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十人别了五庄观,飞在折回三仙岛的空中。
“大哥,你怎么看镇元大仙的话?”东皇玉问。
“大仙乃方外之士,自然不愿沾惹是非。可这罗睺又是三界的公敌,非癣疥之疾,我想他总不至于包藏祸心,为自己开脱麻烦才这般说吧。”东皇庭道。
其实他也有些疑惑,作为地仙之祖,却有着出人意表的想法,这可不是上仙该有的做法。
“那我们还需要去碧游宫作提醒吗?”东方小宝问。
“我不认为有何不妥,这或许也是镇元大仙最想要的结果吧!”薛剑道。
“怎么说?”东皇玺不解的问。
“很简单,三千魔神够搅动三界了,更有罗睺这个厉害角色,怕是也只有截教才能挡住了。有三清在,还轮不到他出这个头。另外,我也觉得咱们没必要去搅和,若是能够斩杀几位魔神,就该心满意足了。毕竟罗睺是冲着通天教主来的,我们实力有限,还是量力而行好些,别搞得历练不成,反把性命给搭上了。”
“这个‘量力而行’说得好,若我等小心从事,未必不能把魔神作为磨刀石。我现在最担心的不是北冥家族,而是南门家族。”东皇庭若有所思的道。
“我倒是觉得暂无危险,罗睺的三千魔神尚未齐聚,自然不会造次。就是全力复活,区区一个家族,又怎抵得上整个碧游宫?”武次第细细分析道。
“只是这样一来就苦了北冥家族,恐怕难以幸免于难了。”
尽管于此,武次第还是有些可怜北冥皋,被南门量拆了留仙栈,如今又被魔祖罗睺盯上,还真是祸不单行。
正赶路间,一道白光射了近前,拦住了十人的去路。
此汉子赤裸着上身浑身不仅有几十道狰狞的伤口,连整张脸上也是被触目惊心的刃痕给布满了,更吸引人的是他背着一把笨重的巨剑,给人一种魁梧凶猛的感觉。
好严重的伤疤,难不成此人是从地狱中闯活下来的?
看着壮汉的一股股肌肉,连一向以勇猛著称的项剑都吃惊不小。
这人是专门练体的吗,那胸肌和臂力可不是寻常仙人能练成的。
恐怖的爆发力和吃苦耐劳的毅志力绝对是三界罕有,一定是不好相与的恶茬。
“别人都叫我罪仙,罪,就是犯罪的意思,因为我是一个该死却苟活的人。惹我的人到底是屠村还是灭九族,全在我的心情。你们杀了素朝天,而他杀了我的仇人,这笔债就只能由你们来偿还了。”
“看来你不但有罪,更是一名不分好歹的大恶魔。”项剑皱着眉头道。
罪仙仰天哈哈大笑,粗鲁的将背上大剑拔出一挥:“我的活着就是为了创造罪恶,从而成为十恶不赦的罪人,若你们死的没有觉悟,就只能成为我剑下的亡魂。我活着的意义之所在,就是为了一时振奋之心,战而罪之,是再好不过的价值体现,你们准备好受死了吗?”
“我们活着可不是为了受死,也没那个工夫陪你玩无聊的游戏,若是你真有能耐,何不去北冥家族找罗睺算账,他可是真正的强者,截教的通天教主也要让他三分。”项剑有意透露罗睺道。
“我是堕仙,不是所谓的正人君子,何以恶人为难恶魔,你这点伎俩还挑拨不了我。”罪仙不屑的说道。
“坏人能惹罪到这种程度,也算是有独无偶。你真要打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们人多势众,你想怎么个斗法呢?”项剑问道。
“以我天仙境的修为战你们一人显然不合适,这样吧,你们一起上,也省得你们偷袭耍诈!”
“天神境?”东方小宝有点儿吃惊了。
“我们只是地神境初期,甚至还有三位是人神境的仙人,你这么说其实还是欺负我们,只不过把说法改了一下而已!”东方雄脸上不太好看的说。
“不错,地神境与天神境还有着许多距离,用天壤之别来形容也不为过,你这样是在变着法的玩弄我们,真以为人多就能改变结局吗?你不仅是很无耻,而且还很无赖,我们可不上当。”黄金策也有些气愤的反对说。
“哎,你们倒底是不是男人?这么婆婆妈妈的,真让人受不了。干脆点,一起上来吧,我罪仙可不是在请求你们,而是这已经是你们最后的选择!”
“你有神经病,更有经神病,我们本就没有和你争高下的想法与实力,你让我们拿什么跟你斗?即便是你胜利了,我们心中也是不会服气的。”东皇玺道。
“聒噪!你们还给我讲条件了不是,既然如此,你们爱战不战,不过我丑话先说在前面,死在我的剑下可不许埋怨我没给你们机会。”
罪仙说着,大剑一挥动,仙体化为一道赤红的光,犹如一轮炙灼的大日射来。
项剑知道这家伙要动真格了,手中墨刑剑一闪而现,倒是丝毫不惧的抡起,猛然向罪仙的脑袋劈去。
“好,来得好,我罪仙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么有斗志的人,希望你可以好好的陪我玩一玩!”
“着!”
东皇玉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手中向高空一拋,一道金光射出,那玉皇玺就化作一块金砖,向罪仙的脑袋‘啪’的砸了下去。
罪仙不以为然,大剑轰的一声砍在玺印上,竟将玺上的砸力差点儿砍得一丝不剩,摇摇晃晃的玺印被东皇玉收了回去。
是时,项剑的斩击猛如奔虎般窜闪而至,与罪仙的仓促大剑碰撞在了一起,金铁击割之声极为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