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玲珑随侍,果然自有芬芳。”
透彻旋儿兵机侯府,玲珑千絮玉璇玑婢女的身份,烈非错竟然一步欺近,咫尺天涯间探鼻一嗅,淫恶毕露。
“烈非错,你大胆!”
无冕世子陆升见状,一声爆喝,扬掌攻来。
身在人多嘴杂的大厅,他若方才向烈非错出手,令其受伤,必然被对“无冕世子”之位有心的其他人摘为话柄,落人口实。
但此刻烈非错自发丢人现眼,侵犯玲珑千絮之侍女,他于此刻出手,在情在理,旁人无处诟病。
镇南王世子一脸邪狷地贪恋吞嗅,察觉身后掌风袭来,对陆升此刻心态洞若观火的他,炁力骤动。
霎时间,天地起丰饶,百里稻田香。
恍恍惚惚间,金色光芒氤氲四方,正是秋收好时节。
岁农百种!
烈非错一出手,竟就是最强王牌岁农百种。
月如勾镰刃如锋,一举收割百亩良田,万千积蓄一朝释放。
陆升雷霆之掌已至,烈非错周身炁芒涌动,岁农百种之滂湃炸力自掌心狂吐,一击迎上。
彭彭彭彭彭——!
拼掌之声震动四方,眨眼睛烟尘暴起,飞沙迷眼。
一股强劲气波袭向四方,四周燕云楼众人顿觉强风袭面,利劲刮颊,立时生疼,视线更是因此受激,纷纷下意识别过头去躲避。
陆升炁士境界,又立足人玖榜,实力本该占上风,但此刻他仓促发招,又顾及一旁的旋儿,再加上没想到烈非错一出手就是炸力惊人的岁农百种,这一掌竟然拼了个旗鼓相当。
两人同时被震退飞跌,后移动两丈方才落定。
陆升圃定,视线即刻转到被气波牵及,同样身退一丈的旋儿身上,见她虽被震退,周身却无损伤,心中稍定。
大厅经过这铿锵一爆,满室酒香更为激越,但此时此刻,上上下下数百颗心,却是寒意自生。
烈非错竟公然轻薄太子少师之婢女,难道三日前南北二王之战余韵未退,众人却要于此再见证一场,镇南王府与兵机侯府之凌冽?
如此高度的冲突,在场众人即便只是旁观见证,也不知是否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想到此,众人心中戚戚暗生。
陆升同样心有此念,只不过与众人不同的是,他心无戚戚,非但无戚,反倒乐见其成。
袖袍飞扬,将空气中余尘和着浓郁酒香弹散,陆升来到旋儿身边,一身护持姿态:“旋儿姑娘未受惊吧?鄙人镇东王府陆升。”
相比起烈非错欺近闻嗅所引发的惊惧,之后被气波震退于旋儿来说实是微不足道,因此此刻烟尘散去的她,面上已无惊痕残留,只余一抹极为浓郁之厌憎。
听陆升自报家门,旋儿怒眉稍敛,伏身一欠:“原来是陆公子,旋儿有礼了。”
陆升眼底掠过一丝得意,旋儿显然熟识他的名号,能被玉璇玑之替身代言熟知,即便人玖榜陆升也难免心生自豪。
“旋儿姑娘客气……”微微一顿,视线转向烈非错,嘴角轻蔑一笑:“……容鄙人为旋儿姑娘引荐,这位是咱们烨京新晋的第一淫种,镇南王府烈大世子,烈世子天赋异禀,于我大璟千万少杰中脱颖而出,共鸣五通,位登祇降。”
言语间,鄙视之意更甚,随即作揖续道:“他方才对旋儿姑娘之冒犯是独门天性使然,绝非我大璟千万善好男儿共通弊漏,还望旋儿姑娘莫要以偏概全。”
陆升一副赔罪状,言语间“第一淫种”“天赋异禀”“脱颖而出”“独门天性”等字眼,再再讥讽烈非错身为五通祇降之下作沆瀣,而“共通弊漏”“以偏概全”之语,却是瞬间将在场男儿与烈非错划分两端,倏然撇清。
霎时间,四方应声频频。
“陆公子说的好,如此下作淫行,实在令人不齿。”
“难怪能共鸣五通,原来本性如此。”
“真是把我们大璟男儿的脸都丢尽了。”
申讨声浪风起云涌,呼吸间充盈整个燕云楼,直如百丈海啸,欲将烈非错一行吞没。
其中甚至有部分方才不敢发声申讨的商贾小吏,此刻“男儿风骨”这等大是大非在前,就连这些人也不再沉默了。
旋儿微靥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望着烈非错的视线满是鄙视厌恶。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新晋祇降,只怪我们兵机侯府不祀神佛,小女子孤陋寡闻,古祇在前竟眼盲不识。”
新晋祇降!
三日前九曲园最终一幕,烈非错五通显象,这三日中烨京再无祇降新临,这新晋祇降指自然是烈非错。
兵机侯府为大璟新一代将门,当代兵机侯不问鬼神,只论兵道,因此府内不设任何佛堂道龛,内院祭祀绝迹。
旋儿之言虚褒实贬,那声“古祇”赞的抑扬顿挫,讥讽之意任谁都听得出来。
烈非错身侧的方承轩、陈复耳闻此语,神色尴尬,反倒出身烟花之地的倚红偎翠神色淡然,不以为意。
四周燕云楼众人闻此“古祇”,顿时哄笑四起,尤其是那半数非贾非吏,本就对“镇南王世子”之冠冕无所顾忌的,此刻闻言,更是怒骂纷纷。
“哼!五通择命,咱们烨京千百年来,何曾出过如此邪类,真是令我们满城蒙羞!”
“堂堂世子之身,即便文残武废,难道还从未嗅过女人不成,如此当众犯淫,下作至极。”
“非也,非也,怎会从未嗅过女人,怕反倒是这位飞炼世子平日夜夜温柔,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