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幺轻笑,拂开两人的手,推门直接进了办公室,压根儿没给两人再次拉住她的机会。
“郝局也在!”姚小幺目光从郝政绩的脸上转到倒地的座椅上,她缓步上前扶起座椅。
只是,刚松手,椅子啪的再次倒地,跟进来的甘蕾蕾惊了一下,众人下意识的都看了过去。
估计是郝局太用力,轮子断了。
郝政绩在看到姚小幺时,脸色又沉了几分,见到这个人,他更来气。
刚要开口说什么,门被敲响了。
“进!”他声音不好听。
黄辉梗着脖子推开了门,“郝局!”他打招呼,郝政绩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黄辉的目光落在了江城身上,“头儿,靳家来人了!”
这话一出,众人神色都是一变,甘蕾蕾下意识的看向姚小幺。
只听江城问:“谁?”
“靳铭同父异母的哥哥!靳樾!”黄辉的话再次惊着了众人。
靳樾!
陆肖秦的儿子。
靳庚申的嫡子!
这事儿,大家都搞不明白了。
陆肖秦跟赵柔槿水火不容的,这赵柔槿的儿子出了事儿,陆肖秦的儿子过来,这是要做什么?
这个靳樾,要不是刚调查靳铭的身世和交际圈子,甘蕾蕾哪儿会关注到这号人物,虽说他在商圈地位也名气不小,毕竟,蕾蕾同志不是混迹商圈的人。
只是,她刚还以为是来的人是靳起,还以为是姚小幺给靳起打的求救电话。
郝政绩的到来在他们的预料之中,却没想到是靳樾,这号姚小幺压根儿就不知道的人物。
说话间,靳樾已经走到了门口。
郝政绩迅速的收起了脸上的氤氲,快速踱步到门口,伸手,“靳少!”
靳樾礼貌回握,“郝局!”
“靳少,里面谈!”郝政绩侧身让路。
要不是躲得及时,甘蕾蕾差点儿被他踩了脚。
人进了屋,郝政绩赶忙喊江城,江城上前,他介绍道,“这是江城,江队长!靳公子的案子就是由他带人调查的,江队长,你好好跟靳少谈谈靳公子的案子!”说话间,示意盖克乐拿椅子过来。
没等盖克乐行动,江城开口,“靳少,这边请!”说着先一步走到了会议桌前自己的位置上,想到郝政绩还在,他绕开,伸手请郝局入座,“郝局!”
郝政绩点头,不过,入座前,先请了靳樾入座,又给自己的秘书递了眼色。
秘书喊着黄辉退了出去。
其他人依次坐了下来。
江城就坐在了靳樾的对面,“蕾蕾!”
甘蕾蕾起身,从资料册里掏出两份资料,一份放在了郝政绩面前,一份放在了靳樾的面前。
“昨晚凌晨三点五十八分,局里接到了一通报警电话,说是死人了,九号公馆,根据手机定位,找到了死者所在的房间!”这是他们商量后的答案,当时姚小幺没挂断电话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理由,“我们到达案发现场时是四点半,死者趴在茶几和沙发之间,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目前死因尚不明确,具体的要等法医那边的鉴定结果!当晚跟他一起喝酒的几人都在局里审讯,据他们口供说,昨晚的场是岳嵘组织的,平时也常在这里喝酒唱歌,两个去医院的女生也已经找到,现在在录口供!”这话,江城是汇报给郝政绩的。
郝政绩点头,示意江城接着说。
“据在场的五个人的说,昨晚靳铭状态不太好,酒喝的有些猛……”
正说着,电话响了,盖克乐蹭地起身,看了眼号码,他转头道,“于法医的,估计是尸检报告出来了。”
“快接!”郝政绩说。
盖克乐唉了一声,接通了电话,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忽然转头看向靳樾,说了声好就挂断了。
“怎么说?”郝政绩比谁都关心死因。
“初步判断是死于急性心力衰竭!”盖克乐转头看向靳樾,“于法医问,死者生前是不是做过心脏方面的手术?”
靳樾点头,“是!不过,十年前就已经痊愈!”
赵柔槿就有先天性心脏病,加之怀着靳樾的时候,她情绪状态不好,靳铭生下来就各种抢救,命保住了,但身体状态一直不佳。
那些年,靳铭的病几乎是靳庚申最大的心思,每每出差,遍访名医成了他必做的事。
功夫不负有心人,十年前的手术非常成功,他那毛病没再犯过。
盖克乐眉头微皱,“如果想要知道具体的原因,于法医建议解剖尸体!”
靳樾微垂了眼眸。
郝政绩心思多活跃,见靳樾不语,他自然明白了其中的弯弯道道,解不解剖,靳樾不是不能做主,而是不合适他来做主,赵柔槿的儿子,他做不做住都会得罪人,这得罪人的活儿怎么都不能让靳樾做。
他轻咳,转头看左下手的江城,“现场有什么发现?其他人怎么说?昨晚靳公子有没有表现出心脏不适?”
在一切没有定论的情况下,尤其是靳樾和他的母亲也有嫌疑的情况下,说这些线索性质的东西确实不适合,但,郝政绩的意思江城也看明白了。
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
“现场的指纹对比已经出来,除了包厢里这八个人之外,还有两枚属于负责这个包厢的两名服务生,不过,这对案件没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了,毕竟,这些指纹的存在是合理的。
另外,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枚银色的袖扣,经鉴定,这枚袖扣属于九号公馆曹强秘书张耀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