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呕吐过后,姚小幺彻底没了动静。
“姚小幺?”楚桀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起身去拿手机的时候,身子晃了晃,拨了陈仓的号,简单说了姚小幺的情况。
透过听筒,陈仓明显感觉到了楚桀的阴冷,他没敢多问,挂了电话,就给医院要了车。
陈仓到的时候,楚桀已经把姚小幺抱到了楼下客厅,姚小幺身上裹着床单,楚桀已经没心思给她穿衣服了,挂了电话没多久,她就醒了,醒了后还是觉得晕,一动就想吐。
陈仓简单检查了一下,就让人把她抬了出去。
车子开得很快,进了医院,全程都是陈仓跟着,结果出来了。
脑震荡。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把人送进了病房,陈仓落后一步,拉了拉要进病房的楚桀。
楚桀转头,看了眼陈仓,没说话,但意思却表达的很清楚,有话就说。
“额头上的伤口,估计得留疤!”伤口不大,挺深,要不然不会出这么多血。
楚桀蹙眉,没说话,转身进了病房。
人都走了,姚小幺闭着眼躺在床上,额头上的纱布格外的显眼。
楚桀到现在都不明白当时自己脑子怎么就抽风的要动手拉她下床?
“还晕吗?”他走到床前,伸手拂开纱布上的一绺头发。
“晕!”姚小幺仍旧没睁眼,不是置气,而是晕的不想睁。
“伤口疼吗?”莫名的,他胸口的闷火消散的一干二净。
“疼!”
“伤口得留疤!”楚桀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她的床前。
“哦!”她压根儿就不关心这个。
一场莫名其妙吵起来的架就在姚小幺的莫名受伤中结束。
姚小幺睡了,但楚桀却没有一丝睡意,目光看着床上的女人,他越发看不透她,她对苏澜山的过度关注,他察觉到了,她会主动关注一个人,这不像姚小幺,除非,这个人的存在很特别。
姚小幺,苏澜山。
他们之间会有什么?
翌日一早。
楚桀离开时姚小幺还睡着,他先回了家,冲了澡,换了衣服直接去了公司。
进公司之前给赵姐打了电话,安排她收拾一下主卧,说是待会儿有人去换掉主卧的家具。
赵姐一进门就发觉不对了,地上有血,滴滴答答的,门口,沙发前,楼梯上,沿着血迹,她进了主卧。
主卧的凌乱差点儿闪瞎她的眼睛,尤其是那一滩血迹和污秽。
原谅她脑容量有限,对这个现场,她着实猜测不出发生了什么。
她不晕血,但悚人啊,她打了个寒颤,赶忙动手收拾,好在她手脚麻利,收拾的很快,又打开所有的窗户,喷了空气清新剂散散屋里的血腥味儿。
等楼上楼下收拾停当,换家具的人也到了。
她负责指引,剩下的她也做不了,人家比她专业。
“这是搬家?”对门的老太太锻炼回来,见门开着,走了进来。
门口老爷子喊她,她不理。
赵姐转头,见人走了进来,想撵人,又不好意思,只能解释说换家具。
“这不都好好的,怎么换什么?小俩口可真能折腾,好些天不见小姚了,去哪儿了?”老太太特热情的跟赵姐聊天。
赵姐真不想搭话,说的越多,事儿越多。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是做的钟点活!”
老太太也不生气,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反正,她也不是真心想知道什么,就是唠唠嗑。
赵姐也摸出门道了,能说的说,不能说的就不知道,陪着唠了小半个小时,总算外面的老头发飙了,老太太这才离开。
姚小幺倒是想去上班,她能站得住啊!
又请假了。
中午,江城,盖克乐两人来看她。
“哪个不长眼的敢袭警?”盖克乐觉得对方估计也得半残,能让姚小幺横着进医院的,就没有站着离开的。
江城也很意外,“团伙作案吗?”
“家暴!”姚小幺盘算着哪儿有算命的,是不是最近她命里带衰?
盖克乐:“……”
江城:“……”
信她?
门开了,三人看了过去。
楚桀一身西装,左手拎着饭盒走了进来,看了眼盖克乐和江城,点头,目光落在姚小幺身上,“饿吗?”
“不想吃!”
“还晕?”楚桀把饭盒放在桌上,看了眼她的手背,见有淤青,蹙眉,“鼓针了?”
“没有!”
“那怎么扎了两处?”他转身拿过她的手。
“第一针没扎进去!”
楚桀脸沉了沉,“谁扎的,那个矮护士呢?”
之前姚小幺不是说那个矮了吧唧的护士打针好吗?
姚小幺白了他一眼,“她叫禾禾!”
“那她呢?”
“楚先生找我吗?”禾禾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人显然挺紧张。
“怎么回事儿?”楚桀指了指姚小幺的手,他不笑的时候人很严肃,眼睛透着戾气,尤其是嘴角轻抿的时候,浑身散发着狠劲儿。
“对,对不起,小幺姐有些虚,血管不好找……”小丫头有些要哭了。
“去叫陈仓!”楚桀皱眉,打断了禾禾后面的话,他很讨厌女人哭。
禾禾一震,泪就奔了出来。
“禾禾,去忙你的吧,跟你没关系,他刚让疯狗咬了!”姚小幺示意禾禾出去。
这丫头倒霉,谁让她撞到楚大少爷的枪口上。
他内疚自己伤了她,这不,找了个合适的理由发泄出来。