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什么事情都是相互的,你帮人家人家才帮你,你不帮人家也不给银子,萍水相逢的人家凭什么帮我们啊。”
若离站起身子将扁担穿进木桶档杆里,对鲍天麟说了几句,又对甄一脉说:“一脉,走了。”
甄一脉笑眯眯的抬起扁担,鲍天麟嬉皮笑脸的凑到了若离身边:“金若离,我帮你抬。”
“别,千万别。”若离忙用手做了个阻止的动作:“要是被你那谁看见了,还不用眼神杀死我,我还想多活几年。”
鲍天麟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即不屑的说:“谁啊,我的谁?谁这么厉害用眼神都能杀人。”
若离抬起扁担:“多了,你家我家的除了我和一脉,我看所有的人都是高手,目光如刀啊!”
又是一个艳阳天,天气越来越暖和,若离替甄一脉换下笨重的宽大棉衣棉裤,穿上夹衣夹袄,甄一脉就像突然间冒了一截。
若离自己也换上夹衣夹袄,两身夹衣都是去年临走之前做的,没敢用太好的布料怕差官扣下,只是一般的细布,若离倒是喜欢,以前她就喜欢穿棉布衣服。
可是过了半年,她长高了一点,也丰满了许多,衣服显得有点窄小。不过却更能凸显身材,她这才发现原来本尊身材一级棒,绝对的的前突后撅,这要是搁在前世绝对的超级辣妹。
便略带显摆的进进出出走了几遍,正在院子里沉思的鲍天角投来诧异的目光,若离更觉得自豪,女人的身体就是资本。
还在自我陶醉,一直冷眼相对的甄珠儿慢慢走了过来,冷冰冰的几乎是唇语的对她说:“金若离,我说你能不能穿上宽一点的,这像什么样子。”
若离看她一脸的阶级苦,和她说话像是对阶级敌人般的无情,觉得有点好笑,便故意也用唇语般的语气说:“不能,你不觉得我这身衣服挺好的吗,恰到好处。”
甄珠儿轻轻地往地上呸了一口:“真是不要脸,还恰到好处。”
若离只是随便说说,她也觉得自己这身衣服有点紧,却没觉得不要脸,被甄珠儿一说生气了,稍微提高了嗓门:“甄珠儿,你说谁呢?谁不要脸了。”
甄珠儿还是很轻声却很坚决的说:“你,你不要脸了,一个女子家,穿那么窄的衣服,想给谁看?”
若离针锋相对的看着甄珠儿:“自己穿给自己看不行吗,不就是身衣服,怎么了就不要脸了。我是偷人了还是勾汉了。”
若离一句话将甄珠儿噎了半天说不出口,她气呼呼的看着若离,看着她因为激动而起伏的柔软胸部,好半天才说:“这话你也说得出口,怎么跟个泼妇似的。”
甄珠儿这么一说若离更是来了气,几乎是大声喊了起来:“泼妇就泼妇,怎么了?我就是泼妇,你是淑女,你管我干什么?”
甄珠儿说话声音很小,别人几乎听不到。被若离这么一喊,左邻右舍的眼睛全都看了过来,她觉得很窘迫。脸红了起来,小声呵斥:“你喊什么喊,害怕别人看不到似的。”
若离那里肯住嘴,这个甄珠儿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多亏是个人。如果是跟木头都该发芽了,不去管自己不去晒太阳,她穿件衣服又没碍着她什么事说的这么难听。
便更加大声的说:“我为什么要小声?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生出来就是给别人看的,难道生出来是藏起来的?”
甄珠儿红着脸也跟着提高了嗓门:“那你也不用穿成这样吧吗,丢人现眼。”
还越说越来了。不就一身衣服窄了点吗,怎么就跟丢人现眼扯上勾了,若离冲到她面前质问起来:“你说说我怎么就丢人现眼了?我是露胳膊露大腿了还是袒胸露乳了。只不过是衣服紧了点,那也是因为我长高了长胖了,这衣服全都是临来之时你爷爷我义父请裁缝帮我量身定做的,难道是我自己做的。”
甄珠儿被若离面对面质问,心里慌了起来。她知道她在若离面前几乎没什么优势了,所以基本上选择沉默。今天看到若离穿成这个样子她是在是忍不住了。
本来她以为若离也是个未婚女子,说得重一点她就会知道廉耻,谁知若离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一点都不示弱,现在当着鲍天角的面不依不饶的,她觉得有点下不了台。
便不由自己的抬起头想看看鲍天角的反应,鲍天角的眼睛睁正好看着她,带着一种光关切。
不由得眼睛一湿眼泪滚了出来,突然就仿佛看到了救星,微微撅起嘴往后躲了躲,离若离远一点转脸对隔壁的鲍天角说:“天角哥哥,你听听金若离,她说的那是什么话?”
鲍天角一双眼睛略带厉色的左右看了看,院子里的盖星雨盖倾眉低头进了屋子,春枝春雅也进了屋子,司马翼司马羽出了院子。
甄贝儿却走了出来站在甄珠儿身边,甄珠儿责怪的瞪了甄贝儿一眼。
鲍天角一双眼睛在甄珠儿和若离身上扫了一遍,刚要张口说话,鲍天麟从外面跑了进来,看到这样的阵势,小声问:“大哥,怎么了?”
鲍天角看了眼鲍天麟,没给他解释,继续看着甄珠儿和若离,他的眼神有种很强的震慑力,若离即使觉得自己根本没错,还是不由自己的低下头,等他开口。
甄珠儿一双秀丽的眼睛跟着鲍天角转,她感觉鲍天角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关心,体贴,刚才和若离的不愉快渐渐淡化,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懵懵懂懂的期盼。
甄贝儿一双勾魂摄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