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芜怎么样了?”湛严肃从休息室的床上下来,眉头蹙着,头有些昏沉,接过冷烈递来的衣服穿上,声音有些低沉,最近的出访比较多,有时醒来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知身在何方,拿过床头柜上的手表带上,他微蹙的眉又紧了紧,他今天多睡了半个小时,却愈发的疲倦。
“最近她回去的少,九号他们得到的消息有限!”苍山基地消息封闭的很严,这一点上,岳麓基地甚至都比不过,“您不舒服?”
湛严肃摆了摆手,他梦到姚雅宁了,具体梦到了什么他又说不出来。
冷烈快步走到茶几旁,给他倒了杯水递了过去,湛严肃喝了两口水,这才折身落座。
“还没有消息吗?”他没头没尾的扔了一句话。
“没有!”冷烈知道湛严肃问的是姚雅宁的消息,他一直都在暗中调查姚雅宁,调查跟徐山鸣有关的一切人和事儿,看了眼蹙着眉头的湛严肃,他低声道,“有个人回来了!”
“谁?”湛严肃转头。
“程彧的妻子廖以帆!”
湛严肃自然是知道程彧的。
程彧,徐山鸣的得意门生,官至京都市长,徐山鸣案件的导火索,徐山鸣之所轰然倒坍其主要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得意门生的出事,当年程彧因为泄露国家机密及贪污受贿而被秘密逮捕,未等开审,就自缢于密室。
而当年举报他的人就是他的妻子,廖以帆。
就因为是廖以帆的举报,上面人几乎是认定了程彧的罪名。
程彧出事后,廖以帆主动提出跟程彧解除夫妻关系,两人唯一的女儿留给了程彧的老母亲。
当年廖以帆的举报着实让京都上层唏嘘了一把,枕边人,最锋利的杀头刀!
事后,廖以帆去了国外定居!
这些都是冷烈为徐山鸣案件调查来的消息。
“前些日子,她携丈夫周要先一同回国!周要先是国外华侨,很早就定居国外,这次回来,据媒体采访是为了分公司的事情!”这些都是冷烈所了解到的。
“程彧的老母亲和孩子呢?”湛严肃问,他记得程彧并非出身世家,能走上京都市一市之长的位置,不单单是因为他是徐山鸣的学生,个人能力尤为重要。
当年,他以最优异的成绩从京都大学毕业,多年后,他回馈给京都大学一份最骄人的成绩单,仅用五年的时间让京都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也是在他即将完成这最后的毕业答卷时,窃取机密案爆发……
“杳无音讯!当年,程老夫人在程彧事发后一直声称儿子是冤枉的,直到程彧出事,老夫人还一直找机会上访,后来……”冷烈话音顿了顿,后来徐山鸣也出了事儿,上面人对此封锁的紧,老太太自然就不能留在京都,连夜被人送回了老家,并安排了镇上的人对其监看,直到三四年后,事态完全压灭,“据镇上的人说,老太太离开是因为孙女的走失,儿子没了,孙女丢了,老太太也离开了老家,之后就没有他们的消息了!”
“女孩会不会……”湛严肃话说了一半留了一半。
冷烈摇头,“廖以帆的身边只有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女孩儿和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儿,女孩儿叫周明歆,男孩儿叫周明旭,按年龄算,对不上,如果程彧的女儿还活着,她应该是三十岁左右!”年龄差距太大。
湛严肃眯了眼眸,这个女人,心够狠,举报了丈夫,抛弃了女儿,一般人,是做不来的吧?
丛林。
蛇肉上架,姚小幺蹲坐在石头上,时不时的转动三角架上的蛇肉,没有料理,蛇肉一样散发着香味儿,馋的正搭草棚子的甘蕾蕾和彭讯直流口水。
草棚子搭建是个技术活,地点的选择更重要,前行的路上,三人特意寻些植物防止蛇鼠偷袭。
为安全起见,草棚子搭了个两层的,利用树与树间距较小,又怕树上蛇虫,特意在草棚子的外围缠上了路上捡来的植物,这东西蛇是及其不喜欢的,建棚子这种技术活的总设计师是彭讯。
天愈发阴沉了下来,大有倾盆大雨将至的感觉,“设备包!”甘蕾蕾眼尖的看到了杂草丛里的黑色的背包,刚要上前去拿,忽的想起之前蛇包的经验止住了步伐。
姚小幺放下蹭地起身,快步走到设备包前,解下腰间的手术刀,精准的直插包口,没有活物?
甘蕾蕾这才上前,小心的打开背包,垂眸一看,唇角耷拉了下来,“还以为是定位仪呢!”白白惊喜了一场,随手掏出了包里的远程望远镜。
姚小幺轻笑,收了刀子回到了火堆旁,“收着吧,有总比没有的强,指不定就派上了大用场!”
甘蕾蕾瞥着嘴把东西挂在了脖子上,“但愿你的嘴开过光!”
草棚子还没搭好,大雨倾盆而下,姚小幺拿了架子上的三根缠着蛇肉的木棍朝草棚子下跑,彭讯借着之前的火又在棚子里燃了一堆。
树木茂盛,姚小幺倒没被淋透,三人坐在棚子里,边吃边聊,“唉,不知道于儿几个还健不健在?”甘蕾蕾感叹,“你说猎豹他们走哪儿了?”
“用你新得的望远镜看看?”彭讯调侃她。
“好嘞,我来瞅瞅!”甘蕾蕾配合的紧,真就拿着望远镜四处的打量。
“哪了?”彭讯踢了踢她,聊笑着。
甘蕾蕾右手做了个测距离的动作,“目标方向两公里!”
姚小幺嗤笑一声,目光落在了湿透了的地面上,微垂了眸子,嘴里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