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不更快的做出决定,今后还指不定会出现怎么样的险峻局面!”
杨子牧最终所总结出的这句话,与其说是对苏牧等人的劝诫,倒不如说根本就是一出*裸的威胁。
毕竟这场动荡的源头,便正是那谁也无法看透的龙拓帝君。
并且此时说出这句话的杨子牧,更是完全没有丝毫的歉疚之意,反而是双眸微嘲的看向阔别不久的苏牧。
继而轻轻的说出来,某个令苏牧都微微凛然的消息:
“你应该还记得,我在率兵前往联邦边境要塞援助后,曾经也亲口对你说过……帝国方面所真正要求的东西,从来便不是能够由联邦所提供的代价,反而是来自于苏牧你本身的某种代价。”
“而如今看来,这份代价究竟是怎样的东西,其实已经是如此的显而易见。你只要答应陛下的第三个要求,你和帝国之间的恩怨便将彻底归零……甚至从此以后,你更是不但拥有着联邦的厚望,也同样也将享受作为龙拓帝婿的尊荣。”
苏牧显然也没有想到,杨子牧当时陈诡异提到过的那份条件,赫然便是如今摆在他面前的这份逼迫。
虽然事到如今,帝国皇帝早就对此有所准备的事实,已经成为了人尽皆知的消息。
但就连一同深入深渊的杨子牧也明白这一点,这显然更加令如今的苏牧三人,愈发的茫然于这一切背后的缘由。
……
“关于贵国陛下如此要求的理由……能否直接告诉我其中的逻辑?”
没有任何的犹豫,也没有丝毫的委婉。
随着杨子牧作为“信使”而登门拜访,苏牧却也是无比果断的,直接将心中最大的那份疑惑,如此直白的给问了出来。
虽然在三日前的宫城对话中,苏牧和苏潼全都太过震惊于第三份条件,并没有真正敢于提出反问。
但随着这三日以来,帝国方面愈发令人迷茫的操作。
而如今的苏牧等人,猜测又并无半点儿的进展。
所以此时此刻的苏牧,便也干脆彻底的抛下了应有的矜持,竟然以如此出人意料的形式,直接将这份茫然给问了出来。
不得不说,苏牧的这番骤然发问,的确令杨子牧也微微诧异。
似乎他也没料到,苏牧竟会如此的不讲规矩。
不过诧异之余,杨子牧看向苏牧的眼神,却并没有因此而产生丝毫的变化。
根本没有流露出一丝半点儿的,能够被苏牧所捕捉的漏洞。
“这个问题,你只能直接去询问陛下本人,如果陛下本人不愿意多说的话,我自然不可能给你任何的回答或者是暗示。”
“至于你要如何才能觐见陛下,以及再度觐见陛下所必须带去的诚意。想必以你的聪明程度,这一点对你而言根本也不是问题。”
“所以问题的关键,其实终究也只是……关于你和公主殿下的婚事,你究竟有没有想好最终的答复?”
“只有当你想明白了这一点,你也才有明白更多的那种可能。”
……
当杨子牧说完以上那一席依然空洞的回答,便也再度告辞离开了国宾馆中。
杨子牧此行带来的,无疑只是帝国方面的某种决心。
微微的示威于,如今越来越嚣张的外部舆论。
至于苏牧三人真正关心的核心逻辑,杨子牧既不打算给出解释,似乎也根本就不可能给出解释。
所有的一切,依然笼罩于茫茫的浓雾之中。
甚至此时此刻,随着杨子牧的告辞离开,再度外出打探消息的秦栋,也再度带回了更加令人惊讶的汇报:
“从今日傍晚开始,皇城午门外的祭龙潭边,便不断的聚集着越来越多的帝国居民。到现在为止,已经至少有近万人汇聚到了那里。”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恐怕那种百年未曾出现的盛况,便即将因为眼前的这件事情,又一次出现在今夜的皇城之中!”
秦栋所带回的这条消息,虽然谁都能够从中窥得事情的严重性。
毕竟上万人的自发汇聚,自然不可能不引起巨大的轰动。
只不过苏牧和路晰二人,也毕竟并非是帝国的居民,所以对于皇城午门外的这种自发聚集,其实也并不是那么确切的明白其中的含义。
而唯有真正成长于这座城市的苏潼一人,神情也才愈发的凛然又凌厉。
……
“亲爱的、路晰姐,你们如今应该也还记得……当时在我骗你们去鹊桥池的时候便提起过,被誉为帝都三景的地方,除却我们已经去过的鹊桥池一处外,还有祭龙潭、问道石这两个地方。”
“而所谓的祭龙潭,其实指的便是皇城午门外的那一汪活潭。”
“并且比起那象征着爱情的鹊桥池,以及拥有着哲思意境的问道石来说,其实三景之中的祭龙潭这一处,却并没有任何的特异之处。而祭龙潭之所以位列三景,甚至还隐隐有着三景之首的地位,这其实是因为……”
说到这里,苏潼的眼中的凛然之色,已然是愈发的昂扬。
因为所谓的祭龙潭,本就是极具象征意义的某种东西,而人们聚祭龙潭的这种行为本身,更是一种连帝国皇家都难以驾驭的盛况。
“所谓的祭龙潭,本来并无任何的特意之处,也的确只是作为皇城外的一抹装点而建造,本身并无任何的意义。”
“但赋予祭龙潭光环的,却是开国帝君的某种承诺。”
“据帝国史料记载,在开国大帝建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