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是安心了,但江月婵那边估计还有得闹呢。
今天的事是这样的,江月婵因为名声实在不好,郭姨娘原本找媒婆来是做做样子的,但来的媒婆谁也不愿保这个媒,都说怕砸了招牌,郭姨娘这才发现事情的严重。
于是不得不去找江恒德想办法。
江恒德寻思了良久,让郭娘娘去问问娘家兄长的儿子,也是他表弟的儿子,名叫郭启。
郭启长得还行,但读书不好,也没个正经营生,属于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那种,也是被家里给惯的。
但以江月婵现在的情况,郭启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这话被江月婵听了去,转头就跳湖自尽了。
若是家里后院的小湖倒还好说,偏偏是城中的莲湖,这下好了,全京都知道了。好在下人跟得紧,及时跳下去救的人,才没出事。
这一回府,江月婵就开始闹了,闹着让父亲去求皇上,务必成全她和大皇子的婚事,不然她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江恒德怎么可能同意?于是江月婵又要闹着往墙上撞,郭姨娘拼力拦着,也哭喊着老天没眼,她那么好的女儿,居然要受这样的罪。
此时江翊也回来了。江月婵可能看求父亲无望,又扑过去开始哭求江翊,让江翊帮她。说江翊马上就是律王妃了,可以去求律王帮忙,如果她当上了大皇子的侧妃,对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也会起到好的作用。
江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还促进兄弟感情呢,不说封钦跟大皇子就是你死我活的关系,就连江月婵在大皇子手里能活多久都是个问题。
如果说当初他对封钦更多的是怨,那对大皇子就只有恨了。他帮了大皇子那么多,他的家人协助大皇子夺得皇位,可最后呢?他是成了男后,可他在宫里是什么地位,他很清楚。而他的家人不但没有得到嘉奖,反而被遣去了不毛之地。
也许换作封钦,也未必会比大皇子好到哪儿去,但他经历的那些,是大皇子亲手造成的,不会因为不确定的比较,就觉得大皇子值得被原谅。
这一闹,最后还是江度出面把江月婵骂了一顿,才算告一段落。
留了郭姨娘和江月薇在那儿劝江月婵,不过江翊觉得有江月薇在,江月婵怕是还能跳一回河。
之后的几天,江月婵都挺老实,江翊每天在家看看书,写写字,倒也自在。
这天下午,江翊正在书房看画,夏风就拿着封信走了进来。
“少爷,律王府送来的信。”夏风道。
“佑兴送的?”
“是。佑公公从后门来的,说还要跟律王去襄王府上,就不进来了,让奴才把信交到您手上。”
江翊接过信,拆开来,上面是封钦的笔记。
上面写说,已经查到传那些话的人了,是江月薇的下人。还写了那个人的一些特征长像。更要命的是皇后娘娘比他早一步查到。为了避嫌,他只能让佑兴偷偷送信,没有接江翊到府上说。让江翊自己做好准备,大罚是不会的,但皇后那边也不可能没作为。
江翊看完后,沉思了片刻。
他理解封钦的避嫌,如果这个时候,封钦依旧要接他到府上,或者有什么其他多的接触,皇后恼怒之余,会觉得这其中有封钦的手笔。那她动不了封钦,就只能动江家了,他们府上肯定会遭殃。而如果现在封钦跟他拉开距离,皇后怒火不会那么大,而且这事更多的是影响到了江月婵,所以最多就是小惩大诫罢了。
不过这事居然是江月薇干的,江翊多少有些惊讶。他知道江月薇的心眼儿多,但也不应该害自己的姐姐才是,再怎么说,她们也是一母所生,平时小打小闹的也罢了,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想到这儿,江翊起身去了江度的院子,他们两个的院子是挨着的,连披披风都省了。
见江翊神色凝重地走进书房,江度问:“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江翊让夏风在外面守着,然后将信拿给江度。
江度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他相信这事律王不至于骗江翊,但江月薇这作法也未免太恶毒了。
“这事你觉得怎么办才好?”江度问。
“我也不知道。”江翊也挺愁的,“皇后娘娘那边查到了,咱们家是怎么都洗不脱的。”
即便现在把那个传那些话的婆子打发了,也挽回不了什么局面。
“嗯。依我看,与其等皇后添油加醋地跟皇上说,倒不如让父亲先去请罪得好。而且这事必须咬死了是那婆子自己传的,跟江月薇无关。”
皇上未必会信,但先去请罪,皇上总能网开一面的。
“哥哥说的是,父亲可在家?”江翊问。
“不在,我这就去把父亲找回来。”
次日一早,江恒德便进宫请罪去了。
皇上见他态度很好,这事又主要影响的是江月婵的名声,所以也是从轻发落,以江恒德教女无方为由,让他闭门思过。
皇后对这个结果虽不服气,却也没有再做什么,也是怕惹皇上不高兴,但以后江家女儿想进皇室,就别做梦了。
皇上那边是网开一面了,但江家内院又闹起来了。
江月婵得知是江月薇让人做的,上去又抓头发又挠脸的,简直没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
江月薇理亏,原本想着别再惹父亲不高兴,忍两句也就算了,但没想到江月婵却先跟她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