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多,数也数不清的火把,被铁箍固定在了四周的墙壁上。
拳头大的火焰发出“滋滋”的燃烧声,将本就漆黑的铁箍灼烧的隐隐发红。
宫殿的顶部,罩盖着成百上千块通体闪烁金光的琉璃瓦。使得这座金光灿灿的宫殿,在火红的地底世界中格外显眼。
大殿的御道之下,是一条白玉铺就的主道,沿着主道直行五百米,有一条纯金打造的五爪金龙,匍匐在地,龙须飘摇,龙眼锐利,神武不凡。
再往前,有一扇漆红大门。
大门敞开着,两边各有数位身穿红杉的魔教弟子,腰挎长刀,驻守大门。
孙骆涯遥遥收回视线,就近瞧了瞧,发现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山体洞穴,距离地面大概也就两三米的样子。也不知为何,洞口附近无人驻守看管,这倒给他省了一些麻烦。
“傻大个,我先过去,你再跟上。”孙骆涯轻声说了句,然后就跳下了洞口,落在了凹凸不平的山石地上。
等他向前走了几步,察觉自己的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不太放心地回头看了眼,瞧见肖汉那家伙居然在洞口处看着前面那座宫殿发呆。
肖汉这辈子还没去过京城,不知道皇宫长啥样的,可当他见到洞口外的奢华建筑时,他就打从心底的认定,京城的皇宫也一定和井底下的这座宫殿一样,气势磅礴,奢华无比。
其实,硬要说起来,京城皇宫的宫殿,还不如井底下这座宫殿要来得有气派。光是盖在宫殿上方,浑身闪耀着金光的琉璃瓦,就已经是价值不菲了。
“喂,傻大个!”
等肖汉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那位少主已经在下面等他了。他也没多想,只是朝那位看上去三十多岁的黑衫男子歉意一笑,然后就扛着白留痕和麻袋,一步跃下了洞口。
他这一跳,造成的声响不算轻,听得孙骆涯心里一阵悸动。等他回头瞧了瞧漆红大门那边的守卫,瞧见他们正自顾自地聊天吹牛,一个个眉开眼笑的,完全没人注意到他这边,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少主,这里就是血箭分坛?”肖汉凑到孙骆涯的耳边,小声地问道:“他们怎么把分坛设立在这么气派的地方啊?”
孙骆涯摇了摇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原先应该是某位皇亲国戚的陵墓,只是后来被他们血箭门的人给霸占了,设立成了魔教的分坛。”
“这么气派的坛场我还是第一次见。要我觉着,这座分坛都要比魔教总坛要气派了吧?”
孙骆涯没有回复肖汉的好奇心,而是自顾自地呢喃了句:“也不知道这里葬的人是谁,光是陵墓的规模和奢靡程度,已经不比一些当朝皇帝的陵墓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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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红的大门两旁,有两座高脚火盆,火盆里边,盛放着石油和棉布,火红的火焰,不断燃烧着石油和棉布,产生一缕缕黑烟不断向上空飘去。
两队身穿红底黑边衣裳的男子,体型各异,有壮硕的,也有瘦弱的,他们分别站在两座高脚火盆的附近,列队而站,井然有序。
似是守夜无聊,他们便扯开了嗓子,小声地聊说道:“你们听说了没,咱们坛主派遣至角鹰山的血箭死士,已经好几天没有消息了,据说全军覆没,都被总坛的人给杀光了。”
“怎么会这样?”
“具体的我倒没听人说,不过他们说某天夜里,有人在角鹰山的山脚,看见了一道青光冲天而起。”
“青光……什么青光?”
“好像是……龙虎山那些道士嘴里常念叨的灵力。”
“吓!真的假的?”
“我呸哟,那些牛鼻子说的话你们都信?”
就在这数位血箭门的弟子在絮絮叨叨个没完的时候,两道裹挟凌冽剑气的剑罡,突然飞至。
“咻咻——!!”
破风声一响,就有两颗头颅毫无预兆的被剑罡斩落在地。
随着两颗死不瞑目的头颅,“咕噜噜”地滚动到两支队伍中间,方才还颇有闲情逸致聊天的血箭门弟子,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惊吓的舌头直打结。
结结巴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不容易,等有人转过头,见到了那两具无头尸体摔倒在了血泊中,终于是想起来要惊叫出身,他的眼前,突然就飞来一把双刃巨斧。就在他双眼圆瞪,舌头也才刚捋顺的时候,那把双刃巨斧已经当头劈插在了他的头盖骨上。
此人直至到死,连一句惊叫都没时间喊出。
当所有人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左一右两道剑罡再次呼啸而来。
与此同时,一位身高两米的壮汉,转瞬即至,两只粗大的手臂,蓦然发力,肌肉鼓胀,分别递出一拳,就有两颗脑袋像是白面馒头一样,牵动着身体,被他一拳捶飞。
同一时刻,两道剑罡已至,便有两具无头尸体倾倒在血泊之中。
唯一活下来的那人,则被一位黑衫男子从身后用手捂住了嘴巴。
就在那人瞪大着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时,只感觉自己的视线一转,然后“嘎啦”一声,脖子就被扭断了。
感觉身前之人生机全无的时候,孙骆涯这才将这个人的尸体轻轻地放在地上。他转过身子,看了眼漆红大门的最里边。
在白玉铺就的主道两边,每间隔十米设立一座高脚火盆。
其上,火光灼灼,将主道彻底照亮。
宽阔的白玉主道上,有一条十几丈长的金色巨龙,张牙舞爪地拦路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