出喜色,道:“少主,那贼老大当真被你给追上去杀了?”
孙骆涯朝地上的那颗头颅努了努嘴。
肖汉低头看了一眼,脸上挂不住的喜色。
随后,就听马背上的男子,淡然问道:“我们可有伤亡?”
肖汉看了眼扎堆在一起的魔教弟子,点头说道:“死一人,伤七人。”
孙骆涯想了想,道:“受伤的那七人回去给他们免费疗伤之外,年底的红利也多分些。至于死掉的那位,看他家里有无妻女老父,若有,每年便都寄送些银两过去。”
肖汉点头称是。
此后,孙骆涯翻身下了马背,来到那一地的尸体旁。
刚才隔着老远他就看见那位贼老大弯弓射杀了一名男子。
这时候,孙骆涯走过去一瞧。发现是一位身穿皮革劲装的男子,头颅被利箭刺穿,恰好是箭头穿过了太阳穴,左边进,右边出,整支利箭就那么卡在了头颅里。该男子睁开的双眼中,隐约可见充目的血丝,想来是他的太阳穴被箭头刺穿后,刺破了脑内某根血管,致使血液充斥两眼。
孙骆涯蹲下身,检查了一遍尸身,并没有从该男子的尸体里寻找到某些有用的东西,就连表明他身份的物件都没有。不仅是他,其余二十几具尸体,也基本如此。身上除了一件防风御寒的皮革劲装,剩下的便是少许吃剩下的干粮,以及趁手的兵器了。至于别的什么东西,孙骆涯一样物件都没搜出来。
当他见到该男子手下的尸体,那双闭着的眼睛,而余下几具尸体却都仍睁开着,孙骆涯能大致推敲出这位男子生前应该是在为这些尸体合上眼,可惜那位贼老大嫌他墨迹累赘,就搭弓射杀了他。
孙骆涯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从地上站起,然后走到那十几具同为魔教弟子的尸体旁。
他见到了这些弟子腰间的铭牌,有铁牌和木牌。他走过去,蹲下身,摘下一具尸体腰间的铁牌瞧了瞧,花面錾刻着一颗张开利齿的喷吐信子的蛇头,而在利齿上,还有两颗水珠样式的图案。
“毒影分坛?”
这时候,不知何时来到孙骆涯身边的大长老祝凌阳,在一旁皱了皱眉道:“我记得教主曾下令,说是今年毒影分坛可以不用上贡。他们怎么来了?”
孙骆涯轻声说道:“我也曾听孙希平说起过,说是因为毒影分坛今年遭遇了灭顶之灾,坛下教派更是被屠戮殆尽,如今半年内才刚刚重建,可以免去今年的贡品。只是不知,他们为何没有听从孙希平的命令,一意孤行地上贡而来。”
说完,他翻转铁牌到字面。
上面用小篆文錾刻着“毒影分坛”与“袁磊升”七字。
接着,孙骆涯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遍,摸出了不下三样瓷瓶。
瓷瓶质地一般,瓶身上也无花纹,很是普通。
他分别拔开瓶口的红布塞,伸手在瓶口往自己鼻子这边轻轻扇了扇,各自闻到了不同的药香。没有刺鼻的气味儿,还有一瓶是没有气味的。对于没有气味的这一瓶,孙骆涯做了慎重的对待,重新塞好红布不说,更是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一边,至于剩下的几瓶,他下意识地扯开衣襟,将瓷瓶塞了进去。
一旁的祝凌阳瞧见了,立即撇过头,只当是没看见。
这时候肖汉也走了过来,两米高的身子蹲在地上。
孙骆涯瞧了他一眼,吩咐道:“找几个人把尸体上的物件都搜出来,铭牌就不要摘下来了,待会儿咱们回山的时候,可以对他们的身份做个统计,好给他们的家人寄送一些抚恤金。”
说完这些,孙骆涯就将手中的铁牌丢在了眼前这具尸体的身上。
肖汉点头应了声,然后发问道:“那其余的这些劫匪的尸体呢?是曝尸荒野,还是丢到狼穴里喂狼?”
孙骆涯想了想,道:“找个荫蔽点的地方掩埋了吧。至于咱们魔教的弟子,就搁在马背上扛回去,火化成骨灰,再找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