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走到大门口,正巧看到许哲把新娘从车上抱下来,婚纱如同飘落的冬雪,雪白而圣洁,新娘妆容精致,笑颜如花。
“等等…”云慕下意识的看了新娘一眼,看清楚那张脸时,拉住君临的手,顿时停下了脚步。
君临拧眉:“舍不得前男友”
他说什么,云慕并没有听进去,那双水灵剔透的眸子忽然定住,目不转睛的盯着许哲怀里的新娘,胸口竟莫名的袭来阵阵疼痛,由浅到重,连呼吸也急促起来,逐渐,随着他们消失在楼角的身影,云慕一个趄趔,脚下一软,君临加大手中的力度搂住她才没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摔倒。
云慕紧着胸口,抬头望向君临,原本还粉嫩的脸颊此时一片煞白:“带我走”
君临眉宇间写过不悦,一把将她打抱起身,钻入车内,云慕额间还隐隐冒着汗水,脑子里一片混沌。
“去医院”君临吩咐开车的杨逸,脸色一片沉重,用手探了探她额头,体温正常,却不明白她忽然间变成这样是什么原因,很是着急。
“boss,去医院会不会不妥”杨逸说道,君临带个女人出现在医院,只怕要占了明天的头条。
“回南山别墅,请钟医生过来”君临恢复了丝理智,神色一片压抑。
“好”杨逸点头。
以飞一般的速度朝南山别墅狂奔,车内气氛一度紧张,杨逸更是丝毫不敢怠慢,原本至少需要四十分钟的车程,二十分钟便到了。
私人医生钟铭也早在杨逸打电话时就出门,他们到家不过片刻便已赶到。
云慕躺在床上,她清楚的知道身边发生了什么,却没有半丝力气动弹,连带呼吸都感觉疲惫,眼皮控制不住的往下坠,直到放下最后一丝戒备,昏昏的睡了过去。
“她这是怎么回事?”君临看钟医生拧着眉不说话,带着丝急切。
钟铭亦有些摸不着头绪:“体温正常,脉像正常,检查来看,身体并没有任何问题”
“没问题?”君临细眯着双眼,眸底一片冰凉,使得钟铭冷不伶盯的打个寒战。
“君少莫急,我肯定这位小姐身体不会有问题,至于昏迷的原因…若不是身体异常,就是心理问题了,这个…怕要等她醒来才知道”钟铭分析着。
‘心理问题’君临内心诽腹,钟铭的医术他是肯定的,得到他的保证,也放心不少:“你先回去,有事再联系你”
“好的”钟铭应下,房间里沉重的气息让他压抑无比,能离开再好不过。
“今天的事,我不希望有你之外的任何人知道,包括君家”待他走到门口,君临再次嘱咐,口吻里满是不可违逆。
“明白”钟铭抖了抖身子,快步离开。
君临打来水,用毛巾给云慕擦拭了脸上遗留的汗水:“他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
看着云慕熟睡中安详的脸,君临眯了眯眼,脑海里那个身影不自觉就与她重合在一起,如果不是,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不管是面容、气息、还是性格,大手覆在她柔软的手上,连手心的温度都如此相似:“你到底谁?”
一铃音响起,君临接了电话,神色有些凝重,刚想抽回大手起身离开。
云慕浅意识里拉住他的手,似梦中呢喃:“不要走…”
内心深处蓦然一软,想到她可能是在为那个叫许哲的伤神,君临心中生出丝丝恼意,顿住身形,想狠狠心走,却又重新坐回她身边。
杂乱的梦里,一个着装朴素的女孩拿着刀推桑着另一个左脸有块黑色印记的女孩:“凭什么你能占有爸爸,凭什么一切都是你的,我样样比你出色,却活该受苦受穷,丑八怪,你去死吧,你死了,一切都是我的了”
被推的女孩吼着:“你醒醒吧,是你妈妈自作自受,插足别人家庭”“我妈妈是爸爸名媒正娶的妻子,我享受这一切本就是应该”
“丑八怪,你不配,你根本不配拥有这一切,你去死吧…你死了,就没人跟我抢爸爸”那个女孩恶狠狠的说道。
画面一转,云慕看到一个女人从天而降,‘砰’一声巨响,她感觉到脚下的地都抖动了几分,鲜血溅她满身,随之涌来的是来自于内心惊恐和撕心裂肺。
“不…”她大吼,更惊悚的一幕映入眼帘,只见眼前的女人腹部裂开,隐约可见有什么东西从里头涌出…那、像是一个婴儿。
“不、妈妈、妈妈…不要…不要”
“不要……”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而那个等刀的女陔却得意道:“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终于死了”
几步之遥的大门内,狂奔出来一男一女,看到她时,那紧张的目光变得挣拧可怕,如狼似虎般,而她的脚,像灌了铅一样,她想逃离,却发现挪不开步,内心的恐惧快将她整个人吞噬,已分不清是伤心难过,还是害怕,浑身不停的颤抖。
“爸爸…”她开口向那个中年男子求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妈妈…”脸上有黑印的女孩嗓子哭得沙哑。
不待中年男子有所反应,推嗓她的女孩便拿着刀狠狠的刺向她的胸口,还想多补几刀。
“瑶瑶,够了”中年男子喝止。
脸上有黑印的女孩捂着生疼的胸口,连滚带爬的往院外逃,鲜血滴落一地。
身后,传来尖细的女音:“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爸爸你有我一个女儿就够了”持刀女孩的声音很清脆,嘴里吐着与她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