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蓝拿起椅背后的包包从她身边走过去。
江静芙手指停顿在杯沿迟迟没再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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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咖啡店出来,江静芙没有回公司,开车一个人去了东郊的墓地。
临近下午的太阳慢慢的变得不再暖和,冷冷的气息在荒凉的墓地显得更加的冷了。
夏日葱绿的松树在经历了冬天的寒冷后,依旧还保持着它缘由的神色,团团的穿插在整齐的墓碑左右,只不过衬托着墓地越发的肃穆。
江静芙捧着一束白色雏菊踩在墓地小路阶梯青石板上,脚上的高跟鞋跟青石板碰撞在一起发出哒哒声音,缓迟而又无力。
她熟门熟路的走到第六个墓碑小道上,抬起脚踏上台阶拐弯。
穿着工作装的她身体凸凹有致的显现的更加明显诱人,挽起来的头发一丝不苟的蟠曲在后脑,此刻她轻手轻脚的走路姿势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个刚踏出大学校门的学生一样。
终于,脚步声止住。
在一个女人的墓碑前顿住脚,转身蹲下,放下手中的雏菊,伸出手轻盈的摸着石碑上的碑铭:母亲宋云云之墓。
落款是次女:千代静芙。
江静芙脸上涌起一抹宠溺的笑意,盯着墓碑上女人的笑靥说:“妈,好久没来看你了。最近还好吧。”
尽管墓碑上的女人没法回答她,但江静芙还是一副放松的笑脸继续说:“您冤死这么多年,现在女儿终于可以为你报仇了。要不了多久,千代家存活的人,现在都会给你陪葬。那个女人也会不得好死。”
她的声音淡淡的很是轻柔,像是在叙述着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一样。
“原来你一直以来都还恨着。”
身后蓦然传来一声男人的声音,江静芙的扶着墓碑的手忍不住抖了抖,眼中闪过一抹慌张,随即又转为平静。
她没有起身也没有回头,只是声音已经变得极为的冷淡问:“你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千代君华身子笔挺的站在她身侧望着她,手中也拿着一束白色的小雏菊,淡淡的开口道:“如果你不把光盘送到玉瑾笑手里,我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怀疑到你身上。”
“呵。”
千代君华话音落下,江静芙就冷冷的嘲弄呵笑一声。
她回头看着他说:“怀疑?你恐怕早就已经怀疑我了吧,要不然每次的重要事务都不会临时变卦。”
千代君华抿着唇没接话,不可置否。
一个公司的领导者不光要有敏锐的商业头脑,还要有与对手斗智斗勇的阴暗面。
如果连公司被人安插的商业眼线都查不出来,那以后的日子里就没办法用同样的东西胜出对手。
“你什么时候开始派人跟踪我的。”江静芙问。
千代君华走上前把手中的雏菊放置在女人的墓碑前,低头行了礼。
“你不用这样假惺惺,我妈不需要你们千代家的人来吊唁。”
千代君华抬起头看她:“你也是千代家的人,不管你怎么讨厌,身体里都流淌着千代家的血液。”
江静芙猛地抬起头怒视她:“你以为是我想的吗?!”
千代君华没有回答,而是开口问道另一个问题:“玉瑾笑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