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的神通并没有凑效呢!”灵神讥诮的道。
武仙捏了捏疼痛难当的脚:“少废话,这种事情用不着你管!”
“是吗!报不了仇,嘴上还挺逞能呢?”
灵神说着,手上的矛一指,一股庞大的冥气像一条巨龙附于其上,那紫得令人发寒的发芒照耀着四面八方,给人一种无生的绝望之感。
绝决的武仙是无所依仗的,除了疯狂的调动并燃烧身内的玄气,他可以说是别无选择。
武仙在上神境九重天停留了七年之久,可一直不能窥得天地间规则的门径,如今生遇到灵神,生死悬于一线,为了替友人报仇雪恨,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玄气在手间似狂潮涌动,剑刃上寒气逼射,芒光四溢,护体神甲上的能量一股股的似波浪流动,无形的纹路好似一条条夺命的线。
“我知道希望渺茫,但心犹在,岂能罢休,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心存侥幸的你最好是全力以赴,死了可别怪我!”
武仙手中剑奋力斩出,其威足以摧掉一个半岛,如果斩偏,必将毁去整个三仙山。
“大言不惭,你的疯狂固然执着,可我的信念要比你的包袱沉重几十上百倍啊,我能败吗?不能!不仅不能,还必须要履行该有责任!”
灵神说着,长矛终于变成了一道光束之矛,尽管威能不大,可那实凝的冥气,就连刚站起的皇月季都不敢直视。
这是什么能量,居然强大得比玄气和冥气都要恐怖?
项剑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灵神,他发现此刻的灵神似乎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巨变,就是大发神威的武仙也没有这敌手来得可怕。
“这不是冥气,更不是玄气,而是从未见过的一种能量,这种能量似正似邪,却能凌驾于这两种霸道的能量之上,莫非是以阴阳之气合二者为一不成?”项剑心中万分惊讶着。
对于杀人和被杀之事,项剑可是深有体会,作为上神境的仙战,他乃弱如蝼蛄之人,就是想帮也帮不上,那怕就是心急如焚,也无济于事。
两大尚神没有再给彼此留下生存的余地,作为仙魔两道的人物,争锋相对也好,因恨而杀也罢,只不过是杀人的理由不同而已。
理由是什么,就是借口,借理,从而堵住别人的嘴,以此来让自己心安理得。
灵神有杀人的借口,武仙也有杀人的理由,可项剑没有。
他该支持谁?
是魔族吗?
不是,因为魔族之祖罗睺卷土重来,野心勃勃。
是仙界吗?显然也不是!
通天教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凤麟洲他就见识过了,如今截教要拉三界下水,这何尝又不是借口。
“只要凡间太平,这仙魔即使是斗得天昏地暗也与我没有任何关系!相恨相杀,三界自古如此,是否真是别人口中所谓的正邪之战,这恐怕就需要时间来证明了。”项剑心中暗暗想着。
拚命的仙人打着维护正义的口号将毕生修为用在了这场战斗上,作为选择者,灵神也不希望自己从主动变为被动。两者极大程度的去实现自己的价值,可这些东西在看客的眼中,或许会变得不值一提。
强大的自己到底有多强大,这一点恐怕也只有通过对战的方式来验证了。
尤其是现在的拼死之战,绝对可以衡量出一名仙人的斤量来。
面对敌手,有着未知的恐惧,更有着澎湃的嗜血之性。
如果可以战败强手,自己无疑就是强大的。
强者和弱者之间的沟壑,也只有对比才能得到答案,而这个答案无疑是昂贵的,但有许许多多的人都愿去付出这昂贵的代价来为自己正名,这无疑是愚蠢的。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杀人,往往就意味着将会被别人杀掉,对这个再浅显不过的道理,人们总是视若无睹,因为他们本人总是自以为是,自以为能赢,可没有人能永远第一的赢下去。
果不其然,热血翻腾而起的时候,武仙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无知和灵神的强大。
灵神不是一般的强大,可以说是同一境界的无敌者。
他的剑确实足够强大,但与灵神相比,却依然不够强大。
长矛刺进了武仙的胸腔,他却只伤了对方的一点儿臂膀,身重伤换皮外伤,这是不值的交锋,因为他自己的确不够强。
哇……
一大口鲜血吞了出来,头晕目眩的武仙似乎反倒让识海清醒了不少。
这就是上神之间的差距吗?
能让自己败得一塌糊涂,真不愧为三千魔神之一,不服都不行。
武仙知道报仇无望,眼中尽显苍凉之悲,如果此生就当结束,几百年的意义又将何在?
灵神不会在乎一名失败者的想法,‘杀无赦’的命令他只有执行到底,才是唯一的出路。
因此他并没有给对手反躬自省的机会,而是长矛一刺,再次将武仙从幻想中拉回了现实。
挣扎的上神从天空坠下,在石板上砸出了一个土坑,嗬嗬之声像是在抗拒死亡的到来,唯有曾经才是可以自诩的梦。
“死是你们唯一的选择,对于‘杀无赦’的命令而言,自裁是最宽容的办法,希望你们不要拒绝主上的一番好意。”
灵神目视娉婷、翩跹、姽婳、水仙子、梅寒香、皇月季、项剑,终于露出了恶狠狠的狞笑。
“你那么听罗睺的话,为什么你不自己去死!”姽婳仙子愤怒的吼道。
“如果主上有需要,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