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家伙有什么喜欢上瘾了,那便是撕衣服了。
不同于qín_shòu一样迫不及待的撕扯,他根本就是注视着你,热切的目光下,一条条慢慢撕开。若不是她抵死不从,或许直接会拿那些布条将她绑在床头,玩起另外的花样儿。
“……”景枂已经无语凝噎了。
夜晚水深火热,日子太难熬了。
“王爷,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喝茶,粮草,粮草没了!”
徐寻玉一急,忍不住就瞪了眼景枂,这少年简直碍眼。
楚昱顿时就不高兴了,他的景儿,他都舍不得给脸色,哪里来的混蛋!
“等你发觉吗?大概整个军营都要被彻底端了。”楚昱冷嘲一声,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显示他的差脾气。
他看向徐寻玉,眼底是微不可察的失望,对待自己这个多年前收拢纳入自己势力的将士,没有了之前那样的信任度。
不是因为徐寻玉二心,而是他实在不适合他这样的阵营。
在宁王府,所有人,即便是一个侍卫,都是过的人精一样。
楚昱不禁考虑,是不是该放徐寻玉一马,免得断送了他的前程。
“你随本王前去。”楚昱推着轮椅朝外头出去,转身又看了眼景枂,笑道,“继续喝茶,昨夜力道控制不住,我的不是,回来给你做面。”
景枂……
徐寻玉……
这一句话信息量好大。
粮仓那边。
楚昱带着徐寻玉到达,原本守着仓库的两个小士兵顿时要哭了。
连王爷都赶过来了,他们这回死定了。
“王爷,王爷饶命,我们没有擅离职守,一切事情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就没事了?本王还是第一次听到有这样的理由。”说着,那眼神看向徐寻玉,示意他赶紧处理了。
徐寻玉叹了声,招手让人将两人压下去,免得再说下去,宁王一个不高兴,直接拉出去斩了。
“王爷,属下没有让任何人进来,一切保持原封不动的情况,是否现在开粮仓?”
“开。”
徐寻玉亲自上前打开大门,这里原本就是囤放十万粮草的单独仓库。如今全部不见,一打开就是广阔的很,一眼看不到边的错觉涌上来。
接着,就是随处可见的大大小小的黑土,有些很规整,有些则是散落在各处。就像是有人拿这些黑土换走了十万粮草。
徐寻玉怎么也想不通,若是有人偷偷换走,这么大一个军营,为何一点响动都没有。他们谁也不曾听到昨晚有动静。
楚昱半蹲下,抓了一把黑土,拿到鼻子前闻了闻,果然和李子木说的丝毫不差,一股霉掉的味道。
这些黑土,也是不能用的。
“命人将这里清理干净,所有黑土,全部焚烧干净。”
“额……”
泥土还需要焚烧吗?
徐寻玉没忍住,一个疑问冒出去,“王爷,这些泥土直接扔后山就可以,用不着烧了吧?”
好歹,也是肥料不是。
西北到处都是荒山,若是将这些肥沃的黑土盖上去,还能种植呢。
楚昱嘴角一抽,拿正眼看向徐寻玉,原本的心思又浮现眼前,这人啊,真是傻!
绝对不是他楚昱底下人的风格。
便是傅雷霆这般纨绔,吊儿郎当不学无术的,也比他会察言观色,懂得分辨时势。
“徐寻玉,本王允你一次主动离开我身边的机会。若是觉得不合适,我们之前所有的协议一律无效作废。”楚昱看向徐寻玉,一字一顿,“本王既往不咎,你无后顾之忧。”
徐寻玉整个人傻眼,当场懵了。
他到底做了什么,以至于王爷竟然要将他放弃了。
这话里的意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不要他了,不要他了。
哈哈,主子不要他这个属下了。
“为什么啊,属下摸着良心自问从来没有做过一件不随主子心愿的事情。除了上一次,没有管教好冷逍之外,属下问心无愧。”
徐寻玉也是一根筋,脑子轴的很,他一早认定了楚昱,那便是到死都不会更改的。
这一点,大概比忠心的景寒天还要夸张。
三十好几的男人,耿直的涨红着脸,满是控诉委屈,不可置信,就那么望着楚昱,最后连彼此的关系也顾不得是否会暴露了。
对着楚昱,巴拉巴拉,一股脑儿的说着话。
楚昱只静静听着,从一开始的蹙眉到最后露出一抹欣慰笑容来。
傻子还真是傻子,不过傻的天真可爱。
“徐寻玉,你真的是本王收拢的一批人中,最蠢笨的一个。”
徐寻玉声音嘎然而止,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直接噎住了。
蠢笨,这个词,怎么那边贬义呢。
“不过,却是为数不多忠心到近乎偏执的人。”
“属下自是效忠王爷,绝无一点半点其他心思。”
“行了,本王知道了,刚才说的本王收回。你日后好好做事吧。”
“那粮草的事情?”
“本王来处理。”
楚昱赶着回去给景枂做面,这事情不急于一时,他也就不想管了。
倒是他的景儿,昨夜被他欺负了一整夜,如今正在气头上,不安抚一二,日后福利何在。
小厨房内,景枂捞出煮好的面条,已经妥当的盛在碗里。
再将一些菜水中过一遍,也码在上面,又淋上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