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穆寅还是连忙赶到了黑樟岭,对杜别的差遣穆寅不敢有丝毫懈怠,这位师尊如今变得喜怒无常,惹恼了他,说不得就会要了自己的性命。
穆寅的到来,让刚松了口气的左门桀顿时紧张了。穆寅开门见山,查问羯厄魔丹来路。
&前辈,晚辈不敢欺瞒,的确是散修柳思诚送来左门家的,”左门桀诚惶诚恐,把与柳思诚相识的经过说了,要紧的自然隐瞒了,不敢提及。
&思诚现在何处?”
&禀前辈,柳思诚或在风峡谷地南山修炼。只是不知最近是否离开了。”
穆寅点点头“左门桀,你去将柳思诚找来,本尊有话问他。”
穆寅不知柳思诚何许人也,听说其人魔婴期境界,没有放在心上。
左门桀不敢不从,出门寻找柳思诚去了。
&道友,左门桀也是迫不得已,还请柳道友海涵。”见了柳思诚,左门桀将穆寅到来的事情说了。请柳思诚与穆寅见上一面。
柳思诚在此修炼,就是为的等待今日。听说穆寅来寻他,正中下怀“无妨,本座与你去见穆寅魔君。”
到了左门家族奉魔堂,柳思诚对上座的穆寅一礼“晚辈柳思诚见过魔君。”
穆寅冷眼看了看柳思诚道:“柳思诚,羯厄魔丹是何来历?”
柳思诚躬身道:“启禀魔君,羯厄魔丹是晚辈家传。”
&是一颗?”
柳思诚故作惊愕状“一颗就能改天换地,何来许多?”
&天换地?柳思诚好的的口气!”穆寅冷哼一声。
&君容禀,羯厄魔丹非同小可,祖上有训:不至魔合期不得服食,俟修到魔合期。只此一丹,可扶摇直上化魔后期。故晚辈说一丹能改天换地。”
&这等事?”穆寅有些将信将疑。
&家传有法诀,服食丹药与法诀匹配,可全然炼化魔丹。”厉无芒煞有介事,不像是说谎。
&诀?”穆寅心中大喜。看来不虚此行。
&法诀。晚辈将丹药寄存在左门家主这里。要价五十万万灵石,法诀一事不曾告知左门家主。怕的是买主赖账,这样他得了丹也只能有四成效用。”
左门桀一听,暗想这柳思诚果然留了后手。穆寅呵呵一笑“柳思诚,你不必旁敲侧击。五十万万灵石不会少你的。只是法诀要演示给本尊看。”
&难。”柳思诚手中法诀变幻,穆寅看的清清楚楚。
穆寅见柳思诚全无城府,心中反而生疑。一个魔婴后期的修仙者,那里会轻信一句话?毕竟是五十万万灵石!
&柳思诚,随本尊去一趟天魔宗。若是所言不虚。灵石自然会交与你。”
见柳思诚有些迟疑,穆寅的脸沉了下来“莫非你在胡言乱语?”
&敢,晚辈随魔君去就是。”柳思诚十分不情愿的答应下来。
……
穆寅携柳思诚到了天魔宗,来到天魔宫中殿。先独自求见了白杜别。白杜别一听还有炼化丹药的法诀,后悔先前没有让穆寅去找柳思诚。
命穆寅带了柳思诚进来。白杜别端坐在大椅之上,盛气凌人的道:“柳思诚,你祖上的法诀可是真的。”
柳思诚躬身道:“启禀魔君,晚辈所言句句不虚。魔君化魔中期境界。该在印堂留有一绣花针,那就是不曾炼化的魔丹药效。”
穆寅听到绣花针。一时摸不着头脑。白杜别却满脸喜色“所言非虚,持法诀就能炼化?”
白杜别服食羯厄魔丹后,印堂处留有一寸长,细细的一硬物,与绣花针相仿。杜别明知那是魔丹残余的精华,只是费尽心思。也没有能将其炼化。
现在听柳思诚一语道破,自然是深信不疑。
&法诀就能炼化,且不曾炼化的药效更胜已然炼化的十倍。”柳思诚语气十分肯定。
十倍则相当于再服食了十颗羯厄魔丹。白杜别听后点点头“将法诀演来。”
柳思诚心中冷笑,脸上依然恭敬。将法诀又演示了一番。这一番法诀动作,牵动了杜离印堂中那根绣花针。御魂丹中的古魔禁制之法就此生成。
此时白杜别眼中。柳思诚幻化为两丈高的魔神。魔气万丈让人顿时臣服之心,不敢稍有忤逆。杜别产生了强烈的念头:须顶礼膜拜眼前的魔神。
白杜别站了起来,柳思诚的神念出现在其脑海“杜别,屏退左右。”
白杜别目视周围“都退下。”身旁伺候的天魔宗门人弟子与穆寅都退了出去。
&着本座的眼睛。”待众多魔修退出后,柳思诚走到杜别面前。
&杜别盯着柳思诚的眼睛。
柳思诚将法诀又演了两次,呼出一口浊气。心中满是大功告成的欣喜。
御魂丹古法妙用。并不会损害杜别心神。只是在其心底的最深处塑造一个神,这个神自然是柳思诚。而其他人根本看不出来,白杜别已经被人驾驭。
这不是恐惧,与血印之法以性命相要挟大不相同。这是源自于内心的臣服于顶礼。而白杜别自己丝毫不会觉察,更不会反省,就算是化魔期的境界也是如此。
&别境界高于本座,今后言谈举止循常例,不要坏了规矩。”柳思诚毕竟是头一次用御魂丹,对白杜别有些不放心。
&诚尽管放心,杜别心知肚明。”白杜别的心神游离在是非之间,很快把握了分寸。
柳思诚道:“既然你动了一统魔修宗门的心思,本座十分欣喜。本座欲成大事,耐不得许久。魔修宗门须尽早统一。”
&别省得。”白杜别连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