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周秉然说的话很有道理,但不知道为什么,风琴的心中就是很不好受,感觉很委屈,很不舒服。
她撇过头将视线移开,不去看周秉然,甚至给他下了逐客令。
周秉然又不傻,哪里听不出来这个女人语气不对劲,生硬生硬的,充满了疏离。不过这时候,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良久,只能伸手帮风琴掖了掖被角,起身往衣柜那边走了过去。
听到脚步声,风琴身子一僵。
这个家伙难道真的准备就这样一句话不说,转身走了?
她其实是想听周秉然说点什么的,随便什么都好,这样的沉默,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伤害很重。想想,一个男人,在面对你的时候,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沉默以对,难道不是一种悲哀吗?
风琴想回头看一眼是什么情况,就在这时候,她听到了衣柜开门的声音。
没忍住回头看了看,正好瞧见周秉然从衣柜里面拿出了一件大衣,然后关上衣柜门,转身又走了回来。风琴迅速回头,不给周秉然发现她刚才回头看他了。
周秉然也的确没注意到什么。
他只是拿着大衣回来,重新坐在了椅子上,然后将大衣盖在了自己的身上,又伸向了床头灯和房间门口的门灯开关。
啪嗒一声。
整个房间都黑了下来。
只剩下从阳台窗户那边透过窗帘缝隙照射进来的橘黄色光线,没有什么虫鸣鸟叫,有的只是两人鼻息间轻微到难以察觉的呼吸声。
风琴躺在床上,悄悄缩了缩身子,甚至想把头都缩到被子里面去。
忽然,黑暗中,周秉然沉沉的说道:“我记得,之前我受伤的时候,你在医院陪我闲聊的时候说过你从小到大的梦想。我……”
周秉然的声音忽然顿了顿,甚至能够感觉出他说这番话做出的那种抉择感,“我很希望,能够看一看那样的你。如果可能的话,我会尽量帮你实现。”
风琴愣住了。
昏暗中,她迅速翻身过来,一双美眸睁得大大的,静静地看着周秉然,像是在询问想要确定一般,“你想好了?我的那个梦想,很难实现的。”
周秉然缓缓抬头,很认真的看向风琴,“算是我的承诺吧,好了,早点睡吧。”
说完,周秉然就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双手放在大衣下面,这个天,晚上还是有些凉意的。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找个比较舒服的动作,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床上,在勉强能看清手指的环境中,风琴的脸上,悄然间闪过一抹浅笑,如果有人在这里仔细注意着这一幕的话,就会发现,女人的那双剪水眸里面,正在夜色中泛着闪闪泪光。
只有风琴知道,周秉然做出这个承诺,代表着什么。
她曾说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做一个平平凡凡的女人,学习钢琴,学习音乐,到世界各地旅游,还有就是……如果谁能让她达到前面那一切,她就嫁给谁。
其实换做别的女人,想要达到这个生活水平,真的不难,周秉然甚至现在就基本上能做到了。
可关键是风琴的身份。
她是飘雪宗的少宗主,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她这辈子,都将会奉献给飘雪宗,为了飘雪宗的利益去做出所有能做出的牺牲。
就算在她的主动抗争下,已经不需要她再去嫁给昆仑一脉联姻了,但等到她师父出关以后,她就会正式被定为飘雪宗未来宗主的继承人。
想要一个平凡的生活,那是和其困难?
除非有人能帮她扛起应该她来承担的关于飘雪宗的责任。而周秉然的承诺,几乎就等于是接下了这个担子。
两人只是在武林大会上巧合见面,然后在她一系列的设计之下,走到了今天这一步。风琴仔细想想,好像这一切,真的很神奇。
如果当初在太极宗的后山廊道上,没有遇到这个家伙,现在又是什么样的呢?
风琴想着想着,眼皮就有些重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听见她无意识地呢喃,“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如果有如果,那就是,如果我不是飘雪宗少宗主就好了……”
风琴睡着了,她的嘴角是带着笑意的。
而周秉然却是悄然睁开了眼睛,看着这位睡美人,轻声叹道:“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会觉得非常的遗憾,经历虽然短,也不算什么刻骨铭心,但我却不想生命中没遇到你。
幸好,生活没有如果!”
周秉然说完,重新闭上了眼睛。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几天过去。也不知道是心情好了,还是周秉然照顾得好,风琴的伤口恢复得很快。周秉然正让她坐在沙发上,将衣服扣子解开几颗,要拆掉纱布了。
随着纱布一层层的掀开,细腻柔滑的肌肤就出现在了周秉然的眼中,光华平坦的小腹没有一丝赘肉,性.感无比。
而那两个初生婴儿拳头大小的不规则疤痕,则是让这一幅美景有了些瑕疵。
“终于是好起来了。”风琴长舒了一口气,这些日子,特别是刚刚拆线的那两天,可是把她折腾得厉害,夜里睡觉都不敢随便翻身。
风琴不经意间抬头,忽然发现周秉然正盯着自己肚子上那两个疤痕发呆。
风琴像是明白了什么,刚刚好点的心情,也不由得冷了下来。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她本来应该是完美无瑕的。可是这两个小疤痕……
真的是很不舒服。
其实,这已经是医院尽最大努力了。做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