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路中间。

她丫的都不吃,跟她来硬的,姚小幺冷冷勾唇,手缓缓放在档杆上,刚要推动档杆,楚桀就跟长了眼似的,只说了四个字儿,熄火,下车!

姚小幺胸口憋着气,又不敢发作,良久才回应了一声,开门下车,动静稍大了点儿,车都震了震。

冷烈一如既往的沉着,伸手拉开了后座的门,示意姚小幺上车。

车上,湛严肃刚收起文件,抬头正好看到姚小幺冒着火星的眼神瞪着冷烈,僵持着,显然是不准备上车。

“蘅……小幺,上车,外面冷!”他未语先笑。

“小人!”姚小幺赏了冷烈一个词,躬身上了车。

她不是怕冷,只是不愿意看到了冷烈而已。

“还没吃完饭吧,特意给你准备了你爱吃的排骨米饭!”湛严肃赶忙把一旁早就准备好的保温饭盒拿了出来,饭盒准备了三份儿,他一份,她两份,听楚桀说她饭量大,他特意多准备的。

姚小幺确实饿了,但目光只是在饭盒上瞟了一眼,“湛先生有什么话就说!”如果说以前她对湛严肃是做什么工作的不甚了解,现在,她就是装傻也装不出来了。

“先吃饭!”湛严肃把饭盒打开,放到姚小幺面前,又拿了温毛巾递给她。

“湛先生,饭呢,我就不吃了,如果你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去了,您老时间贵,我耽误不起,那行,您慢慢用,我就……”姚小幺准备起身。

“小幺,陪爸爸吃顿饭!”湛严肃目光柔和的看着对面的人。

姚小幺皱眉,余光瞥了眼车窗外,车窗玻璃上,湛严肃拿着温毛巾的手依旧在半空中悬着,就悬在她面前。

她挑挑眉,须臾,伸手接过了湛严肃递过去的毛巾,这让湛严肃有些意外。

她向来是软硬不吃的主,能在这瞬间想通陪他吃饭,显然她应该是有其他想法的。

他眸底的笑又深了几分,也不动作,就看着姚小幺三下五除二的擦了擦手,毛巾随手仍在了一旁,拿起面前摆放好的筷子大口吃了起来。

须臾,他伸手把毛巾拿过放在托盘里,目光依旧盯着姚小幺,见她吃的很带劲儿,他脸上的笑意更浓。

“口味还喜欢吗?”湛严肃问,伸手也拿起了面前的筷子。

“不错!”姚小幺回答很中肯。

自然是不错的,这可是问过楚桀之后特意根据她的口味做的,如果按着湛严肃的口味做,她未必会喜欢。

“给孩子取名字了吗?”湛严肃难得的破功,声音难得的轻快。

“摇钱树!”姚小幺倒不吝啬跟他分享。

湛严肃刚要夹菜的手一顿,片刻,轻笑,“挺别致!”

“湛先生也擅长马屁!”姚小幺勾唇,“忘了,你们这行的,口才都好!”姚小幺端起白粥喝了两口。

湛严肃笑了笑,无声的吃了口排骨米饭,饭菜很香。

“最近工作还顺利吗?”咽下嘴里的食物,他道。

“湛先生想知道哪方面的?我手头案子好几起,儿童失踪案,九号公馆案,南湖区焦尸案,高速路口车祸案,还有……”她抬头,目光看着对面的人,“程彧受贿案!”

湛严肃眸底的笑一点点凝住,握着筷子的手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

在国外,面对再强悍的对手,他都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却因姚小幺最后一句话心紧了一下。

他看着眼前的人,是他骨血的人,如果,此刻,面前这个人不是他的女儿,他怕是一个眼神都不会给他。

“你爸车祸的事情,冷烈调查过了,应该跟苏老师没有关系!相信你也调查过,小幺,我不阻止你调查这个案子,对警察来说,查案中一颗怀疑的心是不可少的,但更重要的是证据!至于,程彧受贿案,作为父亲,我自私的希望你不要插手,这中间的阻碍太多,牵扯太多,不可撼动的力量太多,更何况,当时那起案子的报案者是程彧的结发妻子,人证物证俱全,没有任何疑点!”

“那程彧认罪了吗?”姚小幺坐直身子逼视着湛严肃。

就这眼神,湛严肃心底莫名涌起一丝骄傲。

不愧是他跟姚雅宁的女儿。

小女儿妮妮也不在自己面前长大,纵然会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却从来不敢这样直直逼视着自己的眼睛,小女儿怕自己,他是知道的。

或者说,太多人都不敢这样直视他。

她敢!

他的蘅芜敢!

“没有哪个罪犯……”

“世事无绝对!”姚小幺起身,“湛先生,我只希望,这个案子你不要阻拦,当然,你的阻拦也没有任何意义,程彧的死牵扯了我的外祖父,如果我发现你的人是绊脚石,那说明,徐山鸣的死跟这个绊脚石的主人多少有说不清的关系,或者,你现在就可以告诉我,你,或者你的父亲参与其中!”姚小幺微微弯腰,声音跟着低了几分,“还有,让姚雅宁失踪,或,死、亡的人,你不会觉得跟我外祖父的案子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吧?”她勾唇,轻笑,“时间不早了,您吃好!”

她转身,车门口,冷烈刚要阻止,就见湛严肃抬了抬手。

姚小幺斜睨了冷烈一眼,嗤笑着下车。

“小幺!”湛严肃起身。

姚小幺转身,挑眉看着身后的人。

“孩子出生前不要动那个案子!”

“如果姚雅宁在我出生前知道家里的变故,你觉得,她会怎么做?”她反问。

空气,陡然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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