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着自己。略微有点厚的嘴唇红润光泽,小声道:“姑娘过奖了。”说完重新低头,却用眼角扫过蔡老爷身边。一眼看见司马翼如电的双眼。

她只觉得心里一慌,全身麻酥酥的,握着笔的手有点颤抖。

“小姐啊,一看你就是个好心肠之人,好心有好报。你就给你爹说说,给我们算少一点。你看看我们还有孩子。”若离见玉梨有点恐慌,一般来说这种表情的人很容易煽情。

玉梨一般是不会去管蔡老爷的事,今天却鬼使神差的站了起来:“我,我去试试。”

说话间她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司马翼,只见他如炬的目光泛出点点柔丝,嘴角略显柔和的微微扯起,似乎满载期待。

玉梨轻移莲步走到蔡老爷身边,还没张嘴就看出了她这个吝啬的爹根本没有让步的意思,眼睛再次扫过司马翼,一样的目光如炬泛着丝丝柔情,仰起脸看着蔡老爷小声而坚定的道:“爹,如果你能按原价将种子给他们,女儿就答应你帮你管账收账打理家业。”

蔡老爷不敢信心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他天天苦口婆心的劝导她,让她帮自己管理家业,以后好独当一面面,不能让未来的上门女婿得了家业再把女儿不当回事。

再者他很快就要老去,自己的女儿掌家他养老也理直气壮,可是这个女儿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任他怎么威逼利诱就是死活不答应,他就这么两个女儿,小的还小,看起来还不如姐姐,他也不敢硬逼,只好边哄边劝说,今儿个她好不容易答应过来帮着记账,还是因为好奇被流放的这些人。

蔡老爷虽然很爱财,却也识得轻重,女儿出来帮忙和几个铜板比起来,还是女儿重要。

便眼珠一转:“玉梨,这可是你说的,那好爹就算他们四个铜板好了。”

玉梨再次看了眼司马翼,他还是那种表情,又一轮麻酥酥的感觉传遍了全身,她咬了咬牙,小小的轻薄的嘴唇轻启:“爹,咱家种子官价两个铜板一斤,算三个就好了,不用那么心重。”

蔡老爷眼珠子瞪得老大:“女儿,你今儿个怎么胳膊肘子往外拐啊,就是你那七姑八姨你爹我也没算那么便宜过。”

玉梨一点不着急,柔柔慢慢的说:“爹,你们看见这些人跟我们不一样吗?虽然是被流放却一个个的举止不凡,说不定大有来头,我们先帮帮他们,以后应该有好处。”

蔡老爷听着女儿慢条斯理的分析,仔细一想还果真如此,上一次见到他们是在几个月以前,那时候这些人风尘仆仆的,看起来很是落魄。

今天一见去让他实在是眼前一亮,鲍天麟仪表堂堂器宇不凡,司马翼兄弟冷峻威武,盖星雨兄弟儒雅俊美,这样的男子站在这里,就让这山川生辉。

还有那个叫做若离的姑娘,看似淳朴实质灵气逼人,依他几十年看人的眼光,这些个人都不是平地卧的兔子。

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一时间为自己图一时之财眼拙暗暗叫声不好,好在女儿及时提醒,看来女儿并不是烂泥扶不上墙,很有眼光。

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不露痕迹,只对玉梨说:“既然女儿这么说,爹就给你个面子,不过你可要记得你答应的事,帮爹管理家业。”

玉梨脸上露出笑容:“女儿答应爹爹的事,一定会谨守。”

蔡老爷这才露出笑脸:“既然女儿答应,这件事就交由女儿去处理。”

玉梨轻轻一笑:“爹爹放心、”

蔡老爷点了点头,快步来到若离面前,眼睛看着鲍天麟:“姑娘,你真是能说会道,说的我女儿动心了,既然我女儿帮你说,这件事就交给她来处理了,老爷我也落得清静,反正挣多挣少的以后全都是她的。”

有门了,若离忙对蔡老爷弯了弯腰,语气极尽谄媚:“蔡老爷果然开朗,小姐不但人长得好,还精明能干,所谓的的巾帼不让须眉,说的就是她吧,以后她定能为蔡老爷开枝散叶,顶门立户,光耀门庭。”

蔡老爷就喜欢听这些,他吝啬之名远扬,却对女儿,尤其是长女玉梨慷慨之极,不但吃穿用度和城里的小姐一样,还专门请先生她识文断字,学打算盘,连女儿身边的两位丫鬟都是送去城里专门跟着县太爷家的丫鬟培训过的。

听若离说话好听,他便背着手去看那片烧焦的土地,鲍天麟眼角示意,盖星雨陪了过话就更加的字斟句酌,他也是见过世面之人,便投其所好,夸了几句玉梨小姐,蔡老爷便笑的合不拢嘴巴。

玉梨见爹和盖星雨离开,轻轻移动脚步来到玉梨身边,柔声问道:“姑娘,你说我爹开的价高了,确实是有点高,那你开个价吧。”

玉梨还未开口说话,脸已经羞红,此时更是娇羞面面。

这到让若离不好意思起来,看到这么娇弱可爱的温柔的女孩,刚才想好的杀价的词语一时说不出来。

跟着扭捏了了一下,这才咬了咬牙:“小姐啊,你看我们也没什么银子,就你就好人做到底,五个铜板两斤怎么样?”

话出了口。她都觉得砍得太狠了点,砍价砍一半,这是前世狂商场卖地摊货的做法,但是到了这古朴的时代,又是粮食。

鲍天麟觉得实在是好笑,一斤种子能砍一半价,这也太玄乎了,他硬撑着没笑出声,还在一旁附和着:“就是,五个铜板两斤差不多了。”

玉梨轻轻一笑:“你们觉得合适就这样吧,那就是每亩地算上六斤,一钱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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