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翁,这么好的东西,恐怕整个东海也不多见吧,我……我怎么能要您的东西呢?再说几坛酒是小数,我可不敢说这醉楼能值这个数。”酉水尴尬的道。
酒仙呵呵一笑,那长须也跟着微颤微颤的:“你想什么呢?我是看你这人厚道,所以才给你的。”
“你知道我平素没什么爱好,唯好酒不能停,仅此而已。你能诚心实意的满足我,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你,咱们之间这叫各取所需。”
“我呢,没儿没女,一个人逍遥自在,也算是了无牵挂。平时出去,若碰上些能上眼的东西就顺手取了,权当作酒钱而已。对我来说,它就是没用的身外物,所以你也莫推辞什么的。你把它拿去变卖了吧,省得惹人眼红,然后重新去起一座阁楼什么的,改善改善你这条件,多请几个好厨子,让我下次来了有好酒也有好菜。”
酉水感激涕零道:“酒翁之恩,酉水没齿难忘,就是起了新阁楼,也不改名儿。以后您老人家可要常来,好酒好菜我管饱,绝不要你分文。”
酒仙不高兴道:“我是好酒之人,不是吃霸王餐的主,所以钱还是必须要给的。如果有人敢来吃霸王餐和闹事,你尽管告诉我,我去给你收拾收拾,看他们还敢不敢来找茬。”
“既然如此,就依酒翁之言,以后您老来了,我一定让您吃了不想走!”
酒仙哈哈一乐,开怀大笑道:“这才像话嘛,说了这么多,就你这句话中听。”
其实酒仙的意思很明白,他帮助酉水翻新阁楼,又给醉楼撑腰,就是警告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叫他们少打酉水的主意,敢来找茬,就是不给他面子!
一连喝了六大碗酒,那酒仙丝毫无醉意,然后道:“蓬莱不安静,方丈洲不安静,这瀛州仙岛也死起人来了。你们说,这雷震仙是该死啊还是不该死?”
酉水道:“如果是从臭名昭著来看,他的确该死,可凤麟洲一行死了太多的仙人,若争斗还是不休,恐怕会大大削弱散仙的实力,利弊皆有,我也不好说是是非非。”
“不错,雷震仙是个混蛋,可他也是天仙境的高手,那裁决仙乃堂堂正正的太乙金仙,纵有千万个理由,也不该自降身份而杀之。当年我不杀雷仙,就是这个道理。”
酒仙说着,又一口气饮了一大碗酒下肚:“医仙也就罢了,区区一个人神境就杀死了大神境的强者,这叫什么理,这像话吗?”
“酒翁说得在理,当时我们闻此消息也是吃了一惊,人神境杀死了神王境,这的确天大的奇闻。”
“奇闻?我看是丑闻!瀛洲的神王境被人神境杀掉,以后别人会笑话我们瀛洲仙岛的仙人都是酒囊饭袋!”
酒仙越说越激动,估计是他自己当时听了这消息也有些受打击吧。
“酒翁的意思是将有人轻易我们瀛洲仙人,为了瀛洲仙岛的名声,势必有成群结队的人神境仙人会声讨这个薛剑?”
“这个自然,只是不知道这薛剑真有本事呢,还是徒有虚名,只是走了狗屎运。”
酒仙脸上有些开始泛红,不知是酒劲上了脸,还是太过激动以致面红。
杜鹃仙子怀着复杂的心情打量着薛剑,酒剑说得不错,他的确成为了最好的磨刀石,如果谁能杀败薛剑,将成就应有的声名。
可裁决仙的话还萦绕在她的耳畔,这个薛剑,真有那么传神吗?
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相信很多人神境的仙人都很希望与薛剑亲力一战吧。
正想着,十几位人神境九重天的仙人冒着瓢泼大雨冲进了醉楼,一个个凶捍无比,皆拿着各式兵刃,一副副稳操胜券的样子。
他们东瞧瞧,西看看,终于找到了正在大吃大喝的薛剑。
“呔,薛剑,你小子竟躲到这里来了,我们十几拨人找了你那么久,你倒真自在!”
酒仙有些吃惊,酉水和侍者们也吃惊不小,连那些食客也一副有好戏看的样子。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薛剑居然如此的安静,这般的没有存在感。
薛剑饮了一杯酒,又吃了一夹菜,方道:“我认识你们吗?”
“你自然不认识我们,但我们的兵器你该认识!”一个彪汉子道,估计是个头儿。
“一堆破铜烂铁,有什么好认识的。我不喜欢杀人,尤其是仙人,如果你们确实嫌活腻了,还不如去跳海,我相信瀛洲仙岛的海也是可以溺死仙人的吧。”薛剑自顾自的喝着酒道。
“薛剑,你果然够狂,你敢和我单挑吗?”一位拿刀的仙人高声问道。
薛剑看都没看他一眼,觉得好笑的道:“我当然不敢,因为我怕你并没有交待完后事,死了也会死不瞑目。”
“说大话的孬种,薛剑,你真让大爷我很失望!”
“我是不是孬种并不重要,你失不失望也与我无关,天下间还有仙人嫌自己活得太长,争着来送命吗?”薛剑不屑一顾的说。
“我们不会死,不但不会死,而且还会延年益寿,与天长存,但你,却是活不长了。”
“我薛剑不想大开杀戒,若一再苦苦纠缠,我也不介意送你们下地狱。对了,忘了告诉你们,我和阎王很熟,如果把你们当成礼物送给他,相信阎王也会欣然受之吧?”
“薛剑,你别左顾而言他,是男人就痛痛快快的迎战!”
“对,婆婆妈妈的像女人,看,老子把金锭放在这里,连你吃饭的钱都开了,你还磨磨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