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赚到的第一笔,就是这位……妆模作样的馄饨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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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间,烈非错指尖锁定眼前之人。
走了十几步后,他回到了馄饨摊位前,他眼前之人正是那位干干净净的老板娘。
“公子,您……您说什么?”老板娘神情一怔,随即不知所措的问道。
“我在说,你根本不是一个馄饨摊主,眼前的你,只是一种伪装。”
烈非错旋转着手中空扇,面对不久前尚气氛融洽的馄饨老板娘,世子爷的脸真可谓是说变就变。
“公子爷,您在说什么呢,奴家怎么能是假的呢。”老板娘神情尴尬,步子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显露出防备姿态。
“你不是假的,那你真的就是一位单纯的馄饨摊老板娘喽?”烈非错的灼灼视线注视着老板娘那白白净净的面容,此刻那位丑陋男子也在他身侧,他的视线同样投向那副白皙。
“自然是,公子爷您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老板娘的语气似乎多了几分嗲意。
烈非错没有即刻回答,视线环顾四方,他方才那句话并未刻意压低音量,因此四周有不少摊主听到了那番话,此刻一双双眼皆投来,八方瞩目。
视线回到老板娘身上:“知道最初令我怀疑你的是什么吗?”
老板娘不作回应,烈非错续道:“虽然是大清早,但终究是夏日,而且你一早来此摆摊,摆的更是馄饨摊。”
烈非错指着老板娘的馄饨摊,那锅煮馄饨的热水依旧勃勃沸腾,自立摊起,这锅水就这么沸着,以备随时随地有馄饨下锅。
“身边有着这么一大锅时时散发热气的沸水,又是在此等夏日,四周还是这等各处炊烟的环境,即便是一大清早,其实温度并不低。”
烈非错判断道,他说的没错。
异象司前这片摊位林立的早点场,各处炊烟袅袅,炉火八方,即便是一大清早,整个环境的温度其实并不低,更何况人还在熊熊燃烧的炉子边……若以烈非错前世的温度计算,这里的温度当有三十二、三左右。
“但是长时间身在如此环境的你,身上却少了一个该有的东西。”
……
烈非错视线流转,最终落到馄饨摊位上,馄饨的摊主是位大姐,手脚麻利,干干净净,那张白皙面容虽称不上美,但贞洁舒爽,令人看了颇为畅心。
……
“身在这样的环境,你的面上竟然无一丝汗迹!?”
这便是烈非错最初察觉到的异象,馄饨摊老板娘忙里忙外手脚不歇,又是身在如此高温,更不似烈非错前世那些面对暑热的女人,能借夏日清凉短装散热,而是信守大璟女子不露肌肤的严密着装风格,这样的她,竟然没有一丝汗迹。
“察觉到这点的我,当时便做出了一种推断。”
烈非错言及此处,忽然而止,他并未接着道出是何推断。
老板娘的神情更为尴尬,她的双眉微蹙,不发一言。
一旁的丑陋男子同样沉浸,不似方才那般跳脱寻衅。
“因为有了那个推断,接下来我为了验证我的推断,又做了一些事。”
目光流转,转到方才曾经财大气粗包下的油条摊位上,油条摊主一直在注意这边的对话,见烈非错转眼望来,他神情一怔,下意识退了一步。
“在你们看来,仅仅因为厨子做活前不洗手,就挑挑拣拣,频频更换摊位的我,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惺惺作态?东扭西捏?”
烈非错如此自贬道,四周众摊位的老板听闻此言,不少人神情尴尬,他们确实是这么想的。
“干净卫生是我的原则,为此我完全不怕麻烦,即便换上一百个厨子、摊位,于我也不是难事……不过我今日频频换摊位的原因,除此之外还有另一层……”
言语间,少年忽然抬起自己的双手。
“……我是故意将情况引导向,最终不得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因为如此一来,我就能做一些额外之事了。”
视线转到油条摊位,落在那铺散面粉的砧板上,方才他就是在那里进行做油条的第一步……和面。
“见到我和面的动作,你应该发现了,我的手法并不熟练,但我至少知道正确的方法。”视线扫过油条摊主和老板娘,两人闻他之言,不由暗暗点头。
就如烈非错所说的,方才他和面的手法生硬,但步骤却没错,显然他不常做这种事,却至少通晓步骤方法。
此时,身边的貌丑男子神情一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烈非错续道:“然而,明明应该通晓步骤方法的我,却在和面的第一步就做错了一件事。”
油条老板和馄饨老板娘面露疑惑,两人眼中浮现回忆的光芒,转眼间,他们想起来了,确实有一个错处。
“看来两位回忆起来了,对,就是那个,我和面的水加多了。”
两人面露了然,确实,烈非错犯的错误就是这个。
身侧的貌丑男子同样面露恍然,但紧接着,却是更浓郁的疑惑。
四周众摊主,以及一些酒足饭饱留下的食客,注意力更为集中到这边,其中一部分人干脆围聚过来。
“假设我是个通晓正确发面步骤与方法,却从无、或者实践经验很少的人,那这样的我去和面,应该出现的情况其实有三种……”烈非错竖起手指比了个三。
“……第一,加的水正正好好;第二,加水过多,面团过软;第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