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废弃了三十年,但这座当年天理教的总坛还是能让人感受到当时的那种大气。整座建筑都是用黑色的大理石修建而成,宽一丈五、高两丈的大门更是显出院墙的高大。如果这两扇大门还在门框上的话。
此时那两扇原本厚实、肃穆的大门一扇已经不知道去了那里,另外一扇则斜挂在门框上。
走进门中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原本雄伟高大的主殿,可惜现在的主殿也是门窗破烂、屋角坍塌。院中更是杂草丛生,处处残垣断壁,一阵阵呜呜呜如同鬼泣一般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不停的传来。
如此残破的景象,再看看那些勉强保存下来,能让人想象到本来面目的建筑,更是让人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凄凉,产生一种世事无常的感觉。
唉,第一倾城也是一代豪雄,死后其生前的居所竟然变成了这么一副模样。智海头陀这么一个脑子里一团肌肉的家伙,在这样的情境下都觉得第一倾城有些太凄惨了。
呵呵,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纵然是盖世豪雄又能如何呢?死后还不是一切成空。董君义摇头叹息道。
不过……这里好像确实有些怪异啊,我一走进这座天理教总坛,就觉得有一种头皮发麻、胆颤心惊的感觉。李志奇却是打了一个哆嗦说道。
风清遥淡淡的说道:秋天本就有一股肃杀之气,第一倾城把总坛建在这里。又是这么一座巍峨、庄严、古朴的风格,配合这里的肃杀之气,自然会让人不自觉的产生一种惊惧的感觉。可以想象,当年这里站满了手持兵刃的天理教教徒的时候,那一股肃杀之气会更加浓烈。地利加上人和,人和一个前来这里参拜第一倾城的人都会产生一种畏惧之心。
其它人也都感觉到了那种不安的感觉,只不过没有说出来罢了。听到风清遥的解释方才了然。
不过,这里不是说很少会有人前来吗?怎么今天这么多人?如果这么多人也算很少有人来的话,那不知人多的时候是什么情形。
风清遥看着祁东锵淡淡的问道。
祁东锵也有些奇怪,不知道今天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看装扮来的基本上都是南荒本地人。不过一堆一堆的非常多,显然都是一个个部落的人分别前来的。
不过除了这些南荒本地人之外,祁东锵还看到了一些装扮奇怪的人,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些人应该是传说中的犬戎人。
这个我也很奇怪。祈天崖平日里确实是很少有人来的。平常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人前来。而且就算是来。也是三三两两独自前来,不可能出现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的情形。
平常就算是有人来也不会直接走进来,不过是在外面焚香祭拜圣主一番。跳一段祭祀的圣舞就会离开,今天怎么突然就来了这么多人。
祁东锵一脸奇怪的看着风清遥他们说道,心中也很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想起来了!
刚说完自己也不明白的祁东锵突然低声喊了一声。
你想起来了?你想起什么来了?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志奇是众人之中最为好奇的一个,听到祁东锵说自己想起来了忙开口问道。
我差点忘了,今天是圣主的诞辰,这一天被我们南荒羌人称之为圣诞。每年这一天我们都会在部落中祭祀圣主的,不过今年事情太多太乱,我给忘记了。
如今的南荒很不稳定,各种各样的事非常多。不仅仅是瘟疫蔓延的问题,还有很多其它的事,比如说一些强大部落对小寨子的吞并等等。
这些人来祈天崖应该都是来祭拜圣主的,想要在距离圣主最近的地方祭拜圣主,希望能得到圣主的庇佑,保护他们部落不至于遭灾。
至于那些犬戎人……他们来做什么我就真的想不明白了。
犬戎人和南荒羌人是没有直接领土接壤的,没有领土接壤自然也就不会有纷争。不但没有纷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犬戎人和羌人还能算得上是盟友,毕竟大家都有着共同的敌人。所以一般来说南荒羌人对犬戎人还算是比较客气的,虽然羌人对犬戎人也仅仅是客气,并不亲切。但至少比对着齐人的时候脸色能好看些。
可这是在平时的时候,而不是在现在这种犬戎人出现在大雪山祈天崖,这处被羌人视为最神圣地方的地方。
在祈天崖,任何外族人来到这里都会受到羌人的敌视,更不要说这些羌人不但到了大雪山祈天崖,还直接走进了这座虽然破败,却曾经是羌人中心的天理教总坛。
祁东锵只是疑惑犬戎人为什么会出现,可是其它羌人都用恼怒的目光瞪着那一群犬戎人,一个个在心中猜测这些犬戎人来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
周围敌视的眼神这些犬戎人并不是感觉不到,不过他们却丝毫不把这些敌视的眼神放在眼中,依旧在四处不停的乱转,而且很快就直接向着这座已经废弃的总坛深处走去。
这些犬戎人是哪里来的?怎么敢在圣城到处乱走?而且还直接到圣城里面去了?
不行!不能让他们进入圣城最里面,这里是圣主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圣主过世之后也葬在祈天崖上,不能让他们打扰圣主的安眠。把他们揪出来!
看到那些犬戎人走到里面去了,一众羌人顿时无法淡定了。
哼!这些犬戎人是自己找死!还从来没有人能进入圣城深处之后还能活着的,他们一定会受到圣主的惩罚!用不着我们去阻止他们,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