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贵妃已经在宫门口盼着了。原本这次赈灾她并不太担心, 毕竟跟打仗比起来,赈灾就跟历游差不多。可没想到居然还是出事了,好在皇上派了她弟弟去保护两个儿子, 她多少还能安心些。在收到许霖的信后,心里的大石也算落地了,只盼着儿子们能快点回来。

封业和封钦转了个弯, 就看到等在那里的母妃和懋妃,欣喜之情溢于言表,立刻跑了过去。

“给母妃请安,给懋妃娘娘请安。”两人跪地行礼。

“快起来吧。”贞贵妃伸手去扶他们,又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见他们真的无恙,高兴的不行, 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

“母妃……”两个人也有些无措, 其实他们也不想让母妃担心,但身在这个位置,危险也总是难免的。

懋妃赶紧笑着劝道:“姐姐,两位王爷平安回来了,是高兴事。姐姐也可以安心了。”

贞贵妃用手帕按了按眼角, 笑着点点头。

懋妃扶着她,道:“走吧, 咱们进去说。”

“好。”贞贵妃应着, 就让懋妃扶着先往里走去。

封业和封钦也随即跟上, 苗玉吩咐了人守好门,让娘娘和王爷们好好说说话,不许人来打扰。

落座后,苗玉给上了茶,也出去了。

贞贵妃细问起他们这一路上的种种,以及二皇子贪污一事。封钦和封业也一一作答了。

封钦:“因为江翊和宋颀是偷偷跟着我们去的,所以没让他们进宫。母妃别介意。”

贞贵妃笑道:“怎么会?这一路上他们也是帮了不少忙啊。”

虽然封钦没细说被刺后的事,但他能这么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她面前,定是江翊的功劳。因为懋妃在,所以封钦把江翊这段省了,只说宋颀给配了药,封钦这样谨慎,她也觉得是好的。不是信不过懋妃,只是有些事不提也罢了。

“是,他们一路辛苦,就赶紧让他们回去休息了。”封钦道。

“嗯,等哪天江翊无事了,让他进宫来见见母妃。宋颀那边我是暂时见不了了,但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是。”两人应道。

“对了,有件凑巧的事给母妃和懋妃娘娘说说。”封钦笑道。

“什么事?”贞贵妃问。

“我们在实丰时不是认识了彼岸宫宫主亓官涵吗?在去彼岸宫做客的时候,见到了他们的卷记使,居然跟懋妃娘娘有七八分像。”封钦道。

贞贵妃笑了,“这倒是巧了。”

懋妃也颇有些兴趣,问道:“那人叫什么?”

“舒珉。”

懋妃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了一下,目光有些发直,随后问道:“那人可有什么特征?”

封钦没注意到懋妃表情的变化,道:“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好像就鼻梁上有个米粒痣。”

人脸上有痣是很正常的,封钦也没太在意,所以只记得了这么一点。

懋妃藏在袖子里的手握成了拳,表面上还是维持着淡定,“这……这样啊。”

“嗯。”封钦也没当回事,随后又说起了枇杷酒的事。

两个人在贞贵妃处用了午膳才回去。

两个儿子安平回来了,贞贵妃也宽了心,笑容也多了些。不过看懋妃心事重重的样子,也有些担心,便问:“你这是怎么了?”

懋妃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红着眼眶道:“姐姐,您一定要帮我啊!”

贞贵妃吓了一跳,赶紧蹲下来扶她,“这是怎么了?有事你就跟我说啊,这是干什么?”

懋妃的眼泪滚了下来,“姐姐,那舒珉可能就是我的弟弟啊!”

贞贵妃惊了,“你弟弟不是……”

她记得懋妃的弟弟是跳崖自尽了,后来懋妃的家人被发配,早些年就死在了发配之地。

懋妃哭道:“姐姐,我现在也只能确定□□分。一来我弟弟的确生来就与我很像,鼻梁上有颗小痣,因为脸上没有其他地方有痣了,所以感觉格外明显。二来,我母亲姓舒,弟弟自尽那年,他的老师刚给他选了字,叫珉玉,取自‘故虽有珉之雕雕,不若玉之章章’,意在说珉虽不如玉,但他既有了玉之外表,那其他的还是要有珉相较之玉的不足和克制,若处处出挑,必遭其祸。”

贞贵妃皱起眉,“你怎么不早说,还能让业儿他们帮你打听一下。”

若懋妃的弟弟还活着,那对懋妃来说也算是一种安慰吧。至少以后仇虽在,但可以循序而为,不会太过武断决绝。

“我当时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也怕给两位王爷添麻烦。”

贞贵妃把她扶起来,“你这说的什么话?怎么能是添麻烦呢?我的儿子难道不是你儿子吗?”

懋妃抹了抹眼泪,“是,但当着两个王爷的面,有些话我也说不出口。”

毕竟他弟弟的死实在让人唏嘘又让她痛恨皇上,这些上一辈人的事跟孩子们说,她也实在有些说不出口。

“我明白。”贞贵妃拍了拍懋妃的手,“等改天把他们叫来,我跟他们说。若真是你弟弟,必然要让你们见上一面的。”

“嗯,如此就多谢姐姐了。”

“别跟我客气。”

赶了好几天路,精神又很紧张,回到京中的前两天,江翊都是在吃饭和睡觉中度过的。他身边本就弱,现在虽好了不少,但长途跋涉的,身体还是有些吃不消。

封钦知道他累,也不闹他,只陪着他说说话罢了。

而这两天,朝堂之上也是风起云涌,派去追查其他官员的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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