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亲兵侍卫闻声而来,人声喧嚣。柳思诚见如此,只有退出了总督府。回到客栈柳思诚想,如今张望的处境艰难,朝廷对他并不信任,张望一定是担心皇帝派人来试探,所以喝破。只是喊拿刺客,没有说拿济王。可见张望也有些吃不准。
张望喊完也出来了,见了柳思诚的背影和轻功,有三分相信是济王了。
第二日夜里,柳思诚又进了总督府,张望因为昨夜见了济王背影,所以也没有增加侍卫,点了灯坐在桌前看书等待。柳思诚点破窗户纸见了又道:“张将军开门。”
张望已有打算,也用“传音入密”的功夫。
&下再次前来,是欺张某无能么?”
&军要如何才肯信我。”
张望不动声色道:“阁下受我一招‘横空出世’不死,我就信你。”
这“横空出世”是大阳宗的一招玉石俱焚的搏命拳法,当初张望教给柳思诚时,柳思诚问如何破解,张望道:“此是与敌同归于尽的招式,霸道无匹,没有解法。”
柳思诚天资过人,抱残心法三层的修为,剑法虽只是破釜剑法。但已经练到了贯通的程度。苦苦思索,居然从剑法中悟出一招逃命的招式。那日演与张望看。
&皇子聪颖,张望自愧不如,此招虽有违常理,却是有效,取个什么名字好?”
柳思诚彼时年幼,戏谑道:“此招就叫‘自愧不如>
说完两人都笑了。这事关系到大阳宗的绝招。没有其他人知道。
柳思诚在窗外听张望说的话,想也不想说:“自愧不如的招式本王记忆犹新,自然是死不了的。”
张望在屋内赶紧过来把门开了,将柳思诚让进来。
&望给王爷叩头。”进了屋张望跪下叩头,柳思诚一把将张望搀扶起来。见张望泪流满面,柳思诚也掉下两滴泪来。
&望,别来无恙。”
&王爷的福,一切都好。”
柳思诚左右看了看。“此处说话可方便?”
&望估摸今夜王爷会来,这就我一个人。王爷请坐。”
柳思诚坐了。“张望,你也坐。”
张望给柳思诚斟茶后,也坐了下来。
&望,北三州的军马你可掌握的住?”柳思诚喝了口茶。
&王爷蒙尘,朝廷担心白国突袭,几个月来并没有干预北三州的军务。我是京官调任的,在边关也无战功。王爷在时几个将军仗了王爷您的恩·**,对下官多少有些排斥。王爷一走就不一样了。”
&么不一样?”
&爷走后,这几个骁将都找过我,让张望领头策动兵变。我对他们开诚布公,把王爷的嘱咐说了。他们虽然不平,也无可奈何。对我十分敬重。北三州的军马张望掌握的住。”
&本王要重整朝纲,北三州军马可用?”这是柳思诚此行的目的。
张望跪了下来。“回王爷话,北三州军马可用。”
柳思诚没有让张望起来,沉声道:“张望,这牵涉到多少人的身家性命,你想好了回话。”
张望跪直身体,目光坚定看着柳思诚。“回王爷话,北三州军马可用。”
柳思诚把张望扶了起来。“张望,白国的情形你可知晓?”
&爷,张望时刻在观察白国朝局势变化,崎王苏麻哈是真英雄,王爷慧眼识人。”
柳思诚摇摇手。“乃是华先生的安排。”
张望点点头。“若不是苏麻哈义气,局势险些不可收拾。”
&话怎讲?”柳思诚看了张望一眼。
&廷讨要世子与郡主的事,世人皆知。北三州军中沉闷异常。前后有十数位统军之将与我密晤,他们所率兵马合起来有五十余万,都说若是白国交还世子与郡主,必是要走北三州。让我夺下人来,割据北三州,等待济王。”
柳思诚听了哼了一声。“鲁莽,两个小儿,何足挂齿。”
&军们以为,世子与郡主是济王骨血,何等高贵,岂能任人宰割。张望要他们稍安勿躁,张望必不坐视。”
&望。走时本王是怎么交代的?你怎么敢自作主张!”柳思诚板着脸,对张望的话十分不满。
&王爷话,张望若不如此,必被这些将军所杀,那时局势更难收拾。况且让张望眼见世子与郡主被害而不施救,张望实在做不到。”
柳思诚叹息一声。“尔等忠心本王知道了。现在局势如何?”
&中暂时平静,担心白国走了崎王,军力折了四成,对北三州不构成威胁,朝廷有可能会调整军中将领,以削弱王爷在军中的势力。”张望对此也是忧心忡忡。
&今北三州外患已解,本王欲重整朝纲,到时你可放手作为,不必顾忌。”柳思诚冷哼一声。
&在就树了讨逆的大旗?”张望喜出望外。
&时尚早,你等本王号令。”
&三州军马随时等候王爷的旨意。”张望点头道。
……
见过了张望,柳思诚回到安州,继续在易府做先生,心情好了许多。柳思诚心中盘算,要取代天顺仅靠北三州的人马并无必胜把握,所以在等待时机。
易林对柳思诚与平日没有什么不同,但柳思诚感觉易林的态度有了些变化,一时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变化。柳思诚猜想易林似乎知道自己的身份,但却没有把握。
……
厉无芒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