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潇毫不畏惧,兵伐决么,你修的好像还不够到家呢。
咚,四重劲道一下子炸裂了出来,如虎豹雷音。
“什么?”在张星舟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叶潇将对方震打的后退十余步,两条腿砸地上留下了深深的犁痕。
张星舟一字一顿的道:“兵伐决?你也会?竟然还修到了第四轮。”
叶潇嘿嘿只笑道:“怎么样,小舟子,今天的场子你肯定是找不回来,快点领兄弟我进去。”
“哼,那可未必,我还有一招,姓叶的,你若是能接的下来,老子就跟你一笔勾销。”
“行啊,你出招,我看看。”叶潇笑道。
楼阁上,张星蝶惊道:“难道三弟要用那禁忌的一招吗?不可啊,打个你快去阻止那个小子,就为了长一口气,这样可不好。”
张星汉摆摆手道:“三弟应该是要用那一招的弱化版本,副作用的话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还是可以勉强支撑的。”
只见张星舟脸色陡然变红,浑身肌肉以一种奇异的频率震颤起来,高速震动的肌肉和循环的血液甚至让他的身体上出现了熏熏蒸腾的蒸汽。
“姓叶的,接好了,这一招你要是接不下估计得在床上躺个几天。”张星舟咬牙道。
“战车秘术.血狮斩。”
只见张星舟怒吼只见,厚背砍刀上带起了滚滚的血色蒸汽,蒸汽与刀气混合,在被张星舟以意识融合成了一头巨大的血色雄狮,扬天长啸怒吼。
血狮睁开霸道的眼眸,向叶潇猛冲了过来,挟着滚滚蒸汽。
叶潇眼神略显凝重,这一招倒是隐隐超出了叶潇的预料。原本以叶潇的估计,张星舟的实力已经超过了普通的年轻一辈职业者,可以说是超过了三流强者,稳稳的立在了二流强者这一波里面,但是离自己这样站在二流巅峰的职业者还有一些差距,但是如今他使用的战车秘术倒是弥补了这一缺陷。
看来自己的那些个大招,还是得放出来一个才可以啊。
叶潇轻轻的扭了扭手腕,两股剑意如同两条螺旋带升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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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是何夕?晚风拂柔荑。
浅浅月色下,她坐在竹椅上,细细缝着儿女们的衣裳,窗棂边,搁着一块残破的木浆。
今夕是何夕?灿星照华庭。
曳曳烛火中,他倚在朱门旁,远远望着天边江水起伏,火光中,映着一根枯朽的树枝。
她出生便无名,被人叫了大半生的摇船娘,她也就渐渐不在意自己有无名字,只记得自己摇了半生的船,然后嫁了一个男子,生了一双儿女,再有的,就是遇见了一位公子。
嫁人,儿女,摇船,还有那位公子,这就是她的一生,她的所有。
而他,出生便是贵胄,被人叫了大半生的公子,他也就渐渐不在意那些叫他公子的人,只记得依稀有那么个给自己摇船的小娘,泛舟时为他吟了一首诗,说山中有木,木上有枝,思君问君知不知。
很多年过去,他还是那个他,身份尊贵,丰神俊朗,只是再也没来乘过她摇的小船。
而她,也还是那个她,本来就只有那条小船,现在不过多了一双儿女。只是她,再也没有忘记那个公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问君相思不相思?
只恨此身无双翼,昨夜星辰恰似你。
花开一季,碾作尘泥。
豆蔻几年?却误佳期。
月色下,摇船娘的小儿子眨巴着眼睛。
“娘亲,我想听你讲故事。”
摇船娘微微一笑,轻拍着小儿子的背,娓娓道来。
“从前啊,有位摇船的小娘,有一天,她碰到了一位高贵的公子,与他同舟。”
“那公子啊,身份尊贵,长得也俊朗,摇船的小娘就一边摇着木浆,一边偷偷的看他。”
“她听那公子说春秋逸事、说雪月风花;她听那乘舟的才子奏起靡靡的乐曲。”
“她陪他,同游风雨亦同舟。鱼儿水中游,喜鹊叫枝头。”
“摇船的小娘啊,心中暗暗的喜欢公子,却因为身份卑微,不敢表露心思。听到那随之而起的乐声,摇船娘也就跟着一起唱,唱着公子,唱着小娘不敢表露的心思。”
“公子听到了小娘的歌声,却听不懂小娘唱的意思,找来了才子翻译后,终于是知道小娘的爱慕之情。当即便扶住了小娘的肩头,为她披上秀丽的绸缎。”
“那公子啊,后来就走了。那小娘啊,嫁了个男人,生儿育女,也不再摇船了。”
她轻拍着小儿子的背,看着他入睡。
月色倒映出她的眼角的皱纹,或许是因为岁月不饶人,或许是因为思念心中的那人。
半夜里,她又被女儿的哭声惊醒。
她点了根残烛,火光映照着女儿的青丝。
“乖不哭,娘亲给你唱歌。”
她轻抚这女儿的秀发,轻灵温润的嗓音在烛光中响起。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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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她所在的小城张灯结彩,满城鞭炮声,满城喜庆。
家里的男人告诉他有位公子大婚,只要挂了灯笼,都能领到铜钱。
她走到门口,挂上那喜庆的大红灯笼。
不远处的街边,走来一匹白马,一行人。
敲锣打鼓声中,公子坐白马,一如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