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见此妖修遁走,都忧心忡忡。谷里四人看了啸海猿出水,就知道厉无芒欺哄了四哥。如今四哥得势,回过头来讴歌的人修必然是大难临头。
&芒,拓云宗的四前辈要是得手,必然要回来寻我等的晦气,不如赶紧驾船觅一海岛。先躲一时。”谷里有些六神无主。
&兄,此事只与无芒有关,若是四前辈再寻上船来,无芒一人做事一人当,诸位不必开口。”虽是大难临头,厉无芒不失英雄气概。
&前辈吃了妖修大亏,怕是谁都不会放过。”冯俊苦笑一声。
易福安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让他眼睁睁看着四哥杀了厉无芒,自己不动声色,岂不是比死还难受?听了冯俊的话反而轻松起来。螺钿也舒了一口气。
谷里勉强一笑。“先齐心协力驱动法船,找个地方躲躲再说。”众人驾了法船,按海图指引,往十里外的一处海岛而去。
七人竭尽全力,用了半个多时辰,靠了岛。这岛海图中标着美齐岛,方圆有二十余里。把船系稳在礁石上,抛了锚。
谷里把九张符收了:“大家都分开了躲藏,能逃出一个算一个吧。”几个人点点头。那四人都分开走了,易福安与螺钿跟着厉无芒。
&弟、螺钿。你们也去吧,四哥来了一准是先找我的。”厉无芒心知这样也躲不过四哥的神识探寻,还是希望两人离开。
&哥,你死了三弟也不独活。要死死在一处。”易福安不肯离去。
螺钿道:“螺钿也是要跟厉大哥一起的。”
厉无芒叹了口气道:“其实四哥要是来了,岛上也是藏不住的。”
三个人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随意寻找了个山洞,升起一堆篝火。
三人刚坐下,拓云宗的四哥走了进来“你几个躲着这洞中就太平了么?”
&辈,晚辈两个同伴不过是练气一层的修为,也就是个凡人。还望前辈开恩,放过两人。”厉无芒知道躲不过,站起来躬身一礼。
&辈,我两个不走的。”易福安、螺钿见状齐声说道。
四哥一路赶来,精疲力尽,急于疗伤。又不愿意得罪厉无芒,看了易福安与螺钿一眼道:“你二人先去法船等候,或许本座一高兴,放了你们七人也未可知。”
易福安不敢再争,说了声:“大哥保重。”与螺钿出了山洞,坐在法船上去了。
&座与啸海猿争斗,为其所伤,需在此处运功疗伤。你莫要离我左右。”找到了厉无芒,四哥放下心来。在洞中盘膝坐了,取颗丹药服下,运起功来。
丹田被长枪刺穿,要想痊愈怕是要一个月。四哥的想法是暂且稳住伤情,过两日上了船在慢慢疗伤。
只是四哥不知如何与厉无芒相处,又急于恢复灵力,也没有打听厉无芒的想法。
以其结丹期的修为,就是伤的再重些,练气层次的厉无芒,还不在四哥眼里。是以说话简单了些。
……
见四哥旁若无人,运功疗伤,厉无芒心念急转“这四哥被啸海猿重创,功力定然大打折扣。若是等他恢复过来,我讴歌七人必其诛杀。”
四哥进来后,虽然态度冷淡。却不似初次见面时的声色俱厉。厉无芒又套用了市井的见识,高州的混混,见了仇人客气的,多半是之后要出重手。
自己诓骗了四哥,而其恰恰为啸海猿所伤,见了厉无芒本应该气急败坏才对,谁知态度大变的。想来其后手段怕是更为凶残。
厉无芒自独州一战开了杀戒,杀伐决断毫不迟疑。盘膝坐下,习练《窥道决》功法,行功一周天。试探四哥的反应。
四哥心道:“这小辈好定力,在我身旁犹自练功,也不怕犯了我的忌讳。”也不去理厉无芒。
厉无芒又行功一周天,内视丹田中被顾忌灵力剥离的箓文。在大莽山时,为顾忌灵力冲击,纹章凤凰封印在‘凤怜遗’上的箓文脱离了凤凰精血,一直在丹田中飘荡。
厉无芒在箓文上也下过功夫,可以用神念将此一箓文印在三十丈远的任何地方。
厉无芒心意已决,行功三周天时,突然用神念将箓文使出。四哥不知厉无芒身体中有此一宝,毫无防备。两人相距不过两丈,箓文瞬间印在四哥的额头。
箓文一上身,四哥的魂魄被挤压,金丹也停止了转动。魂魄惊恐万状,逃往丹田,依附于金丹之上。
四哥第一个念头就是金丹出体,夺舍厉无芒。只是神念、神识都被束缚了,居然无法运用灵力。
厉无芒睁开眼睛,看了看对面,四哥如木雕泥塑的一般,一动不动盘膝坐在那里。
&哥的灵力还在体内,想来不过是被符箓镇压了,师傅那日是以灵力探寻我的丹田才毁了肉身,我且试试。”厉无芒本可以一剑杀了四哥,想到顾忌探寻自己丹田时,不仅剥离了箓文,还将“凤怜遗”催大了不少。现在脱离了险境,居然贪图起四哥的一身灵力来。
厉无芒站起身,走到四哥面前,靠了四哥一侧,盘膝坐下。拿了四哥的右手,按在自己的丹田处,四哥本来也就如尸体一般,不仅右掌没有丝毫灵力,身体也被厉无芒一碰,倒在了地上。
厉无芒想了想,在四哥身旁趟了下来,依然把四哥的右手按在自己丹田上。将灵力自丹田经四哥右手一吞一吐,如此三、五次,四哥体内灵力被激发,顺了右手汹涌而来。
四哥破了丹田,灵力无法在此蕴藉,因而不能自爆金丹。但其修为尚在,虽受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