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叫她小苹果她喜欢吃苹果”主要是时间太久,大家已经遗忘了她的本名。

姚小幺点头,“挺好听”她闭了闭眼睛,“再看一眼小苹果,赶紧睡觉吧”

苏殁噗呲一笑,“厉稷东要给我带鞋子,送你一双”她俩脚一样大

姚小幺比了个ok,示意她可以躺下睡觉了。

嫌弃这里脏的是她,早上赖床不起的还是她。

姚小幺体会到楚先生叫她起床的心情了。

“给你最后三分钟,你要还不起,我直接让陆登庭来接你”陆登庭是厉稷东的合伙人,苏殁说过,她最讨厌的人就是陆登庭,因为,她那陆登庭没办法。

“你讨厌”床上的人发火。

起床气大的人,在车子都上路了还耷拉着脸。

“唉,人比人气死人啊”姚小幺感慨,她家楚桀拿捏她拿捏的死死的,她现在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愁啊,愁怎么回家,回家该怎么交代,她都不敢给楚桀打电话,她怕啊,怕听到楚桀的声音。

“谁能气着你”苏殁斜睨了眼她。

“你啊,你气着我了,赤裸裸的气我,你看看你的小日子,你说上东,厉稷东敢有意见”不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

楚桀跟厉稷东不是好朋友吗,怎么就没厉稷东这特质

苏殁“”

她敢跟厉稷东说她逃课逃出京都了吗

咳咳

好像,不敢吧

两人绕着石家村走了一圈,午饭两人将就吃了面条,口味嘛,就别说了。

饭后,两人去了石家坟。

原本最该清净的地儿,竟然还有三四辆车停在路边。

“不是说是坟地吗”苏殁问。

姚小幺嗯了一声,抬步继续朝里走。

“怎么有这么多人”因为是冬天,这地儿就显得空旷,过了路口的小房子就看到里面七八个人在树林子里。

“应该是有人下葬”具体的她也不懂。

“有死人啊”苏殁压低了声音问。

“那哪能,现在都是火葬”这点姚小幺还是知道的。

“哦我还没见过这个呢,你见过吗”苏殁话一下多了起来。

“见过”就是上次姚广顺死的时候,她没守规矩的去看了眼。

姚小幺停了脚步,人群里有人转头看了他们一眼,继而又开始争吵起来。

说是争吵也不过是发表自己的意见,就是嗓门儿大了些,听动静,应该是死了的这个人先后娶了三个媳妇,大媳妇,二媳妇都死了,老头现在死了,应该怎么安排位次。

有跟来的能管事儿的,大冬天的听了一脑门的汗,“这不是小事儿,你说了不算,他说了也不算,让风水先生说”

辩论的有些激动,风水先生都被挤到人群外了,脸色也不好看。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又开始就是谁挑起话头这件事儿吵了起来。

“有事儿一会说,再不让先生看,吉时就过了”然后男人又巴拉巴拉说了些过了吉时的重要性。

显然,最后让他们闭嘴的也不是风水先生,而是误了吉时的后果。

苏殁好奇,拉着姚小幺朝前站,想听这风水先生怎么说。

就见风水先生围着这家的祖坟转了一大圈,对着这点点,对着那指点一番,最后定了一个位置,然后又分析了两位亡妻出生过世的时辰之类的。

最后终于定了位置。

还特意给现在的妻子也选好了将来要睡觉的地方。

苏殁大开眼界。

见也说的差不多了,姚小幺拉她走。

两人走了有五六米就停了下来。

“是那个”苏殁问。

“嗯”

“怎么前面还有个小的”她转头看姚小幺,“大的是头小的是脚”

“胡说什么”姚小幺瞪她,“你刚怎么听的,没听那风水先生说,泾淮以北的地方,墓地的穴位布局基本都是面南背北,上尊下卑,北为上,南为下,按着刚刚他所说的布局来看,那是老祖宗的位置,其次是爷爷奶奶一辈,然后是父母一辈,父母的前怀处应该就是石建民这一辈的,石建民这辈人就他一个独子,这个应该就是他了,这个小的,我想,应该是石彬彬的衣冠冢了”

“你确定”苏殁狐疑,“我看这一片都差不多,连个名字都没有,你怎么知道这边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的坟子你看那边的也是这样的布局,除了没有前面的这个小的,哦,那个有,那个布局跟这个一模一样”苏殁指了指五米开外的另一处。

“就是这儿”姚小幺垂眸。

苏殁不解她为何如此笃定。

姚小幺蹲身,伸手捡了个枯枝,垂眸,视线落在坟前,良久,她轻轻拨动了那灰烬,“就是这儿”她重复。

祭奠的纸钱并未完燃尽,这未燃尽的东西里又不单单有纸钱,还有周咪为哥哥折叠的心

旁边的那棵树,有子弹穿过的痕迹。

这些统统证明了,这是石彬彬的衣冠冢。

“走吧”姚小幺起身。

苏殁哦了一声,两人折身往回走。

路过下葬的那家坟地时,吵嚷声还在继续,但话题又换了,谈论的是坟头上长了颗什么树,问风水先生这颗树好不好,迁坟之前他父亲的坟头上就有棵树,现在迁过来才四五年又长了棵树。

他说经常梦到父亲母亲的房子漏雨,基本上每次上坟的时候都得重新培土,坟头都被什么东西打了洞。

他觉得主要是这棵树的缘故,“你看,这坟头在个树底下,土色都显得有些潮湿,看看那边二叔,三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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